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被陷进了深深的欺骗殇意中不能自拔。原来封家上上下下,都跟她林雪落玩着阴谋手段呢!
雪落会这样想,其实并不奇怪。因为封家当初就是以封立昕的名义征婚的。她哪里会想得到,自己要嫁的人,却是封行朗那个大恶男呢!
“没关系,你们年纪还轻,会怀上孩子的。”安婶又是一声自言自语的叹息。
雪落没有继续接过安婶的话,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安婶不会再怀疑她是不是怀上了孩子。至少暂时一定不会了。
“安婶谢谢煲的汤。我上楼去了,这两天量特别多。”
雪落真觉得,自从自己怀上这个孩子之后,脑子也变得好使多了。竟然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就骗过了安婶的疑心。
没敢多说什么,一来是怕自己再恶心犯哎,二来也担心安婶会拉着自己说个没完没了。
她一把拎过安婶手中的保温瓶,转身便朝女生公寓楼走去。
“太太,千万要保重身体啊。记得不要吃冷凉的东西,不要太节俭了。明天我再来给你送吃的。”
安婶一路小跑着边追边叮嘱。每一句叮咛,都是那么的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雪落心里满满的感动,腾出一只手转身过来朝安婶挥动着,“安婶,您回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明天就别送吃的来了,我在食堂里吃得挺好。”
回到宿舍的时候,雪落的双眼润润的。
看到雪落拎回来那么一大包大姨妈巾,袁朵朵打趣道:“雪落,你来大姨妈了啊?嘿,你那天呕得撕心裂肺的,我还以为你怀了封行朗的孩子呢!那你林雪落可就要飞黄腾达,母凭子贵了!”
袁朵朵只不过是随口一说,雪落却听者有心。
看来只要是个人,都会联想到:她林雪落怀上的孩子,八成是他封行朗的!要不就是路人甲的!铁定不会是封立昕的!他病得那么重,又怎么可能会有生育能力呢!
“袁大总统,您可真能YY!封行朗那么恶劣的男人,白送我都不要!别看他外表光鲜,说不定沾花惹了一身烂病呢!”
雪落不想贬低封行朗,只是当时的情况十分需要。
一包大姨妈巾,竟然成功的,并轻而易举的忽悠了两个人。
说实话,雪落真心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因为她并不是个爱撒谎欺骗别人感情的姑娘!而且袁朵朵和安婶,都那么关心她。
但关心归关心,雪落也不想让她们两人被自己的处境和抉择困扰到。自己好不容易为自己的人生做了一回主,抉一次择,至少雪落的内心是充实的!
不再彷徨,不再深陷道德的负罪感中!雪落要为自己活一回,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活上一回。
“什么?封行朗惹了一身烂病?都什么烂病啊?啉病还是霉毒?该不会是爱死病吧?”
对于任何有关封行朗的话题,袁朵朵都十分的感兴趣。一提到封行朗,她立刻两眼放光芒。
几乎每个女孩儿,都会做一个童话般的梦,梦里有个英挺又多金的白马王子。袁朵朵也不会例外。
而封行朗正好符合白马王子的所有特征:英挺、矜贵,又多金。申城最大的风投金融公司的财阀新贵,未婚男人中的钻石级奢侈品。
“……”雪落狠狠的怔了一下:这些病也太……脏了吧?不过那个男人干净又有小洁癖,应该不会惹了那些脏病的。
“我觉得他应该是惹上了神经病、暴怒症,外加狂犬病!”雪落没好气的谩骂了男人一句。
并非刻意的谩骂,而是精准的概括:要不是神经病,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自己的嫂子?如果不是有暴怒症,为什么会时不时的欺身就上,动不动就扛着她满校园的晃悠?要不是患了狂犬病,为什么会口不择地儿的咬她呢?哪儿哪儿都咬!
“呵呵呵呵,”可袁朵朵却发出一大串银铃般的笑声,“可我却觉得,这些都是封行朗的人格魅力所在!典型的霸道总裁范儿!”
“……”雪落直接无语。明明他封行朗就是一身的烂毛病,到了袁朵朵眼里,却成人格魅力了?这人格都畸形了,怎么还魅力呢?
“行了,这猴头菇炖鸡汤,总能把你的嘴巴给堵上吧。”
雪落将安婶送来的保温瓶摆放到袁朵朵的跟前。菌菇汤闻起来十分的鲜美,可雪落却直掩自己的鼻子,胃部一阵阵的上涌。
“难道你不跟我一起去食堂吃午饭呢,原来有专人伺候你营养餐啊!”
袁朵朵一边调侃着林雪落,一边尝上一口,着实鲜美无比。
“我说雪落,你堂堂的封家少太太,干嘛不回封家作威作福,却每天跟我挤这破公寓宿舍楼啊?”
袁朵朵随口的一问,却让雪落倍感伤怀。她能说,自己是被封行朗前天从封家赶出来的吗?连见他大哥封立昕一面都难于登青天。
“我这个封太太的光环,马上就要退位让贤了!封立昕的心上人回来了,现在就住在封家呢!而且她还将差点儿就成植物人的封立昕愣是从昏迷不醒中喊醒过来……足足叫唤了封立昕十个小时!她现在俨然成了封家上上下下供奉着的上仙了!可我林雪落呢,充其量只是个混吃混喝的多余人!”雪落妄自菲薄的叹息道。
“啊,雪落,你被别的女人鸠占鹊巢了?”袁朵朵立刻一惊一乍了起来,“难怪你这些天老住学校的破公寓呢!也不见封行朗那家伙来缠着你,估计是忙着去拍那个女人的马屁去了”
这个话题似乎有些越扯越远。
寻思起什么来,雪落试探的寻问道:“朵朵,你周六周日不是在舞蹈培训班里当舞蹈老师吗,那里有没有轻口味儿一点儿的舞蹈适合我教的啊?比如说什么交谊舞,爵士舞,我都能教的。”
雪落这么问是有目的的:如果自己跟封立昕离婚了,那就面临着她林雪落自己要独自养活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那么经济来源便成了横摆在雪落面前的头等大事。
至少她林雪落要竭尽全力去尝试一下:不靠封家,自己能不能养活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袁朵朵停下了喝汤动作,回眸深深的盯看了雪落一眼:“林雪落,你该不会是想跟我一起出去打工赚钱吧?你这是在逗我玩么?还是你真要被封家扫地出门啊?”
不等雪落应答,袁朵朵又口不停舌的问道:“那个鸠占鹊巢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啊?你真要被她给逼宫了么?你堂堂的正室被一小三逼得有家不能回,林雪落,你真是怂到姥姥家了!”
“朵朵,你能不能不扯远了啊?我问你话呢,你们舞蹈培训中心,还缺不缺人手啊?钢管舞就算了,我跳不来的。”雪落紧声追问道。
钢管舞时下很流行。别说风华正茂的年青人,就连四五十岁的大妈,也蠢蠢欲动着。所以袁朵朵周六周日一直特别的忙。偶尔也会在周一到周五加个班什么的。收入相当可观。
不过对于雪落来说,那劲爆的重口味舞蹈她是教不来的,她的身体也不允许做那些高难度的动作。
看着林雪落认真又虔诚的样子,袁朵朵似乎意识到雪落并没有要消遣她的意思。
“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你不当封太太了,也用不着落魄到跟我一样打工赚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