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余光不经意间,发现张亮竟然没有丝毫要拉开程紫月的意思,反而坐回沙发上,悠闲的端起香茶抿了口。
这俨然依旧是副看好戏的模样,这老家伙该不会是没彻底放心,想继续用程紫月再来试探自己吧!
“紫月,请原谅姐夫,我真得忍不住,我好难受。”段飞紧紧的抱着程紫月,很是愧疚地道。
“不,小姐夫,你肯定能的,你被他们百般折磨都不屈服,这小小的毒瘾怎能战胜你,你咬咬牙就挺过去了。”程紫月劝说道,她伸手抚摸着段飞苍白的脸颊。
“紫月,算姐夫求求你,我再不注射我会痛苦至死的,把注射器给我好嘛?”段飞苦苦哀求道,欲伸手去夺程紫月的手里的注射器。
“小姐夫,你把注意力分散,想想我,想想咱们以后,你承诺要给我幸福的,我不想我的男人是个瘾君子,就算为了我你忍忍好嘛。”程紫月丝毫不顾其它人在场,主动凑嘴吻住段飞的唇瓣。
她现在只想让段飞不去想丨毒丨品,想把段飞的注意力拉到情/欲上来,只要能让段飞戒毒,就算把她当场那啥也愿意。
“我现在只想要冰*,快把注射器给我。”段飞厉声咆哮道,双手重重的将程紫月推开,毫无怜香惜玉。
毒瘾发作时,吸丨毒丨者都会出现性格暴躁,而且眼里只有冰*,一般人即使用情/欲也是难以分散注意力,除非感情深厚的。
眼下为了让张亮相信自己没有意志力戒毒,只得伤害程紫月。
被推的程紫月蹲立不稳,整个人向后摔去,手臂硬生生撞在地板瓷片上,痛得她呲牙咧嘴,眼眶泪水打转。
“小姐夫,你除非掐死我,不然我绝不会把注射器给你的。”程紫月强忍着疼痛,手背擦试下眼眶,依旧紧紧的握着注射器。
她没想到段飞会把自己推开,看来毒瘾已经控制住段飞,眼下只能用自己来唤醒段飞,让其在自己跟丨毒丨品做出选择。
“快给我,不然我杀了你。”段飞面露狰狞地道,竟然伸手掐住程紫月的粉颈,将她脑袋压在沙发上,威逼她交出注射器。
“小姐夫,求求你快清醒,我是紫月。”程紫月眼眸里尽是惊愕,怔怔地望着接近疯癫的段飞,似在用眼神继续唤醒他。
段飞选择了丨毒丨品,这让她觉得太不可思议,意识到低估了毒瘾的厉害,可她并未因脖颈被掐而妥协,依旧紧紧握着注射器在身后。
“给我……”段飞骤然提高声音,脸颊扭曲变形,虽然内心残留的意识不舍伤害程紫月,但还是十指猛得用力收缩。
毒瘾发作的人,在没有及时得到丨毒丨品,通常会因承受不住痛苦,作出伤害亲人的疯狂事,甚至无意识的情况下将亲人误杀。
而眼下程紫月手里拿着丨毒丨品却不给,这无疑是找死的节奏,毒瘾发作的人可没耐心跟你磨嘴皮。
程紫月顿感有种窒息的感觉,脸颊被涨得通红,清澈的眼眸被雾水覆盖,眼角滑落几滴晶莹的泪水。
“小……小姐夫,你再注射冰*,会毁掉你的前程,会让你永远受毒瘾折磨的。”程紫月含糊不清地道,她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紧握注射器的双手不禁松开。
注射器掉落地面的瞬间,段飞当即松掉程紫月的脖颈,慌乱的抢过注射器,将手臂靠在玻璃桌面静脉注射。
程紫月连连咳嗽几声,看着段飞将冰*注射进体内,她的泪水哗哗地滑落脸颊,她知道第一次未能戒除,以后恐怕难以戒除。
注射冰*的人,最舒服的时候,无疑就是得到丨毒丨品,段飞手里注射器滑落,他瘫软的靠在玻璃桌面大口喘息,痛苦已经得到缓解。
虽说程紫月刚刚被段飞掐得险些窒息,可她却没半点怪段飞,反而看到段飞如此颓废狼狈很是心痛。
“小姐夫,你好点了没?”程紫月拖移着身子来到段飞面前,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弱弱地问道。
段飞瞥见程紫月颈脖间触目惊心的掐痕,他钻心般疼痛,信誓旦旦承诺要保护怀里的美娇娘,可伤害她最深的却是自己。
然而话又说回来,先前那种处境,他要是不掐程紫月,肯定得不到张亮的信任,这老狐狸的眼睛是容不得沙子。
“紫月,对不起,姐夫真得太难受,我不是故意要掐你。”段飞满是歉意地道,紧紧的把程紫月抱在怀里。
“我明白,小姐夫,只要你没事就好,咱们回屋里吧。”程紫月双手抚摸着段飞脸颊,催促着他回屋。
吸丨毒丨是件麻烦事,没有丨毒丨品你会难受的要命,有了丨毒丨品你又得进行散冰,要是选择洗热水澡蒙被子,那又得痛苦难受。
因此丨毒丨品千万不能碰,这是个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
段飞点点头,起身搂着程紫月就往屋里走去,而张亮也没有叫住他,刚刚张亮全程看着段飞狠掐程紫月索要丨毒丨品的一幕。
回到房间里,段飞本想将忍辱的计划告诉程紫月,哪知屁股还没在床上坐热,房门就被人敲响,是张亮让小弟来叫他去客厅商讨事。
段飞欣喜,看情况张亮已经信任了自己,可能商讨的是运毒事宜,希望自己这般耻辱没白受,程紫月的受伤没白挨。
来到客厅,只见张亮在玻璃桌面摆弄了几个高脚杯,他亲自倒满酒,那模样倒有种盛情款待的阵势。
段飞走到张亮面前,冷声说道:“张台长,你有事就快说,我待会还得进行散冰。”
“不急,段院长,咱们先坐下喝杯。”张亮讪笑地道,伸手拍着段飞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喝酒。
段飞落坐,张亮端着杯红酒递给他,随即举杯相碰,说道:“段院长,咱们喝了这杯酒,以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以后咱们就是兄弟。”
纹身男端着红酒凑过来,唯独张泽有些不情愿,他清楚只要段飞入伙了,凭他手里掌握人脉的重要性,自己将不可能再有机会报复,甚至可能被段飞反报复。
好在,事先老爸张亮嘱咐他要顾全大局,他虽万般不愿,还是端起红酒碰了下,随后四人皆是仰头喝尽。
“段院长,有你的资源人脉加入,以后咱们就能在南华县呼风唤雨,拥有享之不尽的权利、金钱、女人。”张亮豪迈地道,憧憬着奢侈糜烂的生活。
“张台长,咱们是聪明人,你把诱/惑说得天花乱坠也是废话,我愿意或者百般不愿意都得照做,谁他/妈的叫我被你控制了,有事让我办就直说。”段飞将手里晶莹的高脚杯放置桌面。
“很好,我爱跟聪明人打交道,确实有事叫你办,明天需要你帮我们去市里接收批丨毒丨品。”张亮直言不讳地道。
他现在对段飞是完全信任的,起先段飞乞求冰*愿意钻儿子张泽跨下,他当时还有点不放心,毕竟太多的同伴因轻敌而惨死,他不想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