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咋觉得这老头子像是查户口一般。”
杨海军心里暗暗自语着，见老栾头热忱的眼神看着自己，总觉得他是不怀好意，不过他已经这般询问自己，自己也不好拒绝，“爷爷！我是在乡镇府上班。”
“乡镇府上班啊！原来是拿铁饭碗的，年轻人真不错！”
“呃？”杨海军面色一怔，突然想到在这些老头子心目中，拿铁饭碗的公务员是最有能耐的。
“小杨，爷爷问你一个私密的问题，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老栾头把自己要说出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总觉得自己那般问，似乎有些不妥。
“私密问题？”
杨海军狐疑的看着老栾头，不明白他到底要问自己什么样私密的问题，见老栾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点头说道：“爷爷！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哦！那好！小杨，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
老栾头得到杨海军的允许，笑眯眯的询问着，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英俊的杨海军，又看了看小厨房里的孙女，孙女二十三岁了，是该到了谈恋爱的时候。
“呃？有没有女朋友？”
杨海军听见老栾头说出这番话，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蹦出来，这老栾头说话也太过彪悍，这样的话都能问得出口，他一定是出于……
“没有！与女朋友分手了。”
“分手？什么原因？”
“女朋友看上比我有钱有权的老男人，把我一脚给踹了。”
一旁，正在小厨房里烧饭的栾孟春，刚走出门口，就听出爷爷询问杨海军这般隐秘的问题，让她感到奇怪的是，杨海军竟然如实回答了。
“小杨，那你女朋友……”
老栾头话没说完，栾孟春从小厨房走出来，瞪了老栾头一眼，嘟嘴埋怨道：“爷爷，你怎么问人家这样的问题，杨海军，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就不要回答。”
“春春，我……不过是与小杨随便聊聊。”
老栾头见栾孟春目光埋怨的看着自己，插科打诨的解释着。
“随便聊聊？爷爷，有你那样问人家那样隐私的问题吗？你会吓着人家的。”
“没关系，是我自己愿意说的。”
杨海军笑眯眯的说着，他不是傻子，从陈老头刚才那番话里，已经猜测出他的动机是什么，这分明是在考核孙女婿，看着一旁不住给自己努嘴的栾孟春，“我来帮你。”
说着，杨海军与栾孟春两人走进了小厨房。
“春春，好好招待小杨。”
一旁，老栾头看见杨海军跟着栾孟春走进厨房，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识人无数，看得出来，这杨海军并不嫌弃自己家里贫穷，刚才说他被女朋友给甩了，看来是个专情之人，这样的好男人若是喜欢春春的话，那自己也放心了，毕竟自己六七十岁，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希望在自己离开之前，能有个好男人对待春春，他那个哥哥，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春春一直没有带男人回来，眼下却带杨海军回来吃饭，说是报答救命之恩，这应该不会这般简单，春春就算不喜欢杨海军，也不会讨厌，再说，感情是慢慢培养的。
厨房里
“杨海军，刚才真对不起，我没想到爷爷会问你……”
话没说完，杨海军笑眯眯的看着她，摇头道：“没关系，是我自己愿意说的。”
“家里好久没来人了，爷爷一个人在家里闷得慌，所以看见你之后，才会说这么多的话，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你多多包涵。”
“别客气，我来你家蹭饭，总是要发出点什么吧！”
杨海军笑哈哈的看着栾孟春，目光在小厨房里打量着，这个小厨房还真够破旧，说是小厨房，其实就是个用棚子搭起来的屋子，厨房里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厨具，用的是天然气，这老式民房没有天然气管道，是用煤气罐的。
栾孟春抿着嘴，看着杨海军，原本以为他看到自己家里这种情况，会灰溜溜的离开。
“傻站着干嘛，我来帮你拣菜。”
说着，杨海军看见墙角处有一些小青菜，蹲下身子，把青菜的黄叶给拣掉。
不一会儿，几个小菜都炒好了，栾孟春看了一眼，发现都是蔬菜，最荤的不过是青椒炒蛋，面色尴尬的看着杨海军，他棒子这么大一个忙，自己请他吃饭，可……
一旁，杨海军似乎看出栾孟春的尴尬，笑眯眯的说道：“这些可是绿色食物，我可是最喜欢吃这些绿色食物，看起来就让人有胃口。”
“爷爷！吃饭了！”
杨海军与他们爷孙俩坐在一个有些年代的方桌上，老栾头意味深长的目光时不时在杨海军与栾孟春两人身上瞄着，感觉是越看越般配，不过他们俩却被看的浑身难受。
“爷爷！你干嘛这样盯着人家看？”
栾孟春嘟着嘴，秀眉微皱，放下手中碗筷，“看得人家浑身不舒服。”
老栾头听到孙女抱怨的口气，老皮脸尴尬的笑了笑，急忙摆手道：“不看了！不看了！”
“哼！”栾孟春鼻翼微撇，“你这样看着人家，人家都吃不下饭……”
话没说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飘进屋子，“你们都吃上了？这都吃的啥玩意？”
见状，杨海军众人目光移了过去，发现门口处站着一群小混混，领头的小混混染着黄头发，手中拿着一根橡胶棒，嘴里叼着香烟，笑眯眯的看着在场众人，橡胶棒在手心里轻轻的敲击着。
“你们来干嘛？”栾孟春警惕的目光看着这群小混混，像只处于战斗状态的小豹子。
“春妹妹，我来这里当然是想看看你，看看你最近过的好不好。”
领头那个小混混龇牙咧嘴的笑着，目光落到一旁杨海军身上，眼中闪现出敌意的目光，似乎……
“我过的咋样，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栾孟春根本不给他好脸色，那表情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大黄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给我离开这里。”
一旁，老栾头费力的从饭桌上站起身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门口走去。
“你们这群臭流氓，你给我滚，这里不欢饮你们。”说着，手中的拐杖向门口处的小混混袭击过去，“你们要是不走的话，信不信我打断你们的腿。”
门口的小混混们，见状，急忙一转身，拐杖袭击落空，整个人站在门口另一边去。
“死老头，我看你是想要死了。”
大黄头怒目瞪着老栾头，用拐杖袭击自己，虽说没打到，不过却让自己丢脸，大声叱喝道：“你他妈的都是半截进黄土的人，还敢跟老子我耍狠，小心摔死你老小子。”
“大黄头，我哥呢？”
栾孟春见大黄头这般羞辱自己的爷爷，生怕爷爷一时怒火攻心，跟他们拼命，可爷爷毕竟六七十的人，哪里是这些小混混们对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自己真的是……
大黄头——大牙哥（大龅牙）的手下红人，与栾孟星一样，在大龅牙手下做事，不过比栾孟星受到大龅牙的重用。
“我哪里知道你那个死人哥在哪里？可能被人剁碎喂狗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