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在电话内见我如此激动,他也忍不住提高音量说:“秦绛!既然你还记得我们当初怎么协商的,那么请你在这个时候相信我们,是,我们这方恨不得沈从安死,可我们还没有得到茱萸县的制毒机构在哪里,怎么可能对他动手,你能不能相信一点我们?”
我听到钟楼的话,也冷静了些,我握紧手机,吞了一口口水,深呼吸一口气说:“好,那你告诉我,沈从安既然不是你们的带走的,那谁又能够把他带走?这可是在茱萸县,而且是在他的底盘当中,谁有这么大本市一声不响就把他带走?”
钟楼说:“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离开的?”
我当即便否认说:“不可能,这种药只有我有解药,他不可能醒的!”
钟楼说:“可是我们警方这边,确实没有带走他。”
我很怀疑说:“你们是不是在骗我?一旦沈从安到达你们手上,他的生死不是任由你们拿捏吗?到时候你们想要毁掉茱萸县算什么?”
钟楼见我还是不相信他,他有些气愤了,他说:“秦绛,我们合作了这么久,在哪见事情上我们瞒过你,背弃过你?我们不是茱萸县那派人,警方不会有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能不能收起你的怀疑?!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我说:“我不管什么侮辱不侮辱,我只知道现在沈从安不见了,钟楼,在他没有找到之前,我不会再向你们提供有关于茱萸县的任何机密,你们最好老老实实把他给我送回来。”
我没有再听钟楼任何言语,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之后便关机。
立马用茱萸县的内线,给监控厅电话,让他们立马将我房间内的监控全都调上来。
可最后调上来的监控画面,只有客厅外的,因为卧室是沈从安安寝的地方,是不在被监控范围内的,而在沈从安失踪前的那几个小时里,监控内显示一切如常,没有什么人进来。
我坐在电脑前,死死盯着电脑,脑海内不断在飞转着,他怎么会消失不见,带走他的人是谁,如果不是警方还会有谁和他又深仇大恨?
此时我的脑海内一团乱麻,因为得不到沈从安任何一点消息,我只能在房间内来来回回走着,一直到达下午,李琦从外面赶了回来。
我第一时间冲到李琦面前问他是否有沈从安消息,李琦满脸铁青问:“你和警方那边联系了吗?”
我说:“联系了,那方说他们没有带走沈从安。”
李琦冷笑说:“你信吗?”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对我怒吼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相信丨警丨察的鬼话吗?!”
我同样大声回道:“依照我对警方那端的了解,他们暂时是不会有这样的动作的,毕竟现在他们要的不是沈从安的命,而是茱萸县的制毒基地,只有将毒源彻底摧毁,整个茱萸县才会彻底被消灭,可现在没有人知道这个制毒基地在哪里,他们肯定不会动沈从安。”
李琦朝我一步一步靠近,他说:“如果警方用老板的命威胁你,让你在规定的时日内交出茱萸县的制毒基地,那么我请问,你给还是不给?”
李琦又说:“还有,丨警丨察将老板拐在手上,将他从昏迷中拉了起来,对他严刑逼供制度基地的位置,我想请问,老板是给还是不给。”
他说:“陈舒尔,你太相信丨警丨察了,我告诉你,无论丨警丨察动不动老板,一旦他落在他们手上,就是一种致命的威胁!他们有的是方法可以从他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你到底清不清楚?!明不明白?!”
李琦是真的急了,我在他的步步紧逼当中,一步一步往后退,推到桌边时,我说:“李琦,你先让我冷静冷静,让我好好想想到底会是谁,现在不是相互问责的时候。如果沈从安落在警方手上,我一定会让他安全出来。”
李琦见我思绪有些混乱了,便不再用语言来刺激我,而是压下焦急的情绪,开口问我:“那你好好想想,是否真确定,这件事情与警方无关?”
我问他:“那你去查的时候,是否在丨警丨察那边查到了什么动静?”
李琦表情凝重说:“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摇头说:“我可以很确定,警方现在还不会动沈从安,”
李琦说:“那还会是谁?你自己难道没有个大概的印象吗?”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立马抬起来问李琦:“会不会是蒋黎?”
李琦陷入了沉思,很明显他也觉得有可能是蒋黎。毕竟蒋黎是第一个怀疑沈从安出差这件事情真实性的人,很难保他背地里不会有动作。
李琦说:“就算是在怀疑蒋黎,可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去调查,你想,现在是特殊期间,如果直接去问蒋黎是否有带走老板,那么我们就相当于主动暴露了,因为我们还需要顾忌另一种可能,也许蒋黎并不清楚这件事情呢?毕竟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我说:“如果是蒋黎把沈从安带走了,那么,他会做什么?杀了他吗?”
李琦说:“不,蒋黎是不可能动老板的,蒋黎很忠心,只不过他的忠心,会让我们有麻烦。”
我总结说:“那么带走沈从安的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蒋黎,第二,是警方,如果沈从安真的是蒋黎带走的,那我们根本不用慌张,因为蒋黎一定会找办法救醒沈从安,可他没有解药,那他就必定会亲自上门来找解,不用过几天,就能够清楚蒋黎是否真有带着沈从安。至于警方那边”
李琦拧眉说:“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祈祷老板没落在警方手上。”
我说:“我去见钟楼一面。”
李琦听到我这话,眉头拧得更深了,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因为现在只有见到钟楼,才能打探到沈从安的消息。
这一整夜,我和李琦都是在惴惴不安中度过,第二天,天刚亮,李琦便替我准备了车,出茱萸县去见钟楼,差不多一个上午我才到达钟家,当时钟家的仆人看到我后,吓得差点尖叫了出来,纷纷朝我冲了过来,又是惊又是喜问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没有时间和他们寒暄,走到钟家的大厅,正好遇到钟家的管家,我第一句话便是问:“钟楼呢?”
管家看到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我消失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消息,现在却突然一声不响回来了,任谁都会回不过神来,不过管家见我脸色不是太好,也没有说太多,便对我说了一句:“太太,您稍等。”
拔腿朝着楼上赶去。差不多几分钟,钟楼从楼上冲了下来,他还穿着睡袍,很明显,刚醒,对于我的到来脸上也满是震惊。
他说:“秦绛?”
似乎还不确定是我。
我面无表情说:“我找你有事。”
他见我表情。便已经猜到我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当即他便收起脸上的震惊,对我说了一句:“我们上楼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