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晚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很不甘心啊,万一蕾拉以后不要我怎么办?万一她出轨怎么办?万一她在国外出问题怎么办?脑海里这些问题不停的闪现,不是我对蕾拉不信任,而是我对俄罗斯的男人不信任,我不是神,我是人,这些肮脏的想法我无法回避。这时睡觉不老实的小舅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一脚踹到我的肚子上,一下子猛地踹疼了,真想揍他一顿。这一脚好像上天故意给我安排一样,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好像不难过了,既然天要下雨,娘要改嫁,由她去吧,这下子什么都想通了,她去伊朗不是更能考验我们的感情吗?如果她耐不住寂寞,我们又怎能守住日后情感的繁华呢。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留也留不住。她去伊朗工作,也可以感受一下异国他乡的风土人情,报效一下她的祖国,把学习的知识用于实践,也不至于荒废自己的青春。因此非常感谢小舅子的这一脚,我一下子茅塞顿开,带着沉沉的睡意进入了梦乡。
蕾拉要走了,第二天我陪着蕾拉逛了一天的商场,给她买了一条铂金项链,大概花了600美金,这条项链她登记在笔记本上,我承诺她一年之后买给她。蕾拉惊呆了,头天我才给她买了手机,我应该身无分文了,她坚决不让我买,担心我以后日子没法过,我告诉她,下月我还有工资,让她不用担心,马上要分别了,不知归期是何年,我送她一件礼物也是应该的,日后当她看到这件礼物,就能随时随地想起我,就好像我在她的身边。她很是感动,把我的手拽得紧紧的,临出门的时候她父亲给了她一百美金,她没舍得花,为了回报我,她用这一百美金给我买了一块手表,这是我生命中第一块手表,虽然价格不是特别贵,但这是她的全部家当,我视若珍宝,价值连城的东西,是她一份沉甸甸的心意。几天后,蕾拉离开了莫斯科,我们在机场依依惜别,她留着眼泪让我等她回来,随着她的离去,我心也变得空落落,就像失去了灵魂。
第五十节、学姐加盟谋发展,寒假伊朗会女友
生活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缺失而停止,日子还得继续。蕾拉走后,我回到学校继续学习和工作,时间非常紧张,我的导师是位非常和蔼的老头,但他上课非常严格,不允许逃课,否则要受处罚。因为时间的关系,很多工作都要受到影响,但我不能顾此失彼,我需要靠工作来养活自己,支付我不菲的学费,目前阶段我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为此我必须协调好学习和工作的关系。我不能自由散漫出去兼职了,但客户需求还是长期存在,我不能放弃这些挣钱的机会。
工作和学习我必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我们学校我认识一位生物学系学姐郭红君,她大我一届,因为食堂吃饭经常能碰到一起,时间长了,彼此也非常熟络了。此时学姐功课不是太忙,她的俄语也非常不错,时间比较充裕,蕾拉走后我和学姐经常一起吃饭,但关系仅限于普通朋友,她家境挺不错,也从来没有打过工。当我把工作的困惑告诉她后,她自告奋勇告诉我,如果我忙不过来,她愿意帮我,尝试一下打工的感觉,可以帮我带客户当翻译,收入我们平半分。这是个一举数得的好主意,我的业务照样开展,学习也不耽误,翻译费到手后,我让她拿六,我拿四,这也算公平,虽然业务是我介绍,人家毕竟跑腿辛苦。我的业务不仅没有减少,相反业务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多了,慢慢地学姐她也忙不过来了,我又请了学校的其他校友偶尔帮帮忙。从九月到十一月,我不能全职工作,自然收入降了一些,月收入也大概在六千美金左右,十二月俄罗斯比较寒冷,客人更少了,这月我只挣到了可怜的三千美金,但我还是挺满足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蕾拉走了,我的心也被她带走了,除了蕾拉,这辈子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虽然远隔千山万水,我们依然情浓意浓。伊朗和莫斯科的时间差距不大,只有半个小时时差,我们天天都在网上保持着热线联系,对于蕾拉,我可一点都不敢怠慢,远天远地,万一让她不开心了,我真害怕她给我惹上什么桃色花边新闻出来。每周六晚上我都去蕾拉家看望亲人们,不能因为蕾拉不在了,我就不去了吧,这让人家怎么想,反而我去次数更多了,在她家里住上一夜,大家也没因为蕾拉的离去疏远我,大家对我更加亲热了。十一月的一天,蕾拉的母亲叫住我,递给我一千美金,蕾拉让她转交给我,让我补贴生活费用,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心里暖暖的,多好的媳妇啊,这是蕾拉的心意,我欣然收下了,暗暗下定决心对蕾拉更好些,我要多买些礼物,多给蕾拉一些惊喜。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跟学姐走得很近,在学习和工作之外我也闲的蛋疼,我们经常一起吃饭,她喜欢看电影,我经常陪着她看电影,相处在一起还蛮快乐。此时我收入还算不错,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扣包了,所以我经常买单。到11月份,我差不多有一万美金的存款了,第二年的学费都够了,此外我还源源不断有收入,经济条件好转,我自然也就大方了。学姐跟我同龄,有着北方人的豪爽,就是传说中的直肠子。学姐她很关照我,我从来没有多想,我跟她就是正常的同事和朋友关系,学姐经常在宿舍做点饭菜,我们宿舍离得不太远,她常把做好的饭菜带到我的宿舍里来吃,受她的关照,我经常能吃到东北的几道名菜,小鸡炖蘑菇、东北乱炖、东北酱骨架,就只差翠花上酸菜了。在异国他乡能有这么一位好姐妹真好,我暗自庆幸,毕竟独在异乡为异客,大家都可以相互关照,抱团取暖嘛。
学姐和孙华强是老乡,孙华强每次看到学姐给我带吃的过来,他经常抗议,说学姐重色亲友,抗议无效,我和学姐是同事加朋友。莫斯科的冬天很冷,地上总是堆着厚厚的积雪,有一天我俩从外面吃饭回宿舍的路上,她把手挽在我的手腕上,外人不知道我们关系的,还以为我们是情侣呢,我觉得天气冷我们抱团取暖,有何不可呢,何况我们还带着厚厚的手套呢,不存在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此时住我们楼栋一群留学生也正好路过,他们看见我俩在一起,这些家伙恶作剧,给我们起哄,“你们两口儿真亲热哈,什么时候办事啊?”一群坏蛋,我们是纯洁的友谊,友谊,懂不懂。这群坏家伙走后,学姐问了我这样一句话,“我们是不是像夫妻啊?”“哈哈,我倒想呢,可惜你这么漂亮,这么优秀,傻子也知道我配不上您,您男朋友应该一米八以上,美女该配英雄,这样才郎才女貌,你放在我这里,那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学姐的确长得挺好的,一米七左右的个头,如果她穿高跟鞋,个头超过我一大截,为了打破这尴尬,我只能自我解嘲般实话实说。我也没有好好去理解其中深刻的含义,虽然蕾拉不在身边我也孤独,但我对学姐真没有非分之想,她应该找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友,这样她才幸福,我俩的关系从来都没超出友谊的范围,我心里只容得下蕾拉,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