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的样子,让我心底直发出冷笑,行军蚁大军席卷而来时,他连喊都没喊一声,拔腿就跑。
倒是铁头还算讲点义气,吼了一声,我才察觉,并及时逃离。
“楚萧生,我看我们就此别过吧,淡水也给你找到来,那蚁巢已毁,等行军蚁走后,水源地也安全了。”
楚萧生一听,赶紧爬了起来,急切跑到我面前:“卓越,你不是说要教铁头捕猎吗,怎么...”
我冷哼一声,调转角马头,走到铁头面前。
“铁头,想要捕捉海鸟,其实和捉麻雀的方法很类似,用枝条做一个更大的簸箕,在簸箕上压上石块,其他的不用我说了吧?”
铁头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看我,随后点了头。
“楚萧生,在这孤岛上,有很多路可以走,你我总归路不同。”我叹了一口气,冲着铁头直摆头,“你这手下,虽然挺笨,但人还不错,你应该善待和尊重他,听我一句忠告,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气的。”
“对了,铁头,要是跟着楚萧生不舒坦了,记得到草地找我,我可不会把你当典韦。”说罢,我先他们一步朝洞口方向而去。
回到洞口后,我将角马身上的肉块大部分卸下,只留下一吨口粮,我收了楚萧生的玉,通过找到水源,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这些就当我心善,打发叫花子吧。
按照我的想象,他们如果执意留在岛岸附近等待救援,将会有更艰难的苦日子要熬。
孤岛腹地虽然充满了奉献,而风险永远是和回报成正比的。
消极对待,或是选择推让躲避的姿态面对,将会失去更多。
人,只有在困境中向前闯出一条生路,而不是遇到困境,一步步逼迫自己往后退。
搭乘着木筏,我和角马很快又回到了起点。
角马一路的情绪都很低落,无论我怎么安慰它都无济于事。
同伴的死去,给它造成的打击极深。
动物和人不同,人会好了伤疤忘了痛。而发生在动物身上的每一次血淋林的教训,都能让它们直至闭眼,都刻骨铭心。
对于它同伴的死,我也很难过。最初将它们带离草地,就是想为它们寻到新的同类。
结果同类没找到,反倒让它成为了目前唯一的一只角马了。
回到密山入口后,我弄来些嫩草放到它嘴边,它居然不吃,就连塞到它嘴里,它也直摆头。
这绝食的态度,让我很是头疼,我知角马性子烈,却没想到会烈到不能独活的程度。
看来必须要尽快给它找到同类,不然这样下去,它肯定也难活下去了。
我不再骑乘它,为了减轻它的负担,主动把沉重的喷火器绑在身上,拖拽着它,艰难的往回走。
此行虽然失去了一只角马,但说到底也算暂时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
至少知道了楚萧生的情况,以及他的态度对目前的我,并没有多大的威胁。
铁头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虽然相交的时间很短,但明显看的出他对我的态度不再是那种赤裸裸的敌视,反倒隐隐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意味深长。
至于楚萧生口中的怪物说辞,我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觉得他说的可能太夸张了一些,从他的描述中,我至今都难想象,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能攀岩,身手又如此敏捷,又为何离我草地这么近,却至今都未曾见过呢?
难道说,这种怪物是见光死,只能苟且在阴暗的地下世界存活?
想来,如果真有,也大抵就是这个原因了。
既然如此,我又怕什么呢,峡谷的那道裂缝便是限制它最大的障碍,我们在草地,依然会安全无恙。
楚萧生恐怕是被吓破了胆,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世界有太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们不可能全部了解,而绝大部分在我们短短的一生中,恐怕连听都没听说过。
它们即便再怎么凶狠,又跟我们的生活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呢?
杞人忧天,说的便是仓皇从峡谷腹地逃窜到岛岸生活的楚萧生。
岛岸的风景是很优美,每天一睁开眼,都能眺望一望无际的海面,但物资确实很贫瘠。
一旦遇到涨潮或大风浪时,没人会再顾惜良辰美景了。
况且海岸边的昼夜温差极大,会非常考验一个人的忍受耐力,尤其是到了夏季,简直就像是人间地狱。
白天能热到让人头晕脑胀,晚上又能冻得人,哭爹喊娘。
想要在孤岛长期生存,岛岸边绝不是理想之地。
这一点,相信时间一长,楚萧生就能深刻的体会到,只怕那时他还得回来求我。
我握着手中的方玉,不时地把玩着。
一个多亿,在我鼓掌间,翻来覆去...
回到草地后,我将找到楚萧生以及这期间所发生的事,告诉了祝灵。
想听听她的意见,她听后反问我,是否想好,告诉其他女人这些?
见我点头,祝灵说道:“也好,让她们彻底断了幻想,不过这话你别说,我抽机会来问问她们。”
我感激的抱了抱祝灵,无论什么时候,她永远都站在我的立场,去为我考虑问题。
从前我曾一度幻想过,将这些女人牢牢地控制在我身边,我做孤岛的王,她们便是我的后宫。
然而随着百合的逝去,我的心态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越想牢牢握住的,反而像手中沙一样,会更轻易的失去。
女人们在恶劣的环境中,不得不依附我而生存,可一旦她们有了能力,也许就会离我而去。
那之前,将不会再存有任何感情因素。
不如就给她们一次选择的机会,哪里来,哪里去。
这孤岛,有祝灵我便足够了。
虽然有时,夜会漫长,人会孤独,但心至少是安静的,不会无端生出多余的幻想。
卓厉在羊群的喂养下,生的格外健硕,一双大眼睛望着人,总能扑闪扑闪的充满了无穷的魔力。
女人们都很喜欢他,我也很喜欢他...
我不在草地的日子,女人们也能独立生活了,生火,煮饭,修缮房屋,制作陷阱,这些她们学的很快。
就连一向最依赖我的赵清涵,如今也能独立完成许多事了。
她们之间默许值勤制,比如周一,展听白负责煮食,烧水,打理大家的日常生活所需。
到了周二便是梁洛雪,周三赵清涵,周四到祝灵。
四天一轮换,唯独没把我算作内。
我怀疑这个规矩是祝灵指定的,每逢想插手做点什么,便被她们推走,似乎我这男人就该享受特殊待遇一般。
一人值勤,并不代表其他人就无所可做了,她们有更重要的事,就是整理我砍伐来的树干,从中挑选合适的木材,用来制作木筏。
她们愿意做,我也懒得说。
实际上就这些女人,再怎么心灵手巧,也做不出我又藏起来的越南人制作的那个大木筏。
草地上的生活一旦步入正轨,日子就会显得特别漫长。
之前忙是因为,包括我在内,对于生产技巧的陌生而显得手忙脚乱,真正适应并熟练后,便能腾出大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