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想了一下,问道:“你知不知道有什么邪祟是我镇魂使感觉不到的?”
初九连连摆手:“别开玩笑了,就算你感觉不到,镇魂令也一定会感觉到,何况还有冥凤呢?”
郝仁觉得初九说得有道理,可是这样一来事情变得更加匪夷所思。
“那只能请鬼了!”郝仁叹息一声说道,然后贼贼地看了初九一眼。
“不是吧,又让鬼上我的身?”看到郝仁的眼神,初九猛地一哆嗦,连连后退,摆着手叫道:“我不干,每次被上身都要我半条命,你找别人去!”
“别介呀!你看事不宜迟,天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就亮了,等我找到人就没时间请鬼了对不对?有我在绝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就帮帮我吧!”
初九见郝仁越笑月阴险,赶紧跑到床边,一把抓住佛珠。他的佛珠可是法器,厉害的很,只要佛珠在手,下面的鬼根本不敢上他的身。
眼看就要抓住佛珠,初九心中一喜。可忽然眼前一晃,佛珠不见了。转头一看,佛珠早就到了郝仁手里,这小子的身手实在太敏捷,初九根本抢不过他。
“我佛有云,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看你就别再谦虚了!”郝仁顺手在桌上找到一根红线,不怀好意地向初九走过来。
“谦虚你妹!别过来,你……你要干什么?”初九想跑,可又跑不过郝仁,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见初九这么不配合,郝仁也不废话,冲上去就把初九五花大绑。绑好之后把嘴都堵了起来,让他坐在桌子旁。
然后郝仁拿来一碗米,在两边点上拉住,用一根红线系在初九右手中指上,线的另一头放进米里面。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我为冥引,黄雯秀听到敕令,速来见我!”
郝仁坐在初九对面,念完咒语只用取出一张纸符点燃在初九面前晃了晃。
“郝仁……我跟你没……”
话说到一半,初九忽然变得昏昏沉沉,扑通一声趴倒在桌子上不动了,脸色有些苍白。郝仁知道请鬼成功了,就拍了拍初九。
初九慢慢睁开双眼,但是从眼神来看,此刻在初九的身体里的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不过看着初九的眼神变得这么温柔清澈,郝仁还真有点不习惯,因为这家伙平时的眼神都是很猥琐的,尤其是看到钱的时候!
“黄雯秀,你究竟是怎么死的?”郝仁问道。
“郝大师?是你把我叫上来的?真是感激不尽。没想到活着你救了我,死了还就我一次!”黄雯秀附在初九身上说道。
听着黄雯秀的声音,看着初九的脸,郝仁眼角抽了抽,怎么感觉这么想吐呢!
“对,是我叫你上来的,我有件事情要问你。你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有你死前到底碰到了什么?你死前都做了什么事情,你还记得吗?”郝仁连忙问道。
时间有限,郝仁必须抓紧。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可下面说我是自杀的,没有鬼差来接我。而且他们还让我自己去鬼门关报道,结果半路上被野鬼为难,差点还被鬼王抓去,幸亏你把我叫上来了。”
黄雯秀想了想又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不过在临死前我总是做梦,梦到过去发生过的很多不开心的事情。每次梦醒之后心里都特别难受,有时候甚至想要自杀。可是我只是想想而已,没有真的要自杀。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去了阴间,其他的鬼告诉我,我是自杀的!”
黄雯秀说着就哭了出来,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被判为自杀,还要受地狱之苦。这事要是放在谁身上都会感到委屈。
郝仁立刻就抓住黄雯秀的说话重点。
做梦!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要等一下问问初九才行。
“好了,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至于你,鬼王为什么要抓你,难道就因为你没有买路钱吗?”郝仁问道。
“鬼王……想让我做王妃……”黄雯秀委屈地说道:“可是那个鬼王好丑,好可怕,我不要!”
郝仁骂道:“这些家伙都是一方鬼王了,还干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跟土匪似的,难怪一直斗不过十殿阎罗,活该!”
说着郝仁拿出一张纸符,用朱砂在上面画了一些符咒当着黄雯秀的面烧掉。
“我给你烧了一张请命符,你回去之后会有阴间的鬼差接你,你放心吧!”做完一切之后,郝仁对黄雯秀说道。
“多谢你了郝大师,真不知该这么谢你才好!”黄雯秀满脸愁容,但郝仁看到的却是初九的脸,心里一阵恶心。
“你还是先走吧,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郝仁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黄雯秀微微一愣,实在搞不明白郝仁为什么会有这种厌恶的表情,只好赶紧离开。
黄雯秀一离开,初九又趴倒在桌子上,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一副恨不得咬死郝仁的表情。
请鬼上身对被上身的人来说是沉重的负担,会消耗掉被上身者大部分阳气,比连续干体力活一天一夜还要累。
这就是初九死活都不肯让鬼上身的原因。
“郝仁,算你狠!”初九好像死狗一样趴在桌子上,心想这上都上完身了还有上面好说的,就问道:“你搞定了没有?”
“当然搞定了!”郝仁笑笑,想到刚才初九被上身之后的样子就犯恶心,干脆眼不见为净,推门走出去。
“每次都这样,你当我公交车啊,想让什么鬼上我的身,就让什么鬼来上!”初九抱怨着,可惜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也不知郝仁能不能听见。
郝仁刚踏出房门,那个保镖就走过来跟上,看郝仁简直像看犯人一样。
“郝大师,你想到救小姐的方法了吗?”保镖急忙问道。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那只是你的雇主而已!”郝仁试探性地问道。
无论怎么看,郝仁都觉得这个保镖的反应太敏感,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郝仁。郝仁甚至怀疑,这个保镖会不会和肖茹月撞邪有关。
“那……毕竟是小大谢姐,平时对我们也很好,我关心她也是应该的!”
保镖说话明显有些不自然,这更加重了郝仁的怀疑。可是郝仁却不动声色,跟着这个保镖一起回到肖家。
在回肖家的路上,郝仁坐在后座一句话也不说,始终在后视镜中盯着这个保镖。
这保镖起初表现的还很镇定,当发现郝仁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时候,慢慢变得不自然起来,最后甚至有些紧张。
“别装了,你究竟是什么人?”把保镖的表情看在眼里,郝仁断定他一定有问题,不禁冷笑一声。
“郝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保镖故作镇定,可由于紧张,话已经说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