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如丈夫所说的那样:虽说不会让严邦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世,但也不能让他背锅!
“我觉得Nina是不会同意让无恙跟严邦做亲子鉴定的!她说……”
“她还说什么了?”封行朗紧声问。
“她说严邦很憎恶她。”
雪落黯然的叹气一声。
“那我就更怀疑了:既然严邦如此的憎恶Nina,Nina又是怎么怀上严邦孩子的呢?饥不择食?”
“不是不是!Nina说……唉,你能不能不问啊?”
雪落不想在丈夫面前讲述一个女人不光彩的事。虽然她也知道Nina的作法不合情也不合法,但她对Nina却怀有一颗怜悯之心。
“不能!要是Nina的儿子真是严邦的……我不得不怀疑Nina有觊觎严邦家业的企图!”
“不会的,不会的!”
雪落连声帮着Nina说话,“Nina并不打算让严邦知道无恙的身份!她说她会单独抚养无恙!”
“小傻瓜,这话也就你会相信!”
这出双簧唱的!
其实,封行朗对Nina,也没有完全相信。他当然要给严无恙和严邦做个亲子鉴定才能放心。
而现在就是个机会!
“反正我相信Nina的话!”
在雪落看来,人性都是美好的。而且Nina也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
“对了行朗,你能不能以干爹的名义,替无恙办个隆重的百日宴啊?”
果不其然,雪落是想给Nina当说客。
“当然不能!”
封行朗拒绝得毅然决然,“我都没给我亲儿子办过百日宴,凭什么给别人家的儿子办呢?”
“行朗!无恙可是严大哥的儿子;严大哥又是你生死之交的好兄弟!而且Nina对GK风投的贡献那么大……”
“这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封行朗浅吁,“Nina现在已经是GK风投的总控秘书了!然后我再收她儿子当干儿子,那她还不得得瑟上天?她这是要功高盖主的节奏啊!你觉得我会给她这个机会?”
丈夫的话,让雪落清楚的意识到:他是个头脑清醒到残酷的大资本家!
雪落默了,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吭声。
“怎么了?林小姑娘不开心了?”
觉察到女人的闷闷不乐,封行朗将女人拥在怀中,“Nina是个高智商的女人,你玩不过她的!亲夫得处处留一手!”
“可我觉得Nina今天找我时,特别真诚!”
雪落抿了抿唇。她不习惯把别人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有时候真诚这东西吧,特别容易伤到人!”
封行朗亲了亲女儿的额头,“说比如说:我们都以为严邦穷困潦倒到无家可归,谁知道他个王八蛋一出手就是一百多个亿,把城南的那片地王给收入囊中了!”
好吧,他对严邦‘抢’了他的心仪之物,还是有那么点儿耿耿于怀的。
对于地皮的事件,雪落并不感兴趣。她是个小女人,不喜欢那些尔虞我诈的资源抢占。
有家,有爱,有自己小小的理想,雪落就满足了。
“行朗,那你是不打算给Nina的儿子办百日宴了?”
雪落抿紧着唇,怔怔的看着丈夫那张俊逸又琢磨不透的面容。
“以我的名义给她儿子办百日宴,不妥!也出师无名!”
封行朗微微浅眯起眼眸,“有一个人,比我更合适!”
“谁?”
“严邦!”
“啊?严邦?”
雪落着实惊愕了,“可Nina姐死活不想让严邦知道无恙的存在!再说了,严邦那么……那么凶悍,我怕他会……他会对Nina和无恙不利!”
“还真有不利的可能!严邦那个猪头,有时候确实挺丧心病狂的!”
封行朗的话,就更让雪落担忧了。
“那你怎么还提出来:让严邦给无恙办百日宴啊?”雪落不解的追问。
“我们可以诓他,让他乖乖就范啊!”
“诓他?怎么诓?”雪落愕声问。
“这事儿就包在亲夫身上!就严邦那猪脑子,我能把他诓到怀疑人生!”
“这样不好吧……万一严邦知道了真相,会对Nina和孩子不利的!”
“相信亲夫!我答应你能做到的事,就一定可以做到!”
“不过,”封行朗拉长着声音,“在这之前,你必须把Nina给约出来,然后从无恙身上弄点儿头发之类的东西,好方便我给他和严邦做亲子鉴定!”
“啊?约Nina出来?我,我用什么借口呢?”
“这简单,就说你跟我商量之后,决定让严邦以干爹的身份给无恙办百日宴!一来出师有名,二来嘛,想必这也是Nina不可言说的心愿吧!”
雪落赞同的点了点头,“可我觉得严邦未必会乖乖答应!”
“其实这一点儿都不难的。只要诓他说:无恙是我封行朗的私生子,他一定会欣然接受并答应的。而且还会替我跟所有人……保密!尤其是你林雪落!”
“……”不得不说,自家男人的脑子不是一般般的好使!
雪落由衷的感叹一声,“封行朗,你真的坏透了!”
芽芽摔了一跤。
挺严重。
把嘴唇磕破了,满嘴的鲜血。连大门乳牙也磕去了一半。
白默心疼得都要疯掉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袁朵朵这个当妈的。
事件的起因是这样的:胆大的豆豆,已经学会走路有两个多月了;可胆小的芽芽一直不肯被放手走路。只要妈咪袁朵朵一放手,她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站累了就蹲,蹲累了就索性坐在草地上。总之就不肯好好的学走路。
身为妈咪的袁朵朵当然很着急。而且她也想给丈夫白默一个大大的惊喜。
觉得草地过软,袁朵朵便将芽芽抱到了没有家仆打扰的后花园喷水池水。流水的声音可以掩盖小家伙的任性哭闹。
其实袁朵朵还有另外一种顾虑:她担心小女儿芽芽会像小时候的自己一样,腿部患有不易察觉的隐藏式小儿麻痹症。虽然医生检查过女儿芽芽的四肢,说是健康的。但袁朵朵还是有这样的顾虑。
如果女儿芽芽的双腿没毛病,那小东西还是不肯学走路,这样娇惯的个性,袁朵朵也容不得。
被丢在花圃边缘上的芽芽,看着妈咪越退越远的身影,急得哇哇大哭起来。她本不是个爱哭的孩子,可在安全方面特别的矫情。估计这点随了她亲爹白默!
一有点儿小伤小痛,就特别的恃宠而骄。
后来被妈咪袁朵朵威逼了几次学走路,摔了几跤小家伙,就越发的胆小了。
可耍犟的脾气却见涨。
反正有亲爹和曾爷爷宠着惯着,小家伙是一点儿都不着急,还更加的任性妄为。
可袁朵朵很着急!
她真的很担心女儿像自己小时候一样,走路会跛脚。这么漂亮的女儿,那得多难看啊!
“白芽芽我跟你讲:你要是今天不肯学走路,妈咪就把你丢在这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袁朵朵退的速度很慢,也就两三米的距离;这个距离让她可以一伸手就能触碰到走过来的芽芽。
“妈咪……妈咪……”
“你在妈咪面前哭,是没有用的!这你懂!而且你那护犊子的爸比和护短的曾爷爷都不在,你哭了也没人听得到!”
要不是白默和白老爷子极度的护短,纵容着早已经满周岁的芽芽,袁朵朵也不会出此下策。
“妈咪……怕怕……”
“怕毛啊怕!你说我袁朵朵坚韧得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胆小如虾米的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