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看得出,此时此刻俨然可以对小东西用上‘半推半就’的方式;但他却‘尊重’了小家伙另一半的不情不愿,将探过去的手臂又缩了回来。
“好吧,亲爹尊重你,不让抱就不抱吧!”
欲擒故纵,就是这么玩的!
小家伙抿紧着自己的小嘴巴,回头来瞄了坐过去唉声叹气中的亲爹一眼。
“只能给你抱一下!不许多抱!”
小家伙撅了撅嘴巴,朝亲爹封行朗跟前凑了凑。
“啊……还是亲儿子抱着最舒服、最暖心了!”
封行朗顺势将小东西抱紧在怀里,在他嫩嫩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再怎么的任性,还不是被魔高一尺的亲爹给搞定!
其实封家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一直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气氛。
表面上看起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可因为蓝悠悠的案子,大家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或愧疚、或不满、或忍耐、或隐瞒……
就连封团团也变得敏感多了。很少当着诺诺哥哥的面儿提起自己的妈咪。因为她知道诺诺哥哥不喜欢她的妈咪,所以她便不敢提。
这些天来,雪落跟丈夫封行朗只会做表面的文章,等上楼回到卧室时,冷战便随之拉开了序幕。
雪落对男人处理蓝悠悠案件的态度,还是有些失望的。
她并不赞同男人所说的:由她这个当事人出马找律师更为出师有名!那他这个丈夫又起到了什么作用?只当了个丈夫的名?责任呢?义务呢?
雪落也不想去过多的责备男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想闹得整个封家不安宁,雪落吞咽了自己心头的委屈。
封立昕失去了妻子;封团团没了亲妈;搞得他们父女俩才是受害者一样!
而她林雪落呢?
胜利者?
“儿子睡了?”
在书房里办公的男人回到了卧室里。
雪落连忙闭紧双眼,装作睡着。
“都睡了?”男人喃了一声,成了自言自语。
可就在封行朗想将妻子怀里的儿子挪抱而出时,雪落却睁开了眼。
“封行朗,你干什么呢?小心弄醒了诺诺,他又得跟你闹了!”
“今晚月色如此迷人……我们岂能辜负了它?咱们的女儿还等着我们呢!”
男人用指尖挑开了女人肩上的睡衣,柔情似水的吻在了雪落的香肩上。
“封行朗,你就别费那个劲儿了,我生不出女儿的!”
雪落一边将自己肩膀上的睡衣拉上,一边冷清清的说道。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其实再生个儿子也不错的。”
男人撩唇去扑捉女儿的耳珠,却被雪落侧头避开了。
“封行朗,你不是已经有团团这个女儿了么?还用得着我生?”
雪落冷哼,“再说了,我也生不出像团团那样漂亮的女儿!”
男人深睨着雪落微带怨意的脸庞,勾唇一笑,“怎么又酸上了?”
“行了,我累了!”
雪落不想跟男人继续这个话题了,“是你睡沙发,还是我们母子睡?”
“老婆……我想睡你上面!”
“其实我知道,你也很想睡我下面的……”
“不想!一点儿都不想!”
“让我的手放在你那儿一分钟……再说想还是不想吧。”
“……封行朗!你干什么?诺诺睡着呢……你……你……手往哪儿伸呢你!”
“老婆,我很需要很需要你的爱……不然都快活不下去了!”
“你会需要我的爱?讲故事呢,还是说笑话呢?”
趁雪落说话之际,男人已经将自己的一条劲腿横在了雪落之间。
“要么,让我爱你;要么,我让你爱……你可以二选一,也可以多选!”
林诺小朋友小小的身子,却霸占着主卧室偌大的kingsize床。
而一旁的沙发上,却缠着一对几乎已经分不开彼此的身姿。浓浓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只是闻着就脸红心跳不已。
女人最终还是做了男人的多选题:她选择让男人爱自己,同时也选择了让自己去爱这个男人。
雪落真的很爱这个男人!或许从踏进封家的那一晚起,就命中注定了要跟这个男人纠缠上一辈子!
也许,现实生活中真有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就像她遇上这个叫封行朗的男人一样!
说雪落软弱,她的确也软弱;
可在她软弱的表象下,却拥有着一颗坚韧的且勇往直前的心!
好久没爱这个男人了,雪落今晚的绽放分外的美艳!
羞于将大庥上的儿子吵醒,她隐忍着齿间消魂的哼喃之音;而男人的低嘶和满足的沉吼,却将这个房间溢得满满当当。
男人力量感的背脊微躬而起,每一次的动作都那么的凶猛,却又那么的含情脉脉。
戏调归戏调,封行朗在女人面前大多时候是浮魅的,也是轻薄的。
可在内心的情感深处,封行朗却并不是一个擅于表达自己情感的男人。
总的来说,他说过的流气话,要远多于男女之间的肉麻话。
能用体力去做、去表达的,他就不会说!或是很少说!
“行朗,好了吧……你明天还要去公司做事呢……睡了好吗?”
雪落轻轻着声音,在男人的耳际说着类似于求饶的绵软之话。
“还不够……”女人的话,在男人声音下变得支离破碎。
“可你老婆累了。”
雪落不依的娇哼着。想推开封行朗的体魄,却发现自己的体力几乎被男人如数的抽过去了一样,软化成了一摊的柔情且似水!
“累了你先眯会儿……这体力活都我一个人做了……你还能喊累?”
雪落连举起拳头去砸男人后背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这么能折腾我……是不是乱吃什么东西了?”
“就吃你一个!”
巴颂离开封家的时候,三楼的主卧室里正如火如荼的上演着带劲的真人版爱情之动作片。
应该不会被找了。所以巴颂便悄然无息的离开了封家。
他不知道Boss丛刚非要他这个活人过去一趟的意欲何为,但巴颂是不敢违背丛刚意思的。
什么事儿如此之重要,在电话里无法说清楚,要冒上如此的风险?
直觉告诉巴颂,应该不是什么要他抛头颅洒热血的事儿!大概是要被问话了!
巴颂刚出小区不远,便被等在那里的黑色商务车给接走了。
丛刚居住的地方很偏僻,听说原先是屠宰场,后来又改成了墓地;墓地搬迁至公墓后,又被开发商搞成了度假山庄。虽说人一流量不大,但这里的生意却剑走偏锋的好。
这幢老式的二层楼,是卫康早在半年前租下的。大部分的空间,被丛刚用来养那些花花草草。平时只有卫康跟着他。
巴颂刚一进客厅,就被卫康揪去了一边。
“老六,你肯定有事儿瞒着我!老实交代:Boss在封家的那两三天,是不是受了封行朗非人的折磨?”卫康厉问。
“没……没有啊!Boss怎么了?”巴颂装傻的问。
“真没有?”
在卫康眼里,丛刚都快是神志不清的人了。精神上的神志不清!
“有!Boss被活活饿了两天半!”
“就只是饿了两天?其它呢?”
“其它的,我就真不知道了!应该没有吧……我看Boss逃出来的时候,身体干干净净的,应该没受什么重伤。”
巴颂绝口不提丛刚被封行朗扒了光衣物的事儿。
“上去吧,Boss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