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是在卫兰进门的时候,已经算计清楚了一切。
这一切,他以为卫兰不知情,其实卫兰什么都知道,不过她也是装着不知,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将这件事情,都是埋在了心,谁也没有告诉过。
至于高逸,其实不用想也是知道,随着母亲嫁过来的长子,弟弟还小,他要担心继父对母亲不好,也要照顾还小的弟弟,还要小心的在这个家里寻着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一点夏若心很明白,因为她自己是从此过来的,不过,高逸与高欣要她好,因为他们有一个爱他们的妈妈,当初也是因为想要让两个人儿子有个更好的依靠,所以卫兰才是嫁给了白辰风,也是因为两个孩子,所以,在知道白辰风算计的一切之时,她也是没有离开。
高逸同很多人一样,突然间多了一个妹妹,他是喜欢却也是小心的,而且这个妹妹长相又是漂亮可爱,很快的,已经得了这个哥哥的心。
而情窦初开的年纪,也是给了这个妹妹。
只是。这个妹妹却是看不起卫兰带进来的两个孩子的,谁都有年轻气胜的时候,谁也都有不理解的心思,白洛音假意的对高逸好,那时高逸只是简单的孩子,他的第一份感情也都是给了这个妹妹,只是谁知道,这个妹妹只是同异母哥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妹妹假意的喜欢哥哥,哥哥受若若惊,表白的那一天,结果妹妹当场拒绝,在一堆的人笑话,哥哥所有的颜面与尊言也都是尽失于此
而此后,哥哥对于这个妹妹,也没有了再多的心思。
直到后来,哥哥去学医,当了一名普通的医生,也对于这个妹妹,不冷不热,人总是说,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好的,妹妹开始在意哥哥起来,开始想引想这个哥哥的注意,破坏了无数次哥哥的交友,以至于后来,都是到了一种疯癫的情况。
再后来,是夏若心所遇到的这一切。
人生最无奈的,最遗憾的也莫过是得不到和求不得,白烙音算计了一切,甚至是算计了白辰风,而白辰风则是再一次的算计到了卫兰,到了现在,竟然还想要高逸给自己的女儿背黑锅,只是这黑锅要是背了,高逸这一辈子也别想再走从医的这一条道路。
“阿姨,你准备怎么做?”夏若心问着卫兰,她想要知道,卫兰的想法,还有,她所做出来的决定。
卫兰笑了笑,有些久远,也有些解脱,“我会同他离婚的,”这一句话她说的很轻松,像是很久以前想如此的做了,不过,她的顾虑太多,只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也是到了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过了这一辈子,很多事情,她都是想开了,现在她的两个儿了都是长大了,她已经害了一下儿子,不可能再去害另一个儿子。
或许同白辰风离婚,不但是解脱了自己,也是解脱了两个儿子。
而此时的白辰风真的可以多面受敌来形容,平日里意气扬发的他,似老了十几岁一样,他捂着自己的脸,在这一天,才是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已经老了。
而卫兰一夜都未回来,他也是一夜未睡,直到第二天,有人送来了一份件给他,当他打开了时候,如同被五雷轰了顶。
卫兰,要同他离婚。
他拿着那张离婚协议书,颓然无力的跌坐在了地。
十天后,高逸被允许出院,而这只是开始,而后,他所要面临的则是长久戒毒生涯,或许这也会他一生最大的考验。
白烙音被带了手拷,审讯室里,她在见到了高逸之时,一直灰败的眸了总算是有了一线光亮。
“逸,你是来看我的吗?”她连忙的前,可刚是走了一步停了下来,她整了一下身的衣服,可是再整,这一件宽大又是散发着怪味道的衣服,也是让她无地自容,再是整着自己的头发,她这才是扬起了一脸的笑容。
“逸……”她前,你是来带我离开的对不对,“我不想呆在这里,这里又脏又臭,吃的都是狗吃的东西,逸,你带我离开好不好?我想回家,”她拉着高逸的袖子,一张脸满是希冀,似乎,是真的可以离开了,可以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了。
高逸伸出手放在了白烙音的肩膀,轻弹着她衣服面沾染的尘土,而他的指尖所沾染的不知道是何种的脏东西,或许本来,白烙这个人,才是最脏,最恶心的。
“烙音……”他叫着白烙音的名子,如同情人间的浓香软语般。可是却是在他的眼找不到任何的感情。
“什么?”白烙音抬起脸,一脸的笑意。
“我们要离婚了,”高逸收回了手,消瘦的脸颊面,没有半分的笑容。
“不!”白洛音突然尖叫了起来,“我不离婚,我死也不离婚,高逸,你想同我离婚,跟个女人双宿双飞对不对,我告诉你,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算是我死了,你也别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她突然疯笑了起来,显然已经是没有了理智,“高逸,呵呵……高逸,你可能不知道吗?”
“我给你注射了丨毒丨品,呵呵……我给你注射了丨毒丨品,”她抓着自己的脸,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以后你离不开我了,你只能呆在这我的身边,一辈子只能呆在我的身边,算是死,也只会和我死在一起。”
而门打开,两名警员走了进来,一边一个,已经紧紧的将白烙音扣了起来,而刚才白洛音所说的话,已经坐实了她的罪名,高逸扯开了薄唇,而后大步的离开,几乎还能够听到白烙音疯了一样的喊声。
或许,这个女人早已经疯了,她忆经在得不到,求不着,得到了,怕失去的折磨,将自己给生生的逼疯了。
再一次的,白辰风与高逸相对而坐,白辰风老了,而高逸却是瘦了。
对面的两个人,几乎都是认不出来对方,不过是几月未见,两个人之间的改变,竟然大的令他们自己都是无法相信了,原来这世真的是沧海桑田,一眼万年。
不过是一个转身,什么都是变了。
“高逸,对不起,”白辰风欠了高逸一个对不起,而他更欠卫兰一句对不起。
高逸挂在唇角的弧度有些冷漠,“我想,白烙音要对你说一句对不起,她的错,最后却是让你承担了。”
白辰风的脸色僵了一下,已经知道高逸在说什么了。
“你妈妈那边……”他不知道如何问,更是难以启齿的。
“我尊重她的意见,”高逸的指尖轻轻的碰起了杯子的边缘,卫兰的决定,他不会做任何的干预,或许离开了白家,可能还会更好一些。
“烙音那里?”白辰风再是将话题引到了白洛音的身,他现在已经不指望高逸为白洛音顶罪了,这个罪极本没有办法顶,他现在只是希望,高逸不要起诉白烙音,或许还有一线的机会。
高逸将杯子拿了起来,再是放在了桌,这一声,让白辰风的心脏也是跟着砰的一声,漏掉了一拍。
“我不会起诉白烙音的,”高逸的声音很轻,五官也是很淡然,他也在笑,笑意冰冷,也未及眼底。
白辰风松了一口气,可是高逸的话显然没有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