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卖饰品的小姑娘瞪着眼睛看着两人忙活着，等那些野山果一摆出来果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虽说野果并没有不远处那些水果那么好看，但是紫色的浆果还带着一些霜气，这种大山纯野生的浆果甚至不必清洗就可以直接做果汁了。

“大叔，这多少钱一杯？”小姑娘忍不住问道。

被人叫了大叔杨野也是一愣，旁边的王佳宜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杨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几天忙里忙外的都忘了收拾自己了，脸上的胡茬子都挺长了，怪不得人家小姑娘会叫自己大叔呢。

“十五块一杯！”王佳宜笑着把话接了过去道。

小姑娘犹豫了好半天，然后摇了摇头，这个价格对于鲜榨果汁来说并不算高，但是对于一个勤工俭学的学生而言就有些贵了，看着小姑娘有些不舍的目光，杨野便道：“我这才刚刚开门，如果你想买一杯的话，我给你半价，算是第一个客户的优待了！”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咬牙摸出七块五毛钱来递给了杨野，杨野也乐得有个开张，不过就是成本价卖一杯罢了，取个好兆头也是不错的。

一杯鲜榨的羊奶果汁封好了盖子递给了小姑娘，小姑娘尝了一口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然后向杨野竖了一根大姆指道：“味道真好喝，比鲜果时光的果汁还要好喝，你的生意肯定会火！”

“承你吉言了，这杯果汁我应该送你的！”杨野笑道。

正说着，突然屁股上挨了一脚，扭头一看，陈素秋手上拎着一卷什么东西正黑着脸站在他的身后，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道：“你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勾搭小姑娘的，妈蛋的，大学旁边漂亮小姑娘就是多啊，是不是让你有一种耗子掉进米缸里的喜悦感啊！”

陈素秋的话让那个小姑娘的脸都有些白了，赶紧一扭头照顾起自己的小摊子来，连那杯剩下大半的果汁都不敢喝了。

不仅是小姑娘脸白了，杨野也尴尬得有些下不来台，现在的这种合作方式当中，陈素秋的话难免会有一点指手划脚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杨野很不舒服，你确实投资了不假，可是当初说好了给三成分红的，虽说这种小摊子整这种股份分红听起来有点扯，但是杨野从来就没打算赖过帐，可问题是接受了陈素秋的投资并不代表自己就卖给她了，必须就要听她的指挥。

还是王佳宜见杨野的脸色难看，是真的生气了，赶紧拽拽陈素秋向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把目光落到了杨野的身上，一脸的担忧，虽说两人相识的时间真的不算长，可有的时候哪怕相识几天就可以把极其了解对方，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了解。

陈素秋挠了挠鼻子，然后嘿地笑了一声，捅了捅杨野的肋巴扇有些尴尬地笑道：“你不是挺有大男子汉气概的嘛，这会掉小脸子给谁呐，行了行了，来来来，先看看我这招牌！”

陈素秋说着打开了她带回来的那卷东西展开，然后向车身上一贴，杨野看了一眼，眼睛都直了，王佳宜的脸都黑了，至于旁边那个偷眼看热闹的小姑娘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见那个红底条幅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喝原浆果汁，搞定最美女神！”

“怎么了怎么了，很过份吗？”陈素秋打量着自己刚刚定制回来的条幅道。

“在大学门口挂这个不太合适吧！”王佳宜道。

杨野也连连点头，陈素秋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啊，还是放不开啊，说的也是，毕竟还是地下情嘛，我这个都算收敛的了，那边有个卖黄瓜的，旁边立个牌子上头写着大小刚刚好，好吃又能用，仅限女同学购买，生意可火着呢，对面还有卖水果的，橙子和哈密瓜旁边立个牌子，上头写着我这个也好吃又能用，仅限男同学！”

杨野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登时笑了起来，这个年代大学校园是一个风气开放的校园，久经网络荤段子的薰陶，一个个的早就是老司机了，倒是王佳宜没怎么明白，黄瓜那个还好说，可是橙子和哈密瓜这两样东西男同学怎么使用却没有想明白。

陈素秋看着王佳宜一脸茫然的样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只要把中间挖个洞，凑合着就能用了呗！就是成本高了点，还是直接用手撸比较经济实惠，姓杨的，你说是吧！”

“是个屁！”杨野瞪了她一眼道。

正打着嘴仗的时候，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学生从这里路过，停下了脚步看着陈素秋鼓捣出来的那个横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陈素秋赶紧推销了起来，“同学，我看你似有心事，可是心中女神对你爱理不理？没关系，只要两杯果汁送上去，我保证女神对你高看一眼，你看看我们两个，就是这个矮穷挫用这种果汁给唬弄到手的！”

陈素秋和王佳宜是两种不同风格的美女，一动一静，一个奔放似火，一个温柔似水，向杨野的两侧一站，简直就是活广告一样，那名眼镜同学明显动心了，十五块一杯的果汁不算便宜了，但是为了女神总舍得这点小钱，开个钟点房还得多少钱呢。

两杯果汁送上，终于见到了回头钱，这钱虽少却也给了杨野几分信心，只是王佳宜还有点不明白，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买？”

陈素秋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你看刚才那个男同学，一脸的青春痘明显就是欲求不满邪火上升，看咱们两个的眼神都带着刀子，这些小年青脑子里头也就只剩下那点破事了，稍稍给他点暗示他都能夸大成什么样，现在说不定还坐着把女神拐到宾馆开房啪的美梦呢！这种人，老娘读这所大学的时候见得多了！”

陈素秋如此直白的话让杨野和王佳宜都是一脸无奈的样子，倒是旁边小摊上的小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得还真是太形象了，然后陈素秋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把这个胆小的姑娘吓得脸又白了。

王佳宜捅了捅陈素秋道：“你闲着没事总吓唬人家小姑娘干什么！”

陈素秋哼了一声道：“我告诉你，这种一脸无辜模样的小白花最能勾男人了，男人也犯贱就喜欢这样的！”

陈素秋一边说着还狠狠地看了旁边那个羞中带怯的小姑娘一眼，把人家小姑娘吓得收拾东西就要走了，陈素秋虽说长得挺漂亮的，还有着一张标准的网红脸，但是现在这模酸不酸醋不醋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在护崽子的母豹子似的，倒是把那个小姑娘给对比得跟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

王佳宜摇了摇头，赶紧过去把那个小姑娘给安抚住了，做生意要和气生财，哪能那么霸道，而王佳宜除了与陈素秋不一样的漂亮之外，或许跟胸大也有关系，总是散发着一种截然不同的香味，在她的身上有着更多的女性，或者说更倾向于母性的气质，如果说陈素秋像是呲着尖牙的狐狸，那么陈素秋就像是一只盘着丸子状的柔软的猫，总想在她的怀里多呆一会，多温暖一会。

小姑娘被王佳宜给安抚住了，顺便还帮她卖了一顶帽子和发夹，几分钟的时间就把这个小姑娘给哄得眉开眼笑了，拉着她的手无话不谈，甚至目光还带着些仰望中的羡慕。

看着王佳宜一举一动所透露出来的知性般的气质，杨野的心头也是一阵火热，看来她并不仅仅是对男人有杀伤力，对同性的杀伤力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