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欣赏完之后,司仪说道:“诸位,咱们闲话少叙。卖家说了,这是最后一个还阳幡,卖了之后他就要离开,所以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底价三十万,请出价!”
“六十万!”
就在所有人都准备出价的时候,始终沉默的崂山青年直接把报价翻倍,把所有人吓了一跳。那些刚刚举手的人又赶紧缩回去,都狠狠瞪向崂山青年,这货是来炫富的吗?
崂山青年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眼光,继续盯着主持台。
方老头也微微错愕一样,但很快就不怀好意地看向郝仁。
发现方老头的眼神郝仁浑身一激灵,心想坏事,这老头子肯定又要找他要钱。想到这里他也忍不住瞪了崂山青年一眼,心想有钱也不能这样作吧?你作就算了,干嘛还连累我呢?一点点加会价死吗?
司仪明显也没想到,有些发愣。
久久都没有人再出价,司仪缓过劲来,赶紧说道:“没有比六十万更高的了吗?没有的话还阳幡就是这位先生的了!”
众人都不禁摇头,还阳幡虽然稀少,可也就是法器,而且就算得到还不一定就有大用。用六十万买这样一个法器,他们可觉得得不偿失。
“七十万!”
可谁也想不到,身为黑市老板的梁楚仁竟然叫价。
全场观众都是一愣,莫名其妙地看向梁楚仁。就连台上的司仪都是一脸懵圈,显然这种事情在以前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一百万!”
可都不等众人从惊愕中缓过来,崂山青年竟然毫不犹豫地加到了一百万,引得全场一片惊呼。
谁都看得出来,崂山青年这次是势在必得。
可郝仁却不明白,崂山之所以不把道门其他人放在眼里,就是因为他们的法器极为强悍,还阳幡在高傲的他们看来应该算不是非常好的法器,根本没必要以这么高的价格去买。
崂山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忽然间郝仁觉得这个拍卖会的气氛不大对,因为崂山青年出价时,眼中明显带着杀气。
面对一百万的天价,在场所有人,包括梁楚仁都退缩了。梁楚仁是想巴结郝仁,可是要用这么高的代价去巴结,就算是他也无法承受。
“郝大师,您看这……”梁楚仁是个聪明人,有为难的地方就一定要让郝仁看见。
可郝仁对他那张苦瓜脸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随意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此刻他的注意力和方老头一样,都在崂山青年身上。
“老头,这崂山弟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郝仁在方老头耳边悄悄嘟囔一句。
“我也觉得奇怪!”方老头虽然不喜欢崂山的人,但他还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对于崂山的实力还是承认的:“崂山以法器著称,我记得初九的师父说过,天下会能做还阳幡的一共只有九个,其中两个就在崂山。按理说他们要还阳幡的话,完全可以找自己人做,为什么要来买呢?”
听完方老头的话郝仁就觉得更蹊跷了,愈发聚的这个崂山青年形迹可疑。
而此刻再也无人出价,台上的司仪朗声说道:“诸位,要是没有人再出价,那这还阳幡可就是这位先生的了!”
台下一片寂静,很多人已经离席,显然对还阳幡已经不抱任何幻想。
眼看着人走了大半,司仪赶紧叫道:“好,成交,本年度最后一个还阳幡是这位先生的了!”
随着司仪敲定结果,拍卖会就算是结束了,大家纷纷离席,到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人而已。让司仪感到困惑的是,拍下还阳幡的崂山青年却端着这一直没动。
这让司仪有些尴尬,心想这货不会没钱,是来瞎捣乱的吧?
梁楚仁似乎也在怀疑,就对司仪使了个眼色,司仪回忆,就把还阳幡送到崂山青年面前说道:“先生,这是您的还阳幡!”
崂山青年随手接过,可还是坐着不动。
郝仁心中暗笑,觉得这下有好戏看了,这个崂山青年摆明了就是不想给钱。
“那个……先生,您在刷卡呢?还是付现?”司仪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
谁想崂山青年只是瞥了司仪一眼,面无表情地说:“货主在哪里?”
司仪有所怀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且反问道:“先生,您找货主干什么?而且货主说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做还阳幡,您找到他也没用!”
崂山青年不屑一顾,愁着司仪说道:“你去告诉他,我的钱只能亲手交给他,否则钱我就不给了!”
司仪一阵愕然,崂山青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傻子都能看出他是来捣乱的。司仪不敢做主,转脸向梁楚仁投去询问的眼神。
怎么说这也是梁楚仁的地盘,被人找茬找到这种地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梁楚仁对周围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十几人立刻把崂山青年围住。
眼看着火药味越来越像浓,郝仁和方老头却没有半点要出手的意思,都在等着看好戏。
都说崂山强,郝仁也想见识见识,崂山究竟强在哪!
“小子,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和卖主有何恩怨我不管,但是只要他在这里卖了东西,我就必须保证他好好的走出去!”
梁楚仁义正言辞地说着,挥手手下们拿下崂山青年。
十几个人一起上,要是不用道法的话,就连郝仁都没有绝对把握。郝仁倒是要看看崂山的功夫有多厉害,居然面对十几人崂山青年还那样镇定自若,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有如此自信,想必崂山青年的功夫不同一般。
随着梁楚仁一声令下,十几个手下一窝蜂扑向崂山青年。这十几人个个人高马大,虽然不会道法,可身手却是一顶一的好。
就在几人离崂山青年一步之遥时,忽然一道剑光从崂山青年袖子离窜出来。甚至没有给十几个等反应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全部倒地。
直到战斗结束,郝仁才惊讶的发现,一把飞剑正在崂山弟子操控下围着他飞来飞去。
梁楚仁更是惊呆,瞪大眼睛,完全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说:“他们可都是普通人,道盟有令,不得对普通人施展道法。你却公然挑战道盟的权威,是活腻了吗?”
郝仁也着实看不下去,起身站到梁楚仁身旁。
有郝仁这样的大人物撑腰,梁楚仁的腰杆子也挺得更直,指着崂山青年说:“小子,公然对不会道术的人使用道法,今天我非把你送去道盟治罪不可!”
“规矩?道盟?”
崂山青年虽然没笑,但谁都能看出他眼中的不屑:“那是你们道盟的规矩,跟我们崂山有什么关系?而且崂山可从来就没有不允许对普通人施展道法的规定!”
“崂……山……!”
梁楚仁脸色大变,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今天这是怎么啦?尽遇上一些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而且崂山压根不属于道盟,道盟的规矩在崂山来看,和厕所里的纸没什么区别,对他们完全可有约束力。
梁楚仁慌忙换上笑脸说道:“原来是崂山的同道,误会都是误会,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