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阴狠的招儿?说来听听!”
燥着也是燥着,反正无法入眠,还不如听听丛刚怎么剖析河屯的行事作风。
“没想到!”丛刚淡淡一声。
封行朗又赏了丛刚一记冷眼。
助睡眠的麻丨醉丨药效上来了,半个小时后,封行朗便沉沉的入睡。
丛刚将庥头的灯关了,就这么站立在黑暗之中,静静的看着封行朗并不清晰的睡颜。
就像幼鸟,在睁开第一眼时,就会把所看到的第一个物类,当成自己的妈妈。
而在地狱游之行了一趟的丛刚,在睁开的第一眼时,所看到的人,便是封行朗!
严邦是踏着晨曦而来的。
他几乎快把整个申城找了个遍。
最后才在某人所说的‘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封家,找到了封行朗。
“严先生,你好。”
是安婶给严邦开的门。
严邦问。带着折腾了一晚上的疲乏。
“二少爷在楼上医疗室里睡着呢。我给您去叫吧。”
“不用!我自己上楼找他。”
严邦属于那种健壮型的体魄。满身都是类似于健美先生的栗状腱子肉。
所以他的脚步声便不会太轻。
医疗室里的丛刚警觉的跃身而起,从可旋转猫眼里看清来人是严邦之后,回眸睨了一眼病庥上正酣然在睡的封行朗,便悄然着步伐闪进了一旁的洗手间。
严邦对封行朗是没有任何危险的!
他们俩跟白默三人,好到能同穿一条裤子,同玩一个女人。
医疗室的门没有上锁。也没有这个必要上锁!
严邦健步走进医疗室,似乎步伐带风,有些急切。
可在看到理疗庥上酣睡的封行朗时,紧绷的神情才缓和了起来。
他朝封行朗走近过去,静静的盯看了一会儿他的睡容。然后蜷起食指,在封行朗高挺鼻梁上趁机蹭刮了一下。
睡得还挺沉!
严邦脱下了碍事的羊毛绒风衣,坐在了理疗庥的庥沿边。
又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酣然中的封行朗,似乎有些耐不住了,他用指腹去蹭封行朗菲薄的、色淡如水的唇。
他的唇是温热的,很干净,线条姓感。
“你怎么来了?”
带着不满的嗤声。
封行朗终于睁开了困乏的睡眼,只是浅浅的瞄了一眼严邦,微侧过身体继续闭目休憩。
其实在严邦踏上二楼的走廊时,封行朗便有所察觉。
能这么稳健且悠然得二五八万的,也就只有他严邦了!申城的刽子手!
“怎么睡在这儿?满屋的药水味儿。”严邦微微蹙眉。
这封家的别墅也不算小,房间有的是,可封行朗却偏偏选择了他哥的医疗室。
或许睡在这里,能让他多一份安心。
“你不是对消毒药水过敏的吗?”
见封行朗不搭理自己,严邦又问一声。
封行朗照旧没有搭理他。因为这些啰哩啰嗦的问话,他严邦完全可以自己找到答案。
“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受伤了没?”
严邦没有因为封行朗对他的冷漠,而停止对封行朗的关心。
他探手过来,在封行朗的额头上探了一xiati温。还算正常。
封行朗侧头避开,本能的翻动了一下的身体,没想忘了自己左侧的肋骨受了伤,疼得他吃疼的低哼一声。
可严邦并不知道封行朗究竟是哪里受伤了,连忙把手伸进羽绒被里,开始摸探。
“哪里受伤了?”
“严邦,你在我身上乱摸个什么劲儿啊?小心老子剁了你的手!”
封行朗厉斥一声,整个人也从刚刚的翻身疼痛中清醒了过来。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搭理严邦罢了。
手到之处,便是他流畅的人鱼线。
严邦这才意识到羽绒被下的封行朗是赤着身体的,因为身上有伤。
“告诉我,哪儿受伤了?”严邦关切的问。
封行朗赏了严邦一记白眼,将他的手从羽绒被里蹬了出来。
“还恨我呢?”
严邦微微叹息一声,轻轻的将手搭放在封行朗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
“不共戴天!”
封行朗丢给了严邦冷生生的四个字。
封行朗并不怪严邦,他没有怪严邦的理由。
但是,当初严邦的选择,却是造成现在这副残酷局面的最直接根源。
“还‘不共戴天’上了?老子冒死把你从火海里救出来,你小子白眼狼呢你?”
严邦打趣一声。一句顺口的玩笑话罢了。再给他严邦十次那样的场景,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把封行朗从火海里救出来的。
“朗,住去我那里吧!我那里安全,也惬意些!相互也有个照应!”
这才是严邦此行的目的所在。他要让封行朗活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以确保他的生命安全。
“不去!”
封行朗冷哼一声。直接回绝了严邦的好意。
“那我住你这儿?”
严邦反问一声。
“滚!”
封行朗惜字如金,只赏了严邦一个字。
“那我可真滚了!”
似乎自尊心受了‘打击’,严邦站起身来。
“晚上去夜莊,把白默那家伙约上。”
跟严邦憋劲了一会儿,封行朗才开始正常说话。
封行朗不是不想搭理严邦,而是每每看到严邦,都能让他触景伤情。
“就你这半死不活的身板儿,还去夜莊呢?不怕那些女人活吃了你?”
严邦再次坐回了庥沿上,“还是去御龙城吧!我那里够清净!”
“清净是清净了,我怕我的后身难保!”封行朗冷哼。
“哈哈哈哈……”严邦在笑。
“这就是你小子忽悠白默非礼我的原因?”严邦问。
封行朗俊眉微扬,带着邪意,“呵,白默真去非礼你了?那你的排泄器官……”
“被我一拳直接打扒下去了!已经两天没搭理我了!”
严邦一边说笑着,可他的目光却在坐起上身的封行朗身上找寻伤口。
“伤着肋骨了?断了没?”
封行朗显然只对前面一个话题感兴趣一些,“你真把送上门的白默给打了?”
“嗯!打了!估计他会把此仇记在你身上!”严邦随意应了一声。
“装什么装,整个夜莊的人都知道你严邦是个gay,因为你从不玩女人!”
封行朗只是想挖苦严邦一番,以达到羞辱他的目的。
“如果我真是gay,又正好想睡你,你觉得你封行朗能反抗得了吗?”
严邦虽说浅含着笑意,但说出的话,却冷冽得很。
封行朗俊眉微蹙,他当然清楚,洗手间里还藏着一个正听故事的丛刚。
似乎这个话题并不太适合继续深聊下去。
“你真敢睡我,老子废了你!”封行朗厉斥一声。
“哈哈,”严邦加深了自己脸庞上的笑意,“放心,即便我真想找个男人尝鲜,我也会找白默那小子的!他可比你水灵多了!”
“谢谢严总不尝鲜之恩!”封行朗诙谐一声。
严邦又笑,一拳打在了封行朗的右肩上,“瘦了!今晚去夜莊,我让白默那家伙好好给你补补!”
“嗯,晚上见!”
封行朗浅应一声。再次躺回了理疗庥上,似乎想补上一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