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七天左右,第八天这小黑屋内便冲进来两个人,不似丨警丨察,反而像是社会人士,他们走进来,便拿着东西往我嘴里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感觉那些液体,味道有些涩,两三个人一起掰住我的下巴,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他们将那小杯东西全都灌得干干净净,这才松开了,冷笑了一声,各自一前一后离开。
我从床上费尽的爬了起来后,擦了一下嘴,在脑袋内冷静沉思着几个疑点,刚才进来灌我药的人,不是丨警丨察,可见不是警方要绑了我,而是曾怡私人绑了我。
她打算利用我做什么?威胁沈从安?可她如果只是单纯的用我来威胁沈从安,更应该把我交给丨警丨察,而不是单独的将我抓起来囚禁。
很明显,这是她没有通过丨警丨察的私自行动,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了良久,没想明白这一层关系,只是用指尖擦了擦嘴角的一些残存的液体,放在鼻尖下闻了两下,没发觉出来这是什么,只是竟然莫名觉得身体比平常舒服了不少,而且有点想睡觉,我以为是普通的安眠药,也没有多想,睡意袭来,便窝在了床上渐渐昏睡了过去。
之后几天,那几个男人天天来这里给我灌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一点也不排斥那东西,因为那东西不仅让人觉得舒服,还让人很向往。
那东西接二连三灌了我差不多十天,有天,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男人竟然再也没有进来准时准点给我灌药,那一天除了有人送饭进来,便再也没有谁来过。
我也没觉得什么,可到达晚上,身体竟然起了异样,莫名其妙在颤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我以为是自己又发病了,便死死缩在墙角,不断命令自己冷静点,冷静点。
可身体却越来越难受,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可至于是什么,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浑身是汗水躺在床上,身体还是忍不住在颤抖,门就在毫无预兆中被人推开。
曾怡带着那两个给我灌药的男人走了进来,她看到了床上躺着的我,忽然有一束强光朝我双眼照射而来,我感觉到不适,便立即用双手遮挡住那束强光,好半晌才适应过来,缓缓将手臂放下后,才发现那束强光是曾怡手上的手电筒发射出来的。
曾怡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丢了一个东西在床上。
曾怡说:“闻闻。”
我没有看清楚她丢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只是看了她一眼,按照她的话将那包白色的东西捡了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我浑身猛然一颤,当即便看向曾怡。
曾怡看向我神情,将手电筒扔给了一旁的男人,她朝我走近了两步,看向满脸憔悴的我,问:“昨天晚上是不是很难熬?是不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不说话,只是死死捏住手上那包东西。
曾怡笑着说:“这个东西,就是你要找的东西,没错吧?”
我拿着手上那包东西往曾怡脸上狠狠一砸,我终于无法再平静,而是厉声说:“你给我灌的是白丨粉丨?!”
那包白丨粉丨砸在曾怡脸上,便迅速掉落在地,落在她脚边,曾怡蹲下身将东西捡了起来,她指尖在装着粉末的塑料袋上摁了几下,继续笑着说:“这东西可是从你们茱萸县出来的,你们茱萸县产的东西,给你尝尝,不是待客之道吗?而且,怎么样?难道你不会觉得万分亲切和熟悉吗?”
我几乎要从床上冲下来了,可才冲到床边上,我身体不稳,便直接从床上栽了下去,栽在了曾怡脚步。
她就抱着手,站在我面前没有动,只是居高临下看向地下的我,她说:“怎么?你是不是想说我卑鄙无耻?还是说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她说:“我给你灌的,只不过是你们茱萸县产的东西,我要是卑鄙无耻,你这个茱萸县的女主人,又算得上是什么?无耻卑鄙?”
她满脸戏谑的笑着,围着我走了一圈,低眸看向狼狈不堪的我,她啧了两声说:“东西是你最爱的人制造出来的,你说你如今是该怪灌你吃这些东西的我,还是该恨产出这些东西的他呢?”
我冷笑一声,笑着说:“丨警丨察现在也干这些杀人犯法,灌人白丨粉丨的勾当了吗?”我想了想,又摇头说:“不,你抓我这事情,应该是你私自的决定,曾怡,这种做法,你觉得是身为一个丨警丨察该做的吗?你现在是知法犯法,我劝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甚至不会告诉你的上级,我从来都不想让我们两个人为敌,而且现在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废物,就算是你灌我毒药,杀了我,都不管任何用处!你别毁了自己!”
曾怡说:“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她指着我说:“对付你们这种毒瘤,就该用这种以毒攻毒的手段,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我自会承受,不必你来提醒我!”
她突然一脚踩在我撑在地下的手背上,眼里藏着一抹疯狂说:“说!真正的制毒基地到底在哪里!”
我疼得惨叫了出来,都说十指连心,曾怡这一脚,连让我心尖都在颤抖。我颤抖着嗓音,满头冷汗说:“我不知道。”
曾怡听到我这个回答,踩住我手的脚再次用了一成力,她压低声音问:“你不说?”
我说:“我不是不说,我是真不知道!”
曾怡说:“不可能!你和沈从安的关系我不会不知道,你在茱萸县住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曾怡的手又再次加了一层力道,我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将脸抵在冰冷的地上,试图让冰冷缓解手上的疼痛。
之后曾怡见我死都不肯说,踩的更加用力,我的手在她鞋底变得血肉模糊,到最后竟然疼得有些麻木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趴在地下。
不过,曾怡还是留有理智的,她将我折磨到一定程度后,没有再继续下去,只是冷哼一声,脚从我手背上离开,吩咐那几个男人继续给我灌药,便从这里离开了。
那两个男人被留下我,看了地下的我一眼,二话不说将我从地下拽了起来,便将我摁在了床上,将那些液体洗漱往我嘴里灌,无论我怎么挣扎,怎么抵制,可那些东西却仍旧无比顺畅的流入了我口腔内。
最后,全都被灌下去后,他们才离开。
差不多十几分钟,我竟然觉得身上的疼痛没有了,全身暖洋洋的,也不冷了,像是被人抱进了温热的泉水里泡着一般舒服。
这就是毒药,让你痛快,让你舒服,可却在一时爽快时,深入了骨髓,侵蚀你的四肢百骸,然后一点一点破坏你身体的免疫系统,等有一天里面都被腐朽后,也就代表着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