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豹:“好,我这去办。”
沈德秋又看向管家:“你去准备一些礼品,随我去远镖局一趟,这个婚约必须得取消了!”说到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段家。
“老爷,沈族长来了!”管家来到大厅里,向着段云峰说了一句。
“这老东西来的很快嘛!”龚梁温冷笑一声,他一直都不喜欢沈德秋,虽然这家伙表现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是他却深知此人是个道貌岸然的主!
“贤弟不可乱说。”段云峰站起身整了整身的长袍然后迎了出去,看到沈德秋后强颜欢笑:“沈兄,今日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有事您大可吩咐一句,小弟登门拜访便是。”说到这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他进入大厅。
沈德秋微微一笑:“段族长,这次过来是为了犬子和令千金的婚事。”
“我们两家不是已经商议好了成亲的事情吗?”段云峰微微皱眉,心却是坚信了龚梁温说的话,沈德秋登门肯定是和他撇清关系,如若不然不会称呼他为段族长,毕竟之前他们都是兄弟相称。
沈德秋轻咳一声:“不瞒段族长,我又让人认真的核对过犬子和令千金的八字,发现他们的八字不合,所以我们两家的婚约此算了吧!”
段云峰愣了下,忍不住道:“莫非沈兄听到了坊间的传言?沈兄,坊间的传言不可信啊,我段云峰愿意用自己的人格担保,我段家和红花会一点关系都没有,还请您相信我。”
沈德秋叹了口气:“段族长,并非我沈某人信不过你,而是此事涉及到红花会这个前朝余孽,你也知道但凡是涉及到红花会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换位思考,如果我沈家和红花会牵扯关系,你段家还愿意与我们联姻吗?此事可不是个人生死那么简单,而是关系着我沈家下下一百多条性命啊,这一点还希望段族长可以体谅。”
“当然了,为了弥补我们沈家的愧疚之情,我特意让人备了一百万两银票,以及一万两黄金,还希望段族长能够笑纳!”
段云峰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那我段某人无话可说,不过银票和黄金算了,毕竟我们谁都不欠谁的。”
“别别别。”沈德秋连忙道:“此事是我沈家不对,还希望段族长能收下这笔钱,这样我心里会好过一点。”
段云峰:“那好吧!”
“老爷,有客来访!”
在这时,管家来到大厅,向着段云峰恭敬的说了一句。
段云峰重重的冷哼一声:“没看到沈族长在吗?其他客人一概不见!”
管家连声道:“是!我这讲他们打发走!”
见此一幕,沈德秋连声道:“段族长,既然有客人来了那见一见也无妨,若是让其他人得知因为我沈某人的缘故而不见,难免会落人口舌。”
沈德秋才不能让段云峰将门外的客人打发走,因为他深知来人是谁。
段云峰叹了口气:“让他们进来吧!”
“是!”
片刻后,管家带着张厚才,单志平,以及梅俊毅来到了段家的议事大厅。
看到这三人,段云峰不由得皱起眉头,之前他曾经卖过五十三个分舵,而买主是他们三人,据说他们三人并非远县人,而是其它州府的大户人家,只是,他们为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出现在了远县?
算他们知道段家和红花会有关系,消息也无法传的那么快吧?
看来自己卖出去的那五十三个分舵真的在沈德秋的手,这三人肯定是受了他的意,想着让自己收回那五十三个分舵。
“你们三位怎么来了?”看到张厚才三人,沈德秋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真是好巧,竟然在这里遇见了沈兄。”张厚才故作惊讶。
单志平道:“不瞒沈兄,我们兄弟三人刚刚来到远县,本想着出来散散心,可是却意外听说了远镖局的事情,然后特意来此。”
沈德秋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
梅俊毅看向段云峰,拱了拱手,客气的说道:“段族长,我们哥仨听闻了远镖局的事情,心十分的悲愤,因为你的为人我们是十分清楚的,又怎么可能和红花会牵扯关系?”
“不错,段族长一生光明磊落,且有一颗仁义之心,绝对不会和红花会有丝毫联系,全是那说书人含血喷人。”张厚才气愤填膺的说。
段云峰笑了笑:“感谢诸位的关心,我段某人一直坚信清者自清这四个字,哪怕官府调查此事我段云峰也能做到问心无愧。”
张厚才犹豫了下,道:“段族长,我们哥仨来此还有一事,那是关于那五十三个分舵的事情,想当初我们在你手花重金买下了那五十三个分舵,却没想到今日会发生这种事,您义薄云天,能否看在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份把那些钱退还给我们?”说到这露出了示好的表情。
单志平也道:“是啊,我们当初购买您那些分舵一来是想着赚点钱,二来也想间接的帮你们远镖局渡过难关,可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若是官府追查此事,我们兄弟也难逃一死啊!”
“还请段族长开恩,给我们兄弟三人一条活路!”梅俊毅重重的向着段云峰鞠了一躬。
听到这,沈德秋不由得放慢了呼吸,要知道他为了买下那五十三间分舵可是花了五百万两白银,那可是他所有的家产。
虽然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他赚回了三分之二,虽然他投资的眼光是很独到,可现在他真的不敢把那五十三间分舵留在手里了。
段云峰的话将直接决定沈家的未来。
段云峰叹了口气:“诸位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段家哪还有这么多钱赎回那五十三间分舵啊!莫说五百万两白银,算五千两都拿不出来。”
龚梁温在一旁道:“当初我们远镖局有很多兄弟吃不饭,峰兄早已经把那笔钱分给了收下的兄弟,如今府真的拿不出什么钱了!”
“这该如何是好啊!”单志平急的直跺脚,目光却是偷偷的看向沈德秋,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一样。
沈德秋脸色苍白,心升起一阵绝望,五百万两白银买的那些分舵难道这样砸在手里了吗?如果在他手倒也罢了,毕竟那些分舵很赚钱,关键是现在远镖局和红花会扯了关系,他还敢把那些分舵留在手里吗?
龚梁温道:“诸位,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我们这种合作关系了,你们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但是我们真的没有钱赎回那五十三间分舵。不瞒你们说,那五十三间分舵一直都是峰兄的心头肉,每当喝完酒他都在我耳畔念叨想在有生之年赎回来,可我们囊羞涩,哪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说到这重重的叹了口气,言语间表现的相当的无奈。
张厚才三人顿时不吭声了,他们知道段家很穷,也想着低价将那五十三间分舵卖给他,可谁能想到远镖局会贫穷到了这种程度?
五千两白银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可能是一笔天数字,可对于他们来说压根不值一提。
当然了,这件事的决策权也不在他们三人,而是沈德秋,毕竟他们是受了沈德秋的意才出面购买的那五十三间分舵,如今也是沈德秋让他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