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如果真心想要示好，为什么又收那五两银子呢？”

聂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示好是假，真正的原因是想让我们收下这烟草，可这都是普通的烟草啊？他为什么要送给我们？”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原因！”赵小宁叹了口气，烟草都是普通的烟草，他真的有点搞不懂莫金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卧槽，我的烟草！”

忽然间，聂伟惊呼一声，然后直奔着远处一个身影飞奔而去。

“啥情况？”

赵小宁愣了一下，这次反应过来，聂伟手的烟草竟然被人抢走了，这让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那个抢烟草的家伙当真是大胆，抢谁的东西不行，竟然抢他们的？

这不是老虎头拔毛吗？

赵小宁也没有追赶，他相信聂伟一个人能处理好那个小毛贼。

待赵小宁回到县衙没多久后，聂伟押解着之前那个偷烟草的家伙回到了县衙，本以为是个小毛贼，可赵小宁却发现这家伙身材魁梧，只不过眼眶有些凹陷，像是没有睡好一样。

“说，你有多少同伙？”聂伟重重的冷哼一声，南河城小偷异常猖獗，赵小宁本想整治一番，却因为水怪之事而耽搁了下来，如今聂伟擒来了那个小偷，他也想顺藤摸瓜。

“大人，我···我是良民啊！”那个小偷吓得浑身发抖，他压根没想到会栽到赵小宁手。

聂伟冷笑一声：“良民？良民你会当街抢东西？我劝你坦白从宽，如若不然我让人大刑伺候了啊！”说到这眼闪过一抹寒光。

“大人，别听陈旺的，他可不是什么良民，准确的说是一个惯犯。”柳河走进县衙：“这家伙在烟馆门口抢过很多次烟草，光是我抓了他不下五次，每一次他都死不悔改。不过，他只抢烟草，却也没有抢过其它的东西。”

柳河的出现让陈旺脸色惨白，他本想装良民，哪成想柳河会出现，这让他心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赵小宁微微点头：“陈旺，你为何三番五次抢劫别人的烟草？”

“穷！”陈旺老老实实的说道。

“穷是你抢别人烟草的理由吗？”聂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陈旺满脸紧张：“大人，不瞒你们说，我已经对烟草瘾了，瘾到没有它吃不下饭的地步，只不过家条件并不富裕，这才会在烟馆门口抢劫别人的烟草。”

“大人，我看似是做了违法的事情，可我是为你们着想啊，烟草这东西有毒，我是不想让他人毒太深才会抢你们手的烟草啊！”

“对对对，我是有功之臣，你们得奖励我。”说到这已然有些语无伦次了，甚至还有些兴奋，尤其是看向聂伟手烟草的眼神写满了炙热的光芒。

柳河道：“陈旺，你给我放老实一点，最好摆正一下自己的态度，否则信不信我这把你关进牢里？”

陈旺反问道：“我也没说错什么吧？”

“让他抽一会！”赵小宁向着聂伟使了个眼色。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您是我亲爹啊！”陈旺无激动，然后异常满足的抽了口烟，那表情真的像极了地球抽大烟的人们。

“陈旺，你之前说烟草有毒，你口的毒指的是什么？”赵小宁问。

陈旺叹了口气：“大人，我感觉这东西不仅能让人家破人亡，甚至还能让人产生幻觉，说我吧，昨天晚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杀了渔民河白。”

此话一出，聂伟脸色大变。

什么情况？

难道陈旺是他们想要寻找的凶手？

赵小宁也有点懵，他本以为陈旺只是一个烟民，可万万也没想到他竟然是杀害河白的真凶。

“你说你杀了河白？你是如何将他杀死的？”赵小宁笑着问。

陈旺摇了摇头：“记不太清了，不过我打断了他的四肢，肋骨，还有鼻梁，虽然有些残忍，可当时我却感觉抽烟草还要刺激。当然了，我是良民，除了抢劫他人烟草，压根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你可还记得在哪里杀了河白吗？”赵小宁又道，此时他已经确定了陈旺是杀害河白的真凶，毕竟河白死相很惨，符合陈旺口说的死法。

“不记得了，不过杀了他之后我怕事情闹大，所以把他丢尽了一个僻静的胡同。”说到这陈旺的意识渐渐清醒了很多，他一脸好的看着赵小宁：“大人，那只是我产生的一个幻觉，您为何对那个幻觉这么好？您要是想产生一些刺激的幻觉大可多抽点烟草，保证您能和我一样。”说到这嘿嘿笑了起来。

赵小宁静静的看着他：“那不是幻觉，河白昨夜真的被你杀了！”

“那不是幻觉，河白昨夜真的被你杀了！”

听到这话，正在吞云吐雾的陈旺愣了一下，而后笑着道：“大人您真会开玩笑，我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又怎敢杀人？”

很明显陈旺不相信赵小宁的话。

赵小宁又问：“你是不是把河白的尸体扔在了内汇街十八巷。”

此话一出，陈旺脸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连眼也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恐之意：“大人，那明明是我的幻觉，您怎么知道这些？”

聂伟：“因为河白的尸体是在那里被人发现的。”

“说吧，你为何杀害河白。”赵小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真的，他有些意外，压根没想到杀人凶手会亲自送门来。

“大人，冤枉，冤枉啊！”陈旺吓得直接跪在地不停的磕头：“我和河白无冤无仇，又怎会杀他？还请大人明察，还小人一个清白！”

赵小宁冷哼一声：“河白被杀这是事实，而且你之前也说了自己是杀人凶手，此事还需要再查吗？”

“可我真的没有杀人啊，那只是一个幻觉好吗？”陈旺面无血色，此时的他真的有点懵了。

赵小宁道：“和我说说那个幻觉吧，幻觉你为何会想着杀掉河白？”

陈旺皱眉思索，而后道：“我记得像是有人在和我说话，他说让我杀掉河白，你们别问我是谁，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还有，现在是幻觉还是现实啊？”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在陈旺脸响起，聂伟冷声问：“你可知现在是现实还是幻觉？”

“现实！”陈旺捂着火辣辣的脸，看去十分的委屈。

“先把陈旺关进大牢！”赵小宁淡淡的说了一句，心情很是烦躁，虽然抓住了杀害河白的凶手，可赵小宁知道这并非是真凶，只是所有的线索到了陈旺身都断了，唯一一点线索也指向了那些烟草。

“派人密切留意一下那些烟民们的生活，看看他们可有人向陈旺一样产生幻觉，或者有没有做出一些反常的行为。”赵小宁看向聂伟。

聂伟嗯了一声：“我这让兄弟们去查！”

聂伟离开后，赵小宁拿起那个水烟袋认真观看起来，可是烟袋看去很普通，烟草也和他之前抽过的一样，可为什么陈旺会产生幻觉呢？

指派他去杀害河白的那人又是谁？

赵小宁一点头绪都没有。

无奈之下他拿来来火折子，想着点之后亲自尝试一下，可在他还未点燃的时候聂伟去而复返，直接夺过了他手的水烟袋：“打人，您疯了？这东西令人瘾，您怎能轻易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