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字是谁签的啊?是封立昕吗?”雪落都快无语凝噎住了。
“不是大少爷!字是……二少爷签的!”莫管家直言不讳。
在封立昕将这份离婚协议交给莫管家时,就已经交待过:如果雪落问起,就实话实说。
“封行朗?”雪落更加惊愕了,“他凭什么签字啊?”
雪落没想到封立昕离个婚竟然要跟自己的弟弟商量!商量就商量吧,竟然连字都让封行朗签?
做梦?????
做梦?!
好狂妄霸道,且目中无人的嚣张口吻啊!
“太太,这离婚协议,怕是只有二少爷签字了……才能生效啊!”莫管家委婉的说道。
“为什么?难不成他封行朗能一手遮天?连法律他都敢视之为儿戏?”
愤怒之急的雪落,已经冷净不下来去思考莫管家相对委婉含蓄的说法了。脑子里满满的都被‘做梦’这两个字给占据了!
除了愤怒,还是咬牙切齿的愤怒!
“太太,您息怒!估计二少爷是想珍惜跟您的这份儿感情吧!”
莫管家的用词,隐约又含蓄。每一句都能给雪落适当的提醒和启发;但每一句都不会点明真相。
这就要看雪落太太自己的悟性了!
可愤怒中的雪落,显然理解错了莫管家的提醒和启发。她以为封行朗之所以不肯他大哥跟她离婚,是因为他想如了他大哥的愿,让自己跟他生个孩子,然后好过继给他大哥封立昕!
“你们封家所有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雪落愤恨的丢下这句话,便气冲冲的跑出了书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莫管家怔愣在原地:这雪落太太究竟是领悟了他的话呢?还是没领悟呢?
总觉得雪落太太这最后的厉吼声,好像话中有话似的!
什么叫‘不会让你们如愿’?‘你们’指的应该就是封家人吧!可封家人又有什么愿要如的呢?
是不是雪落太太误会了什么?看样子应该是了!
房间里,雪落对着‘做梦’那两个字愤恨的怒目圆瞪着!
“封行朗,你浑蛋!浑蛋!天地下最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凭什么签字啊?你算哪根葱?”
无法宣泄出怒火的雪落,只能对着封行朗签下的那两个字痛骂着。
签下这两个丧心病狂的字后,那个男人竟然还能兴师问罪的下楼来抓她?他怎么有脸的啊!
雪落差点儿忘了,那个男人做事向来就不带脸不带皮的!
难怪封立昕和莫管家都说她不会想看到呢!现在看来,他们早纵容了封行朗的放肆签字!
这封行朗不肯自己跟他大哥离婚,那自己跟肚子里的小乖该怎么办呢?雪落急得都快哭了!
他封行朗玩得起,她可等不起,也耗不起;随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早晚都要被拆穿的!
在这样一个暗不见光的封家,雪落就更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实!
还好,自己已经过了那段呕吐害喜的日子,想隐瞒过安婶就更容易了!
只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关键是封行朗那个恶魔男人根本就不想让她跟他大哥离婚!
那怎么办呢?
她们母子真的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带着肚子里的小乖跑路?
雪落整个人都黯然了下去!
这一大家子人,从上到下,从主到仆,一个个都狼狈为奸!
启北山城俱乐部。
这里是绅士们娱乐享受的天堂,也是名媛们竞相争艳的后宫。
封行朗今天是以上帝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
每见到一位工作人员,他都会赏出几张百元大钞,浮夸的手法像极了玩世不恭的富二代。
名媛们装扮得都十分清凉:那齐什么的裙子,短得连小丁内都乍隐乍现;还有那深得见沟的领口,低得连文衣什么颜色都一览无余。
甚至于有个大胆的MM,连文衣都不穿,直接挑战着男人们的视觉感官!
可蓝悠悠的出场,瞬间引起到了绝大多数男人的目光。
她的美,属于那种只可远观,却不可亵玩的冷艳之美……
在踏入俱乐部的那一瞬间,蓝悠悠漂亮的柳眉就皱了起来。
很显然,她不太喜欢这乌烟瘴气的场所。还有那群让她一看就想戳瞎他们双眼的臭男人!
至于那群卖*的女人,蓝悠悠恨不得将她们身上那点儿可怜的遮点布给全扯下来。
蓝悠悠更希望封行朗带着她去一个幽静的地方,只有他们俩的地方,无论奢华还是简陋,只要能跟他共度今宵就好。
感受到了蓝悠悠的不快情绪,而且有了想打退堂鼓的抵触,封行朗探过长臂,轻轻的揽过了她的腰际。
“怎么了?不舒服么?”
“封行朗,你干嘛要带我来这里啊?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种肮脏的地方!”
即便生怒中的蓝悠悠,也别有她美艳动人的一面。
“这种地方怎么就肮脏了呢?即便不太干净,可也好过夜莊!您蓝悠悠小姐可是在夜莊里连弹了大半个月的钢琴呢!那时候怎么不嫌弃夜莊的肮脏了?”
封行朗若有若无的冷冷一笑。他随时随地的提醒着蓝悠悠:你还欠着我哥的血债!
蓝悠悠一张娇好的脸庞瞬间冷凝了下来。她知道封行朗恨她,但却惊慌于封行朗随时随地都这么恨她!只要跟她在一起,似乎都带着满腔的仇恨因子!
“行了,我们赚点儿夜宵钱就走!乖点儿!”
见女人听话的安静了下来,封行朗哄了蓝悠悠一声,便揽着她的腰朝里面走进。
侍者迎了上来,封行朗洒脱的将手里的皮箱递送了过去。
“满满一箱子的美金呢!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吧?快去给本大爷兑换成筹码!”
封行朗当然是在演戏。一副我是大爷的模样!
他将一个暴发户家的富二代演绎得惟妙惟肖。或许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引起别人的注意。
侍者只是职业性的微微一笑:他们每天都跟钱打交道。这点儿小钱,也就够下一两次注的。
但来者便是上帝。他们不会嫌贫爱富。至少表面上不会。
封行朗环看上一圈儿,扑克牌,骰子,轮盘,各种仪器在转动着;千姿百态的惊叫,叹息,欢呼,女人们的尖叫,男人们的怒吼,等等这一切,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金钱堆积起来的腐烂气息。
封行朗看到了那个意大利人!他的身边或远或近的围绕着三个人。
其中靠墙的一个杵得像电线杆子似的。目不斜视的二傻子样儿,跟丛刚有得一拼!应该就是叶时年口中的那个职业杀手之类的人物。
封行朗揽着蓝悠悠盈盈得一握的腰际,朝着那个意大利走去。
侍者端着兑换好的筹码跟了上前。
其实封行朗递过去的那个皮箱是空的。演戏的道具罢了。可侍者盘子里的筹码却很可观,看起来足有两三千万之多。
“本大爷看得起你们!陪你们玩了!”
封行朗很大爷的将两百万的筹码推了出去。
玩的是梭哈。既简单,又便捷。而游戏规则也简单。
牌型比较:同花顺>四条>富尔豪斯>同花>顺子>三条>二对>单对>散牌。
数字比较:A>K>Q>J>10>9>8>7>6>5>4>3>2
花式比较:黑桃>红桃>草花>方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