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蓝悠悠是回来兴师问罪的。顺便也看看她想了一整个晚的男人。
封行朗这才微眯着双眸朝蓝悠悠看了过来:正如丛刚所说的那样,女人没有受重伤,都是一些蹭刮的小伤。
尤其是下巴最明显,应该是被磕破皮了,还贴着两个祛疤贴。
“你三哥和八弟的,不是很牛掰么,你可以命令他们帮着你找啊。”
看来女人是吃败战了,要找丛刚报仇雪恨来着。
或许封行朗还没能完全意识到:女人的一张脸,要比女人的命还要重要。
丛刚都把蓝悠悠搞破相了,她能放过丛刚就奇怪了!
“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现在就去找叶时年!他不说,我就割了他的舌头!反正长在那里也是个摆设!”
蓝悠悠发狠道。
封行朗相信蓝悠悠做得出来。其实叶时年那条满嘴跑火车的舌头他也不是很喜欢。但还没到要将它割了的地步。
“他不知道丛刚的下落!你割了他的舌头,也只会多溅你一身血!”封行朗冷声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丛刚的下落啰?”蓝悠悠再问。
“可我现在心情不美好,所以不想说!”
封行朗扫了蓝悠悠一眼,将被她扯开的绒毯重新盖回了自己的身上。
“你该不会也想割了我的舌头吧?”
封行朗睨了蓝悠悠一眼后,便不再看她。
“封行朗,你别睡了……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在这里睡大觉?”
蓝悠悠再次朝封行朗扑身过来。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蓝悠悠正好滚进了封行朗的怀里。
“你义父身边不就有个老三和老八么?让丛刚一天灭掉一个,再加上你义父,三天就可以收工了!”
封行朗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这是在给蓝悠悠下套。变相的想从蓝悠悠口中得知河屯的状况。
“呵,呵呵,”蓝悠悠冷笑两声,“我告诉你:丛刚灭了老九,那只不过是个偶然。你当只有邢三和邢八么?”
“也不怕跟你兜底,我义父这回带来申城的,还有老四和老五!据说,还有一个我都没见到过的邢十二!”
蓝悠悠并非道听途说,而是从邢三那里拐弯抹角的打听到的。她当然不希望封行朗死。
邢十二?
封行朗眉头一皱:这河屯这是要开孤儿院么?搞来这么多的义子和义女?
都搞到十二个了,这还有完没完!
不过这个河屯也实在奇怪:自己一个孩子不生,专门给别人养孤儿。
坐拥那么多的财富,又有什么意思?
“这邢十二……公的还是母的?又或者是人,还是牲口?”
封行朗以诙谐的口吻,吊儿郎当的旁敲侧击着。
“一个不人不鬼东西!”
蓝悠悠冷哼一声,“你封行朗玩来玩去,不就一个丛刚么?”
“我会让你看到,他是怎么惨死的!我会一刀一刀割了他!”
丛刚差点儿害她毁容,而且还把她当保龄球一样从车里给抛出来,此仇不报,她就不叫蓝悠悠了。
“那就要看玩这盘棋局的人是谁了!就好比,你的美人计对我哥行之有效,可对我却行之不通!”
封行朗冷声。
一把将爬上庥的蓝悠悠给推了下去。
9WSVCK
天气渐寒,下午又没课,雪落便懒懒的窝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想动。
“唉,你说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傲娇成那样?开口就说‘想被我睡,美得你’……天呢,天下竟然会有这样傲娇到不要不要的男人!”
袁朵朵将白默的话演绎得入木三分。
这已经是袁朵朵第N次重复这样的话了。
雪落觉得袁朵朵都快唠叨成林祥嫂了。一句话,她从昨晚开始,一直重复着说上了好几百遍。
雪落刚开始还问上一两句,可后来她便只是静静的听。
雪落把手伸在被窝里,捂着日渐突显出来的小乖,母子里安然自在的享受着这寒意逼人的深秋时节。
唉,现在还能有袁朵朵跟她们母子俩说说话,也不知道搬去了江南小镇,会不会孤独寂寞。
雪落又想到了那八万块钱生养费。如果实在想不到办法,她只能从莫管家给的透支卡上取了。
好歹也是他们封家的子嗣,他们应该不会太过计较这十万八万的生养费的。
关键自己也没有那个必要装清高装傲骨,去为难自己,让肚子里的小乖跟着一起受累。
某宝:亲妈,您既然知道我身份矜贵,怎么还天天让我吃面条啊?我都快瘦成面条了!我强烈要求回亲爹家吃安奶奶做的大餐!
“雪落,你说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傲娇成那样啊?我实在想不通!”
袁朵朵又是一声抓耳挠腮、愤愤不平的絮叨。
宝贝儿,你朵朵姨怕是要疯掉了!
“这白家,原本就是财阀世家;白默又是白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宝贝程度可想而知!”
这回轮到雪落旁观者清了。
“再说了,夜莊那么多漂亮女人,哪个不想攀白默的高枝啊!”
换句通俗易懂的话:就是争先恐后想往白默的庥上爬!
或许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在白默的眼里,她们都不如一条叫白小野的藏獒狗。
“谁想爬他庥了?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还‘把脸洗干净了跟我说话’,你是不知道当时他有多傲娇!连封行朗都没他那么拽的二五八万!”
袁朵朵继续着她愤愤不平的絮叨。那模样,恨不得要把白默给骂个狗血淋头才解气。
宝贝儿,你朵朵姨真的走火入魔了!
某宝:我不管!也管不着!我只想回我亲爹家吃我安奶奶做的大餐!
突然乍响的手机,打断了袁朵朵重复的絮叨。
电话是夜莊的梅姐打来的。
“朵朵,告诉你个好消息:太子爷没有开除你。而且还给你加薪资了呢!”
“有这么好的事儿?”袁朵朵持怀疑态度。
“当然了!太子爷赏识你腿上功夫够劲儿。”梅姐说得通俗露榾。
赏识她的腿上功夫够劲儿?
这话怎么听得怪怪的呢!
“朵朵,你赶紧过来一趟吧。太子爷说要捧红你,让你当夜莊的台柱呢!”
夜莊的台柱?
袁朵朵没想过!只觉得什么‘台柱’,就好像古代宜红院里的红牌一样。不会是什么正经的女人!
“梅姐,你帮我谢谢那个姓白的吧。我没兴趣当什么台柱!”
“啊呀,你误会了!我们夜莊的台柱,是不用接男人的!再说了,你是太子爷钦点的台柱,哪还有人敢碰你一根手指头啊!”
梅姐开导着袁朵朵。
雪落一个劲儿的朝袁朵朵摇着头,示意她不要答应。
“梅姐,我真不想当什么台柱。我只想要回我这个星期的薪酬。”
袁朵朵最终还是回绝了梅姐。
“唉,那好吧。”手机那头的梅姐长长的叹息一声,“薪酬我已经替你领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拿一下吧!”
“谢谢梅姐!”
挂断电话的袁朵朵并不高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提不上力气。
“对不起啊朵朵,是不是封行朗好心办坏事了?”
雪落歉意的问道。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什么身份来替封行朗道歉呢。
“没有……不怪封二少!是我自己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