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说:“这还差不多,正好我最近要突破了,等我突破之后就可以随意行走,不用整天窝在那张纸符里了!”
作为赔罪,郝仁答应第二天带青青去东凉寺。
初九那家伙欺神骗佛的,就算真有诸天神佛,对他骗来的香火也一定不感兴趣。那么多诚心的供奉,就那么浪费掉也挺可惜的。
第二天郝仁没有食言,吃过早餐之后就来到东凉寺。
大清早的东凉寺就陆陆续续有人上香。
在初九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下,别的庙宇都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争着上头香,东凉寺却厉害得多,每天都有人来争着上头香。
所以一大清早的,就有人来排队,至于谁能上的聊头香就看他的造化了。
东凉寺门一开,那些人跟好像抢钱一样,一窝蜂冲进去。面对如此汹涌的上香人群,郝仁识相的站到一边,等他们都进去再说,他可不想被挤成肉饼。
“还在那跪着呢?”
“可不是吗?前门跪了一夜,我怕干扰上头香,就让他去后门了。”
“这件事主持知道了没有?”
“他哪知道?就那人穷酸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有钱?就别浪费主持的时间了,咱们主持的时间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说得没错,咱们这个月的奖金才两万块不到,哪有时间管他们的闲事!”
就在郝仁站在一旁等人群都进去的时候,开门的两个和尚笑声嘀咕起来,一字不落地被郝仁听到。
跪了一夜?
郝仁不禁皱眉,要不是有难处的话,这人绝不会跪上一夜。可这两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因为那人看着没钱就将人拒之门外。
上香的人有很多,大门都被挤得满满当当,于是郝仁准备从后门走,顺便去看看那个跪了一夜的人。
果然和那两个和尚说得一样,一个衣衫褴褛的妇女正跪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大婶,您这是有什么事吗?”郝仁上前问道。
这妇女脸面普通,算不上漂亮,但也绝对不臭。不施粉黛的脸上还有些灰尘,脚上一双布鞋都磨破了,看样子吃了不少苦。
听到郝仁问她,还没说话倒先哭了起来。
郝仁不禁皱眉,连忙问道:“大婶,您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或许我能帮得上你。”
郝仁当然不是自大,因为大婶家要不是出现邪祟的话,她为什么在东凉寺跪着,而不是不到别处跪?
大婶浑身抖的厉害,摸着眼泪说:“俺们村闹妖怪了,村长让俺到这里来找东凉寺的主持,可他们不让俺进去!俺的儿子都被妖怪吃了,这样下去全村的人都会死的!”
看到大婶声泪俱下的样子,绝对不是在说谎,就试图扶大婶起来:“大婶,你先起来,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说。”
大婶却连连摇头:“村长说了,要找到东凉寺的主持,只有他才能帮我们!”
郝仁暗自苦笑,就初九那货,动动嘴皮子还行,真要干真格的,还不是得找他郝仁?可谁想这大婶却是死心眼,说什么见不到初九就不起来。
郝仁也实在没办法,就去敲了敲门,可里面压根没人理会。
显然里面的和尚以为是这位大婶敲的门,都不愿意开门。这让郝仁怒冲心头起,直接一脚把们踹开。
“谁呀,找死是吧?赶来东凉寺撒野!”里面的和尚见们被踹开,扯着嗓子大叫起来,气势汹汹走过来,可是一看踹门的是郝仁,脖子一缩,堆笑说道:“哎呦,原来是郝大师呀!我还以为是那个疯女人呢!”
“叫初九给我出来,不然今天我拆了东凉寺!”
郝仁一声爆喝,吓得这个和尚脸色一变,撒丫子就往后院禅房跑,因为这个时间初九应该还没起床。
喝完之后郝仁就回到大婶身边时说道:“大婶子,快起来吧,马上东凉寺主持就会出来接您了,您这么跪着也不合适!”
大婶被郝仁说动想要起来,可这时才发现双腿早就没了知觉,根本动不了。
就在这时初九带着之前开庙门的两个和尚跑过来,初九一上来就指着郝仁的鼻子大骂:“臭小子,镇魂社修复封印的钱我刚帮你垫上你就翻脸不认人是吧?”
郝仁却回应了个白眼,一脸阴沉。
初九发觉不对,这才注意到郝仁身边还跪着个妇女,困惑地问:“这怎么回事?这位大姐怎么在这跪着?”
郝仁眼一瞪:“问你的两个看门狗!”
初九立刻反应过来,面色阴沉地回头看向身后两个和尚:“大智、大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心里有鬼,嘴里支支吾吾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先别说他们,我就问问你,当初你是怎么答应你师父和我师父的?”郝仁厉声问道。
“穷人不收钱,一视同仁,绝不推脱。”这句话初九倒背如流,也正是他这样答应了郝老头子,郝老头子才没有阻止郝仁帮忙造势,他当然不会忘。
“记得就好!”郝仁指着大婶说道:“可是据我所知,这位大婶先前在前门跪了一夜,早上又被强行驱赶到这里跪着。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非拆了东凉寺不可,省得你再给我家老头子和你师父脸上抹黑!”
“你别急!”
初九伸手安抚一下郝仁,晃晃悠悠地走到大智和大勇身边,冷哼道:“如果我没记错,昨晚值夜和今早开门的是你们两个吧?”
肥头大耳的大智点点头,骨瘦如材的大勇始终低着头。
初九老生在在地点点头说:“承认就好,那我问你们,这位大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东凉寺门口的?”
大智眼角抽了抽说:“这个……没注意呀!”
初九脸一沉:“那你们值夜都干什么去了?玩忽职守,这个月奖金全扣完!”
两人脸色一变,一个月奖金最少也两万,要真给扣完的话,还真挺肉疼的。
大智又连忙改口说:“看到了,我们看到了,昨晚上凌晨一点左右来的!”
“什么?”
初九听到之后双眼圆瞪,指着大智的鼻子骂道:“凌晨一点就来了,你们居然让人家在外面跪了一夜,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是吧?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大智撇撇嘴,唯唯诺诺地说:“您教我们一定要一视同仁,尤其是对穷人,要像对有钱人一样。”
初九一巴掌打在大智的脑袋上喝道:“那你们还让人家在外面跪了一夜,我整天跟你们说众生平等,众生平等,就是鬼怪都有鬼怪的权力。你们这是用实际行动反驳我的佛性是吧?”
大勇也忍不住说道:“主持,我们不敢,我们知道错了,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再出现了,您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初九似乎训上瘾了,大有滔滔不绝的架势。
可这是大婶撑不住了,身子一歪倒向郝仁。郝仁一看是晕倒了,对初九叫道:“你有完没完,大婶都晕倒了!”
初九一慌赶紧过去给大婶号脉,松了口气说:“还好大婶经常干农活,身体很好,没什么大碍,先给弄到我禅房去。”
郝仁赶紧架起大婶往院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