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阳光开朗,什么明媚得像晨曦,即便只是柏拉图式的初恋!也是不允许的!
“……”雪落又是一慌。心跳几乎都慢上了半拍。
好像被丈夫抓住歼情的小媳妇一样,不敢去看‘封立昕’的眼。低垂着头,澄澈的眼眸忽闪忽闪的。
随后,雪落深呼吸再深呼吸,“立昕,让我进去医疗室照顾你吧!如果你不让,或者还是一直以为我带了某种不良的企图接近你,接近封家……那我们还是离婚好了!因为我这个妻子也没起到一个妻子应该有的作用!只是徒有虚名!”
“那你到是说说,你这个妻子应该起到什么作用?”封行朗低邪着声音追问。
“照顾你。难道这不是你娶我的目的吗?”雪落机智的反问。
“那好……今晚,我给你机会照顾我!但除了照顾……夫妻之间,是不是还应该做点儿别的?”
正如封行朗所说的那样:有些事,的确容易上瘾。年青的东西,向来美好。不仅仅赏心悦目,而且还鲜美多汁。
就像眼前的女人一样。更饱满,更情韵。而且还纯净的像一张白纸,任由他封行朗在上面勾勒出自己想要的图案。从里到外,他想怎么愉快就怎么来。
“那……那你饿吗?”雪落的思想还停留在相当纯洁的地步。她天真的以为,‘封立昕’说给他机会照顾他,指的就是普通意义上的饮食起居。根本就没往不纯洁的方面想。
要说饿,封行朗还真有点儿饿。那蓝悠悠那个女人折腾得一两天了,却还是没能从她嘴巴里问出那个主谋的一丁点儿信息。
以封行朗在申城的黑白影响力,不可能对一个残害过他们俩兄弟的主谋一无所知。但从他这几个月的调查情况来看,这个人显然不是本地的恶势力或白势力。而是一个外围的人!
那封行朗就更加困惑了。一个外围的人,想在申市动他们兄弟俩,那得有多大的能耐啊?
对申城的地下消息了如指掌不说,竟然还买通了大量钱庄的人为他做事!足以见得,这个人的财力相当殷实!
或许殷实的不仅仅是财力,还有自己至今都无法查获的恶势力。
敢在申城动他们兄弟俩的人,绝对不是个泛泛之辈。
“有点儿。”封行朗淡淡的应了一声。想到女人喂自己吃夜宵的画面,还是有那么点儿希冀的。
“那我这就下楼盛粥给你喝。今天安婶熬了黑糯米粥。”雪落连忙站起身来,朝婚房的门口走去。
一听女人又要让他喝粥,封行朗的眉头直皱。他着实不喜欢喝那种太寡淡的粥类。
但总不能跟女人说:给我拿盘重口味的意式烩面吧?
其实一切还是很温馨和谐的。贤惠的妻子去给晚归的丈夫下楼拿夜宵吃。
直到矮柜上的手机作响了起来。这样的温馨平静立刻被打断。
很显然,那是封行朗的手机。却在房间的矮柜上作响着。说明什么?说明封行朗刚刚一定来过婚房。那他现在人又去了哪里呢?
雪落猛的回过头来寻着手机的声音张望。刚巧看到‘封立昕’伸过手去捞起了那个作响中的手机。
如果不是那张面目狰狞的脸和疤痕满布的手,雪落真以为穿着睡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就是封行朗!
无论是从身材,还是动作的敏捷度来看,都跟封行朗极为相似。
尤其是封行朗去捞拿手机的速度,根本就不像个病重到要靠呼吸机来维系生命的重症患者。
“是行朗的手机么?他人呢?”雪落条件反射的询问一声。
封行朗捞过手机的手明显的顿了一下:差点就露馅了!
要是这个傻女人喊他一声‘行朗’,估计自己就会本能的答应她了。看来,小绵羊终究就斗不过他这个大灰狼的。
“刚刚才跟我呕气呢!应该是离开了。这小子,手机都忘带了!”
封行朗掐断了执着作响中的手机。雪落在,他显然不能跟这个电话。虽然他已经看到打来电话的是叶时年。应该是有关蓝悠悠那个恶毒女人的事。
雪落只觉得有些异常。只是不知道异常在哪里。她没吱声,便转身离开了婚房,下楼去给男人拿夜宵吃。
楼下的厨房。
安婶正收拾着餐具。一盘子吃了几口的意式烩面就放在吧台上。
不用去猜,这烩面一定是封行朗吃过的。怎么就只吃了几口?
“安婶,封行朗呢?是不是刚又出门了?”雪落一边朝电压力煲走去,一边随口询问。
其实安婶想说:封行朗就在楼上的婚房里,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个就是。可却只是微微的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这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要别扭到什么时候!而大少爷封立昕的病情老不见好转,真是愁死人了。
看到雪落在盛余地的黑糯米粥,安婶柔声笑问道:“太太,是不是饿了?这夜见长了,晚上得多吃点儿,免得饿肚子。”
“我是盛给立昕吃的。他有些饿了。”雪落说。
“立昕?”安婶喃了一声,她随后便会意:太太口中的‘立昕’,应该是二少爷封行朗。便连忙说:“那个,还是把这盘烩面热给他吃吧。”
雪落微怔,“安婶,你犯糊涂了,立昕吃不得这重口味儿的烩面。他只能喝流食的。”
其实雪落也是有疑惑的:看‘封立昕’那健壮的体魄,劲道的力气,根本就不像个要用呼吸机并喝流食的人。但凡事还是小心些吧,雪落也不敢冒险让封立昕去吃其它的食物。
看到太太端着一碗寡淡的黑糯米粥就上楼去了,安婶微微叹息摇头:二少爷最怕喝这寡淡的粥了。
喜庆的婚房里,封行朗连陷了两回作响的手机。后来索性关了机。
他还没想好怎么去处理蓝悠悠那个歹毒的女人。弄死她易如反掌,可她毕竟又是大哥封立昕深爱过的女人。就这么弄死了,似乎太便宜她了。她身上还背负着大哥封立昕的血债呢!
雪落端着粥碗进来时,封行朗浓眉皱了,脸也拉长了,头也跟着大了。他真的很厌弃这寡淡的粥。不如喝白开水来得清冽,又不如吃米饭来得劲韧。
“立昕,等久了吧?我稍稍淋了点儿蜂蜜,很甜口。”
因为大面积的烧伤,封立昕的饮食向来寡淡。一听女人说还淋了蜂蜜,封行朗的眉宇就更蹙了。
难喝寡淡的清粥也就算了,至少还能当浓一点儿的水来喝。可却被女人加了甜得腻人的蜂蜜……要知道封行朗着实不喜欢吃甜食。
雪落舀着粥喂到了封行朗的嘴边;封行朗真心懒得张口。
“立昕,你不是饿了吗,来,张口啊?”雪落很有耐心。这缘于她在福利院里每年都会做一段时间的义工。什么调皮捣蛋的小萝卜头,她都伺候过。
“我要吃面!”封行朗说得直接。他向来不喜欢委屈自己的胃。
即便很有情调的喂食,那也得建立在食物不难下咽的基础之上。
如此甜腻的粥,封行朗半口也懒得喝。
“立昕,你是不是喝这些汤汤水水喝腻歪了啊?可这些流食对你身体的恢复有益处哦。”雪落能够体谅‘封立昕’不肯喝寡粥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