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朵朵继续往后退着,差不多已经有五米多的距离。
小东西看妈咪越走越远,而且四周连求救的人也没有,就更加的惊慌了。
“白芽芽,你究竟是走还是不走?你要是还不肯好好学走路,那妈咪就自己走了!”
就在袁朵朵转身假意离开的那一瞬间,她的目的达到了:小家伙松开了一直紧紧扒着的花圃,跌跌撞撞且哭哭啼啼的朝袁朵朵的跑了过来……
没能跑直线,却跑出了一个弧度,径直朝假山撞了上去……
然后,便传出了芽芽撕心裂肺的哭声。
当白默看到满嘴流着鲜血的芽芽时,他真的心疼得快要死掉!
“袁朵朵,你它妈的是不是又强迫芽芽学走路了?”
白默之所以如此之愤怒,是因为袁朵朵已经有过这样的‘前科’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带芽芽去看医生!”
白老爷子表面上看起来沉着冷静,可他的一颗老心脏急得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见有亲爸比和曾爷爷前来救驾,芽芽个小东西哭得更加的凄惨可怜。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把亲爸比白默的心,都快绞成碎末了。
自己亲生的女儿受伤了,袁朵朵也很心疼。
她可是十月怀胎,历尽艰辛才把这两个小东西平安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伟大母亲。
可白默却理解不了袁朵朵这样的母爱。
当白默抱着芽芽从儿童门诊走出来时,袁朵朵立刻迎了上去。
“芽芽,快让妈咪看看,宝贝儿伤到哪里了?”
“滚开!别碰我女儿!”
白默一把就甩开了上前来查看芽芽伤情的袁朵朵;袁朵朵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朝地面摔倒下去。
“白默!你小子干什么呢?芽芽受伤,朵朵这个当妈的最心疼了!”
白老爷子的龙头拐杖举了过来,还没打到白默,就被袁朵朵握住了。
“芽芽,对不起……是妈咪不好!是妈咪太心急了!”
袁朵朵知道白默心疼女儿;亦不想白默跟白老爷子扛上,便立刻出言道歉并承认错误。
“袁朵朵,你省省吧!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后妈!”
白默厉嘶着,那愤怒的目光,像是要把袁朵朵给点燃了。
白默推开了半蹲在地面上的袁朵朵,径直抱着女儿朝电梯口走去。
“妈咪……妈咪……”
虽然小家伙的嘴唇还淤青高肿着,每喊一次妈咪都格外的疼,可小东西还是急急的叫喊着。她一点儿都没怪无心之过的妈咪。
“乖宝贝儿,别喊了!她不配给你当妈咪!哪有亲妈像她这么恶毒的!”
白默真的接受不了袁朵朵的恶毒!才14个月大的女儿,她竟然三番两次的强逼?
把女儿弄伤成这样,她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芽芽被磕断了半颗乳牙,还好医生说不会影响第二次出牙。嘴唇的外形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就是小家伙挨了点儿疼,还受了点儿惊吓。
袁朵朵想把芽芽抱在怀里好好哄哄,可白默不但不让他看芽芽,而且连豆豆也不让她见了。
虽说袁朵朵万分的心疼担心女儿,可她还是顾及了白默爱子心切的感受,并没有跟他发生正面的冲突。在白老爷子出面责备白默的不是时,她还帮着丈夫说好话。
可白默却不领妻子的情……
“袁朵朵,你为什么要这么恶毒的对待我的女儿?就算我曾经对不起过你,你也不能拿我女儿来报复我吧?芽芽才14个月!她才刚刚断奶!”
这一刻,白默的全世界,就只剩下他的两个宝贝女儿了!
“白默……对不起……芽芽摔倒……只是个意外!我也不想芽芽出事的!”
袁朵朵的泪水瞬间便滚落了下来。她能体会白默爱女心切之心,但他也不能如此诋毁她这个当妈妈的啊!
“只是意外?呵呵,如果你不强迫芽芽走路,她会摔跤吗?”
白默整张白皙的俊脸都扭曲了起来,“袁朵朵,你就是在报复我!”
三四十个平方米的小屋,这一刻成了袁朵朵独自舔舐伤口的地方。
好在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小屋,不至于让自己颠沛流离到无家可归。
女儿意外磕伤,袁朵朵真的很心疼;但丈夫白默的那番诋毁,更是让她痛不欲生。
他怎么能够用‘恶毒’这个词来形容她这个妈妈呢?
豆豆和芽芽,可都是她的心头肉啊!
如果可以,她宁可把自己磕得遍体鳞伤,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可白默竟然说她恶毒?还说她是在用女儿在报复他?
不想让自己沉浸在这深不见底的寒潭中无法自拔,袁朵朵开始了她发疯似的打扫卫生。只有三十多个平米的空间,被她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良久,袁朵朵跌坐在了地板上,开始隐忍的哽咽。
雪落约出了Nina。
正如封行朗所预料的那样:她把儿子无恙一并给带了出来。似乎一刻都舍不得跟儿子分开。
婴儿提篮,双肩包;高挑的身姿,走秀般的体态;Nina把自己跟小无恙打扮得时尚又前卫。
“Nina姐,你好利害!把无恙带得真好!干净利落,时尚又洒脱。比辣妈更辣妈!”
看到Nina独自带着小无恙那游刃有余的模样,雪落真的很羡慕。
“是我家无恙好带!饿了尿了就哼两声,吃饱饱干爽爽就睡;睡醒了自己玩。可乖了。”
提及儿子无恙,Nina满是溢于言表的自豪感;好像这全世界就她的儿子最棒。
等雪落说明来意之后,Nina惊讶得连下巴都合不拢了:封行朗想搞什么?不是说得好好的么?怎么又中途变卦了呢?让严邦以干爹的名义替无恙办百日宴?亏得他想得出来!
“行朗说……这样出师有名!而且他还说,肯定不会让严大哥知道无恙的真实身世!”
“那也太冒险了!”
Nina出声拒绝,“他封行朗分明是在把我跟无恙置身危险当中!”
“Nina,不会的。行朗很看中你,也很喜爱无恙的。”
任由雪落如何的解释,Nina还是接受不了封行朗如此胆大妄为的提议。
Nina带着无恙提前离开了,不欢而散。
不过雪落却成功的完成了另外一项隐蔽的任务:就是趁自己抱无恙的时候,从他小脑袋上扯下了一根头发。就一根。
小家伙丝毫没有要哭的迹象,他很绅士的看着一直朝自己微笑的漂亮阿姨。
刚钻进保姆车里,Nina就给封行朗打去了电话。
“封大总裁,您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让严邦替无恙办百日宴?你明知道他很憎恶我,而且很有可能会对无恙不利,你竟然还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
Nina妥协了,“这个百日宴,我不办总行了吧?!”
“焦什么躁啊?难道让严邦替你儿子严无恙办百日宴,不正是你内心的小奢望吗?”
封行朗悠哼一声,“我有我的办法,会让严邦乖乖就范的!”
手机那头沉默了片刻,应该是Nina的心思被封行朗给戳中了,“你有什么办法?”
“天机不可泄露!总之,会让你如愿就是了!”
“你怎么保证我跟无恙的人身安全?”
Nina紧声问道。相比较于自己的小奢望,Nina更关心自己跟儿子的安全。
“有我在,什么样的严邦,我都能hold住!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