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人到底不是铁头,他比铁头冷静多了,很清楚被揪头发虽痛,却不是制胜的关键。
尽管如此,我不敢有任何松懈,此时较力正较到关键时。越南人由于被我欺身,先行锁住颈部的缘故,已经把脖颈蹦的像块港版,我的锁臂很难在有关键的进展。
如今的情况是这样的,假如越南人的一口气松懈下来,我就可以趁势进一步的勒紧他的脖颈,进而让他喘息不得,最终也只能向我认输。
但如果越南人一旦解开我的挣脱,那么我必败无疑,而且还会败得很惨很惨,就我扯他头发这一件事上,他指定得把我揍得毁容不可。
就这样僵持了大概两三分钟,越南人的怒火越来越大,我感觉他头发都被我揪下来不少了。
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敢放松,卑鄙就卑鄙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能战胜他,他生在大气,也无济于事。
时间过去越久,其实对他越不利,挣脱这种事,是成倍的耗损体力的,就连我此时手臂都感觉很麻木了,只是机械性的死死扯住,就更别他了。
我冲在他耳边沉着气,低吼着:“服不服!告诉老子服不服!”
这纯粹是一种发泄性的言语,有提升自己士气,打击对手士气的作用,越南人一声不吭,脸憋得通红,眼看就要不行了,我心里正得意着,突然心头一沉,他居然在我说话的空期间,松开了紧抓在我背部的手臂。
两只手臂一只拉一只推,瞬间就掰开了我的锁臂,我暗叫不好,赶紧丢开扯着他头发的时,想要用两只手臂继续保持优势。
可就在这一刹那间,我整个人抑制不住的,感觉想坐了过山车一样,从他肩头飞扑过去,还没反应过来时,背部一阵火辣辣的疼,胸口都快喘不过气了,难受的直翻着身子。
我到底还是失败了...
这口气被摔的正着,就好像喉咙管里被塞进了一块大石头,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难受的直抽搐。
在他把我成功过肩摔时,我二人的较力其实已经达到最激烈时,所以才导致,我翻摔过去,没有一点防备措施,身子紧绷的像块脆铁板,种种的砸在地上。
好在地面是相对较松软的沙地,如果是水泥地,就这么一摔,我一定会口吐大血,搞不好能直接摔晕过去。
在翻滚中,我已经抱住了头部,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来不变的真理。
既然失败了,就得迎接接下来的狂风暴雨,如果我是越南人,也一定会像一头暴怒的巨熊,非要疯狂的发泄不可。
可时间过去了好久,我始终没等到越南人的疯狂打击,反倒他蹲坐在地上,不停在压制着咳声。
我稍微好点后,翻身也坐了起来,和越南人愤怒的目光对望着,我二人都在大口的喘息着。
我终于明白为何我刚才翻滚时,他没有趁机报复我,不是不想,从他目光中迸发出来的火热看的出,恨不得把我给撕碎了。而是不能,我突然笑出了声,他原本半长的头发,有好几处被我扯成了秃皮,头皮处都在渗血。
看起来挺冷酷男人,这般模样,要多逗就有多逗。
而且他的脖颈处,明显有一条像是被烙铁烫过的红肿的痕迹,说实话,我也没料到自己跟他纠缠时,会使这么大的劲儿。
我和他都很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几乎耗尽了我们所有的体力。越南人看我的目光虽然凶狠,却没有杀气,这是为何我还能离他这么近,一点都不着急想逃的原因。
我在他面前,估计也就这么一招,再多的招式我也使不出来。
通过和铁头,以及这次和越南人的搏斗,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好招不嫌烦,一招走天下。
我的招式,蹿到人身上,又抓又咬,真别说,好汉也架不住赖皮啊。
我想越南人心里肯定憋屈到了极点。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没吃亏就够了,谁让这么许久没见面,一见面就要来试探我的实力。
这叫什么,搬石头砸自己脚,活该不是么。
良久,越南人气也消了,目光恢复到了平静时,他那副波澜无惊的面容,伸出手很轻松就提起了我,和我面对面站着,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
咳,咳!肯定是故意的,打招呼都下这么重的手...
我顺着越南人的目光看去,也真是佩服这铁头,我和越南人的打斗场景,虽说距离铁头处有一百多米远。好歹也是很激烈的,动静着实不小,他怎么还能睡得跟死猪一样。
越南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慢慢地,非常轻缓的朝铁头处,一步步走去...
我快步追上越南人,一把拽住了他,他回过身瞪了我一眼,用力甩开了我,头也不回的快步朝铁头方向走去。
他即便走的很快,脚步还是很轻。
我制止不住他,此时如果有大动作,肯定会吵醒铁头。
直到此时,我依然没搞懂铁头跟越南人真正的关系,我既害怕越南人会趁铁头熟睡伤他。
也担心冒然吵醒铁头,会陷越南人于僵局之中,无法脱身。
因为观察越南人的举动,明显是不想惊醒铁头。
所以我很矛盾,只能步步紧跟越南人,一旦他真的想做点什么,我一边阻拦,一边惊醒铁头也不迟。
实际上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越南人只是盯着熟睡的铁头多看了几眼,瞥了一眼楚萧生,便转过身扯着我向回走。
等我们大约又回到了战斗时的地方后,越南人突然就把我推到在地,指着铁头的方向,嘴里叽里呱啦的笑声低吼着什么。
我虽然听不懂他具体在说什么,但还是能从他愤怒的表情中猜到大概意思。
应该是指责我不该带铁头他们过来,我无力辩驳,从最初我也是极反对他们跟着我。
如果当时我还有剩余的火液,能制成火弹,并灌满喷火枪,我何至于要依靠楚萧生的微冲,来面对凶狠的食人族。
就刚刚越南人看铁头的眼神,我仔细观察过,并没有杀气,只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厌恶感。
由此可以断定,越南人确实和铁头是老相识。
但同时也能从侧面说明,铁头还是撒谎了,如果真如铁头所讲述的,他和越南人是生死仇敌,依照越南人的性格,恐怕一见面,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铁头想寻找越南人的踪迹,而越南人明显不愿见到铁头,这就跟债主追债是一个道理,想来越南人可能真的有亏欠过铁头,而且是一种不承认,不愿意偿还的亏欠,否则也不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越南人对我低沉吼骂了半天,情绪一度有些失控,几次都想对我动手,忍了忍还是转过身。
要换作别人敢在我面前这样,我早他娘的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