第一枪打出三秒后,“砰!!”又是一枪,再过三秒,“砰!”又是第三枪。
十秒内,我一共打出三枪......
虽然看不到躲在瀑布后面的家伙,但从枪管露出水帘的位置,可以臆想出他站立时,端枪的姿势。
为了增大击中的概率,我向他上半身的中间位置射出一枪。
第三颗子丨弹丨,打烂了那家伙的膝盖。
他中弹后发疯似的喊叫,并急速向后抽身,蜷缩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过了一会儿,被灌木挡着的家伙倒没动静,中枪之后翻滚了好几下不动了,无论打中他的心脏与否,肯定是中弹了。
这一阵混乱当中,我始终没观测到其余几个人的动向,猜想他们可能没在一起,又分了组。
而那个被我射断手指头的家伙,无论这个家伙过去是多么优秀的狙击手,从这一刻起。终将无法再抱稳武器。
更不用说控制精密的准线,击中他手指的瞬间,他自己也意识到了悲剧,迟迟没将架好的狙击步枪拽下棍板。
这些人并无信念,他们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一旦受到挫折,承受能力会很差。
即使今天他活着回到小镇再想像以前一样,神高气傲的嚣张,恐怕没什么自以为是的资本了。
他们来追赶我的时候个个杀气腾腾,可从这会儿的大意劲儿。不难想象出,大多数人退群了。
可能也是我真的很幸运的,枪法超常发挥。
欺负温顺平和的普通百姓惯了,现在被我打了几枪,打乱了他们的阵营。一时适应不了,被打的猝不及防。
剩下的都不敢再动了,既然他们没有再分成小组,我就得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们全部消灭,不能放活的回去反应情况。
足足两个小时过去,我还是一动不动的躲在远处的山谷顶,瞄准着院内躲藏的目标。
从作战心里学角度剖析,敌人在这种恐惧心态下,最容易失去耐性和产生幻想。
只要他们幻想着远处的狙击手撤离了,不该固执的守射自己,那么就开始蠢蠢欲动,想从院子的灌木丛钻出来,跑进浓密的树林。
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到天黑。再魂不守舍的跑到小镇。
在我趴的位置,我突然看到了一件恐怖的事。
那就是这群活着的家伙,居然朝着死去或者半死不活的人脑门上开枪。
朝着受重伤的人开枪我可以理解,是不想让他们在受折磨。而且他们流血过多估计也回不去。
但是死人呢?为什么还要在他们头上补枪?
我怎么都想不通,事情越来越离奇,我真想抓一个人来问问。
又过了半小时,藏着人灌木丛开始晃动,却迟迟不见有人露头出来。
只是树木晃动的厉害,而且还有很多的流水声也开始变大。
我明白了,这几个心有余悸的家伙,想偷偷从下面的水坑潜出,不敢直接走跑出来。
人都是怕死的,但是让他们正面对敌还没有什么,可面对狙击手,任何人都会心里发毛。
莫名其妙,还没看到敌人,自己就光荣了,谁也不想死的那么窝囊。
在现场上,最恶心的就是狙击手。
我即刻把狙击镜子对溪流下的位置。
三个落汤鸡模样的家伙,斜挂着长枪,从水下钻了出来。
一个个大喘着气,可见他们并不是那么愉快,为了躲我差点憋死......
三个家伙刚从水里出来,就紧张慌乱得向四周看。
发现没有子丨弹丨射来,才略略收起脸上的恐惧,忙向同伴呼应。
虽然听不见他们说的内容,但也能猜出,那是在招呼里面的老大出来。
这时一个顶着草帽的胖子从水下咕哝了半天,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总算爬出水面,憋紫的胖脸像个浮肿的大茄子。
四个人惊魂未定......
其中三个家伙,刚想去搀扶半截身子还在水里的胖老大。我就连射四枪。
“砰砰!!”一个浑身污泥的喽啰,胸膛上炸开朵紫色的血花,一命呜呼。
胖子见势不妙,像只触电的乌龟,“嗖”地一下,把探出的半截身子又藏进水里。
另外两个喽啰,本以为安全了,谁料死神般的子丨弹丨,又穿死他们身边的一个同伙,顿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他们还是不顾生命危险,朝着那个死去得同伴头上来了一枪。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个家伙中了一枪还过活过来不成?
这让我想到了小镇上的那一幕,那个家伙被我一刀刺破心脏,还活了过来。
难不成他们害怕这个?想不通,不过现在的时间也不允许我再去想这些。
死了还会活过来?又不是僵尸。我心里偷笑。可为什么我感觉这一点都不好笑呢?
还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也不管水下的胖子是老大老二,一齐青蛙似的往坑水里扎。
“砰......砰!!紧跟两枪连射,打在两个家伙的肋骨上,子丨弹丨如一只有力的大脚般,将两人踢进水中。
他们所在的位置不高,而我又在高处,正好可以均匀的折射进坑底。
“砰......砰砰......砰!!”又是四连射。
因为那个头带草帽的胖子已经蹲进水中,无法看到他的身体,只能往水下可能的位置点射。
溪水里立刻泛起一股血涌,像一束猩红的荷花。
忽地从水底长出一般。在雨滴坠落的水面,绽放起来。
没过一会儿,一个肥厚的背部漂浮上来。胖子死了。
胖子几个人,本是蹲在下埋伏着的,如果他们有脑子就不会出来送死。
只可惜,这个胖子自己贪生怕死,官僚脾气又大,胡乱指挥着几个小喽啰出来试枪子儿,这下四条性命全交代了。
其他的几个人没有了动静,我能肯定那些剩下的家伙没死亡,但至少吓的不敢动弹。
因为他们自己知道,狙击手的耐性非常人想象,所以宁可饿死在石头后面,也不愿冒险被子丨弹丨射死。
太阳已经慢慢的变得深红,看样子是要落山了。
我不敢肯定自己出了多久时间,应该有七八个小时了。
身上的衣服像块儿沾满泔水的抹布,裹的人浑身难受。
想想当初在洞里烤火的时光,还能躺着干燥的熊皮睡上一会儿,真是幸福无比。
我想今晚,自己只得在这个谷顶上。砍几片芭蕉叶子遮雨,将就一夜了。
晚上对我和女人们来讲,要比白天安全的多。
敌人不敢黑灯瞎火的在岛上乱闯,他们既怕死在我的枪下,又怕被林中的野兽吃掉。
一晚上平安无事。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第二天太阳微微上升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他们的方向。
那儿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他们是走了还是继续呆着。
我试着放了两枪,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了,他们走了?不过我也没敢走过去,也许他们是不敢出来。
我心里计算了一下,昨天解决掉的应该有十几个,这里剩下的可能只有五六个,不成气候。
不过我不可能再去冒险,也不能和他门互相坚持等待下去。万一小镇的人一晚上看不到他们,出来寻找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