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动手,什么话咱都可以好好商量,我招了招手,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
他对我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这是实力差距造成的错觉。实际上,即便作为朋友,我也没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逃跑是因为食人心脏这种行为触及到我的底线,让我无法容忍。
既然我没错,我何必要怕他,想到这里,我也就彻底丢下了心里的包袱。而且老土著把我叫来,肯定不是让我三首领叙旧。
因为每次我只要在皮豆面前比划海神部落,她的表情就会很惊恐,连连摇头,跟我比划,他们是坏人,是恶魔。
皮豆是单纯的女人,她都这么直白的憎恶海神部落,那就几乎可以确定两个部落之间,肯定有过血海深仇。
在这种敌对关系的前提下,老土著能和三首领见面,一定别有目的。老土著是部落首领的身份已经确定,那我不禁开始考虑起,三首领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了...
难道说...三首领其实是老土著的人?
或者,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图谋,需要合作?或者互相利用?
这些天,火山部落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种与世无争,安心过自己太平日子的部落。但并不代表身为首领的老土著,就不会参与到尔虞我诈的阴谋当中,他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自己的部落能够长治久安,一直生存下去。
可这个孤岛,并不只有他们,还有那几万之众,还非常凶狠的海神部落,偏安一隅等于放弃抵抗,作为首领,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是必要的功课。
所以,我料想,老土著跟三首领的合作,是有可能的。
几分钟后,当我们三人在木屋中,席地盘坐时,我更确定了这种想法,老土著和三首领之间的交流虽然我听不懂,但三首领对老土著的尊敬,则表现的很直接。
我的连弩被三首领一直背在身上,从老土著偶尔瞥过的目光中,似乎见怪不怪,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三首领一定不是第一次来见老土著,连弩老土著也一定查看过,并且应该很了解。
那么作为连弩的制造者,我被老土著格外礼待,看来不止是越南人的意思,三首领肯定也从中参与并告知了我的能耐。
这也就证明了,我之前的想法是对的,老土著不惜把自己的女人让给我,对我百般忍耐,其目的就是为了招揽我,让我为他效率。
说直白点,就是给他制造大量,在土著们看来,连弩这种非常先进的武器。
部落之间的战争,如果突然一个部落配备并掌握了大量连弩,绝对可以以少胜多,主导战场胜负天平的倾斜。
三首领和老土著待我如上卿,我能理解。可越南人为何要帮他们促成这样件事呢?
难道说,只有打败了海神部落,他才能够得到想要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有微冲的楚萧生,为何又要加入海神部落呢,难道说...
我叹了一口气,如今看来,我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火山部落确实是我当前最好的容身之地。
即便躲藏在很隐蔽的山峰之上,都还能被不知是敌是友的铁头找到。
火山部落虽然人少,可他面对海神部落那样大的势力,还能一直存在,必然有他生存的道理。
最直白的体现便是,火山部落几乎人人都有武器。不仅如此,之前我被少年拉到了一个山洞里,在哪里发现了大量弓箭储备,以及其他石制的武器。
火山部落的石制武器要比,海神部落的武器,厉害多了。
因为他们的石头都是取材于含金属的火山岩,少年跟我表述的意思,这些厉害的武器,是他们足以抗衡海神部落的侵略,保持部落完整的依仗。
我翻查着这些武器,感到震撼的同时,也想明白了为何火山部落信仰的是火山神,也许他们简单的头脑,认为这些独特并且厉害的武器,一级他们的部落,能够在外族的侵略中,生存下去,这一切都是火山神的恩赐。
没有火山神,就没有如今的他们。这样的信仰,确实是有依据的,没有火山喷发,就不会产生的大量富含金属的矿石,也就不会有眼前这些特殊的武器。
在我看来,这些特殊的矿石,已经无限接近于铁器了。
但同时,我百思不解的是,这个看守森严的山洞,应该是火山部落最大的秘密了,为何少年能带我去查看,当然不可能是少年的意思,那么老土著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想来想去,也只能有一个答案。
老土著把部落最大的秘密,展现在了我一个外人眼里。
这份合作,或是招揽的诚意确实大,大到我看过之后,已不能置身事外,要么成为部落的一份子,为部落效力,要么等待我的可能就是永远的封口。
当然,这些猜想,事情没到迫不得己时,应该不会逼我太狠。
毕竟现在他是求贤若渴的心态,顺着我,给我以最大的满足,以友好的态度来促成这件事。
至于查看武器库,则是一种实属下策的最后保障。
想通这些后,我不由多看了老土著几眼,在心里暗叹,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软硬双层保障,佩服...
他们的交谈一直在持续,谈着谈着经常会同时看向我,我撇嘴冷笑,感觉自己过来就是多余的。
听又听不懂,看和他们即兴表演,何必呢。我干脆倒在地上,当着他们的面打起了瞌睡。
随便谈,刚好叽里呱啦的外星语,还能助我睡眠。
这二人见我这幅心不在焉的模样,当即有些不开心了,三首领拍了拍我肩膀,褶着眉头将我拉了起来。
我翻了翻白眼,真是够了,听又听不懂,还不让我睡,怎么回事,真把我当俘虏去对待了?
我和三首领互相瞪着,他很不满我散漫的态度,我也不爽他一本正经装说鸟语的样子。
老土著从中间打了个差,指着我后背上的手里抱着的复合弓,示意我给三首领看一看。
终于谈到正事了,我打了个哈欠,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我没那么傻,把复合弓亲手交给三首领这个强盗。
连我的连弩,好像都改了姓,被他堂而皇之的带在身边。
就算配合,我也是亲手交给老土著,之后老土著再交给谁我就管不着了。我还巴不得三首领从老土著手中,接过复合弓转身就跑。
丢失一把复合弓,此后我也就不再欠老土著的人情了,这买卖怎么想都是我赚。
实际上,我想得太多了,三首领对老土著的态度很是谦卑,就跟员工见了董事长一样。他接过复合弓后,认真的打量,研究了半天也没拉开弓弦,便撇着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又重新交换到了我手上。
这是赤裸裸的在羞辱我,靠!自己不会用,便觉得华而不实,越南人都对这张复合弓大加赞赏,一个没见识的土著,呵...
我轻蔑的瞥了一眼三首领,示意他们跟我走出屋外,随后在他们的注视下,我转动圆轴,将弓弦拉到一定程度,然后搭上普通的木箭,对准五十米开外的一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