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样:他封立昕要见她了,就让家仆过来通知她林雪落一声。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主动权。更别说当家做主了。
自己在医疗室门口苦苦哀求莫管家时,纠缠恳请金医师时,封大少爷封立昕都铁石心肠的没给过她进去医疗室照顾他的一次机会。
只有他想见她林雪落的时候,她林雪落就必须乖乖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雪落当然心疼封立昕是个病人,她也体贴他的伤痛,但这种毫无信任夫妻关系,简直就是如履薄冰。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将举步维艰。
“太太,大少爷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你快开开门吧。”安婶执着的叫喊着。
他封立昕说要见她就必须见到她,说不让她进医疗室,哪怕她林雪落如何的苦苦哀求,都难以见上他一面。
尤其在今晚这个特殊的糟糕时刻,雪落把心一横,就是不想见他封立昕。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不想起身了。”雪落铁了心不想出去见封立昕。
她哪里会知道,自己一时的赌气,便错过了提前结束自己煎熬生活的一次重要机会。
“太太,就耽误您一会儿的时间。大少爷要跟您说有关您跟二少爷的事呢。”安婶就差把事情说个明白了。
是有关封行朗的事?雪落就更加不想听了!
从现在开始,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事情,都跟她林雪落无关!她林雪落再也不掺和他封行朗的任何事情了。
他不尊重她这个嫂子,她又何必舔着脸去上心有关他的事情呢?
从此以后,两人就形同陌路好了!
最好是这样!
“安婶,麻烦您跟大少爷说,我真的不舒服。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吧。我睡了。晚安。”
既然不是有关封立昕健康状况的事,而是有关封行朗的,那等上一晚明天再说,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再则,雪落今晚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她觉得自己如果现在要去面对封立昕,她怕自己会失态。
“太太,您就起个身吧……是有关你跟二少爷的好好消息。说不定你一听,保准心情就会好了。”
封家,毕竟是两位少爷说了算。她一个当家佣的,也实在不方便喧宾夺主的把主人的话给说了。
听了保准心情会好?那就奇了怪了!
只要有关封行朗的事,她林雪落听了心情就从来没好过。这回也不会例外。
雪落保持着沉默。营造出自己已经睡下了的状态。
安婶见太太铁了心的不想开门,便也只能叹气一声作罢。既然太太已经答应了明天再说,那也不急于这一晚上的时间。
又是一声长叹,安婶上楼去给大少爷封立昕回话去了。
今晚的夏以琴,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她成了优山美地餐厅里,那些名媛千金和阔太太们的焦点。
因为封行朗的赴约,更因为他显赫的财阀新贵身份。像封行朗这种有能力又魅力,而且颜值又高的男人,无疑是人中龙凤之龙凤。
夏以琴是个擅于揣摩别人心思的睿智女人。说心机女,并不为过。也不见得一定就是贬义词。这是她当名媛千金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
所以整个晚餐,夏以琴大部分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林雪落。她预料得没错,封行朗这个男人果然很有耐心的在聆听。时不时的也跟着应上一两句。
给众名媛千金和富贵太太们的假象就是:他们很谈得来,而且已经到了谈笑风生的地步。
她们听不到封行朗正跟夏以琴聊些什么,只知道他们俩人相谈甚欢。
“当时雪落小脑筋转得可快了,立刻将计就计,把以琪耍了个团团转……哈哈哈……所以啊,雪落从小到大,还真没少吃以琪的苦头。但以琪也好不到哪里去,经常被雪落作弄。雪落一掉眼泪,就喜欢往我房间里跑,找我诉苦。”
夏以琴的话题,几乎都是围绕着林雪落展开的。她讲的那些故事,半真半假;当然不排除她人为的杜撰成分。
晚餐在还算愉快的气氛中进行了一个小时,看到男人已经开始有寻看腕表的动作,夏以琴立刻优雅的站起身来。
“封二少,很感谢您的晚餐。”
夏以琴虽说依依不舍,但她又是善解人意的。知道再拖延时间,便会引起男人的不快。与其等男人主动起身跟她告辞,还不如自己掌握住自动权。也好让那群看‘笑话’的看客们知道:是她夏以琴主动提出要跟封行朗告辞的。
“我的荣幸。”封行朗绅士的配合着。
他喜欢聪明的女人。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但在庥上,他还是跟钟意那个叫林雪落的纯净女人。
不但身体干净,而且心灵也一并善美。
“真抱歉,我母亲和妹妹都在呢。实在不好意思,那封二少我就先失陪了。”
夏以琴看得出男人跟她共进晚餐,已经实在是难为他了。所以,她便顺水推舟的,给自己台阶下。
“那夏小姐就请便吧。”封行朗绅士的温言。
见大女儿夏以琴朝自己走来,夏母一直的挤眉弄眼,示意夏以琴趁热打铁,好好跟封行朗巩固一下感情。一起去看个电影,或是散个步,赏个风景什么的也好啊。
可夏以琴却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与其等男人拒绝自己,倒不如自己主动断了这种被拒绝的发生可能。
封行朗绅士的跟夏母挥手示意后,才转身离开了餐厅。
健步走至大厅时,大堂经理便迎了上前。
“封先生,这是一位姓林的女士留给您的车钥匙。”大堂经理恭敬的将法拉利的车钥匙递送至封行朗的跟前。
很显然,那女人没有听话的在车上等着他!
“谢谢!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封行朗追问。
“大概一个小时前。在您跟夏小姐刚刚就餐之时。担心打扰您们的用餐,这车钥匙就一直没送过去给您。抱歉了。”大堂经理职业性的礼貌道。
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戾气,玄黑色的法拉利在夜风中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封家疾驰而去。
这个女人,也太胆大包天了吧。让她乖乖的在车内等着,她偏偏要跟他对着干?这亲相是她定的,对象也是她选的,他这个丈夫还没怎么着她呢,她竟然就先给自己尥蹶子了?
他要好好的让她领悟一下,什么叫‘三从四德’!
戾气的扯松自己的领带,封行朗脚下的油门见底,跑车发出强劲的轰鸣声。
封家客厅,安婶做着卫生。见二少爷封行朗回来了,立刻迎了上前。
“太太呢?”封行朗染着愠怒问道。
“太太说她身体不舒服。一回来就把自己锁进屋里去了。我看她回来时心情挺难过的。”安婶心疼的说道。
“她也会难过啊?看来还没缺心眼到无可救药!”封行朗冷厉一声。
客房的门上着锁,拦得住安婶和莫管家,却拦不住他封行朗。
大概八岁的时候,他就能徒手攀爬封家这三层别墅了。更何况客房还是在一楼半。
客房的大庥上,雪落紧紧的包裹在蚕丝被中,像只没有安全感的,且作茧自缚的蚕蛹。
风华正茂的年青身体,饱满而多汁,不用前奏的起撩,就能让男人动情。
更何况这样的动情,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的滋味,他狠狠的尝过,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