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在尴尬中足足静默了有十多分钟,谁都没说话,我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怕再说话,更加罪于我,更多的是因为疼,生疼,疼的心都发痒。
她不说话,我就有点搞不懂了,害羞?扯淡,来这里的女人不就是为了男人的这东西吗,难不成逛窑子的都是为了聊天打屁?
“哎...”
女孩突然叫了我一声,“对不起,我一直没跟你说实话,让你误会我了。”
我心里其实早就想跳爹骂娘了,这么年轻,不管出于任何心理,既然来这里当表子,想被男人干,就利索点儿。
这下好了,皮估计都破了,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想干也干不成了,办不成事儿,该怨谁!
心里能这么说,嘴上我可不敢,我强忍着剧痛,挤出一个笑脸,跟她说没事儿,只要她高兴,怎么滴都行,只怕是现在的情况,一时硬不起来了,得等一会儿,先缓缓。
女孩见我龇牙咧嘴的样子,立马投过来一个关切的眼神,道出了实话,她说自己来这儿压根不是像我说的,来找乐子的。
我还是有点不相信,“那你说东西都准备好了,还要玩儿两个小时,况且,来这里的,哪个不是找男人寻~欢作乐的,你别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对客人的隐私都保密,你出了这个门儿,就是在大街上碰见我,我也不会说认识你的。”
本来就是,谁愿意在大街上碰见自己的客人,会兴冲冲的跑过去打招呼,说“嘿!你不是上次干我的那个谁谁谁吗?怎么样,上次伺候的你爽吗?记得下次来了再点我哦!”那不是有病,是什么。!
“nonono!你错了,我真不是来找乐子的,我是跟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没办法才来的,平时我哪会穿成这个样子,你真的误会我了。”
真心话大冒险我知道,就是一种游戏,输了的人要么如实回答问题,要么对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怕我不相信,头一低,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粉色的双背带小包,从里面掏出一副扑克牌,在我眼前晃了晃,俏皮道:
“诺!东西就是说扑克牌啊,我必须在这里呆够两个小时才算完,怕无聊,偷偷拿了这个,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东西!”
“避....必不可少,我说是打发时间。”
我差点就脱口而出,脸胀的通红,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解除了误会后,我们两人之间的谈话也正常了许多,再加上打扑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唯一遗憾的是,临走她都没告诉我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我。
我想了想,因为一个游戏,就随随便便花钱来这里的女孩,家里也肯定非富即贵,说了也不会对自己不利,不说反而有可能被反感。
“秦路,秦朝的秦,路遥知马力的路。”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好名字,哈哈哈,我记住你了!”
“记住管个屁用,记住还不如多给几个钱来的实在
,这种话我听了无数遍,有的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要帮我,最后还不是鬼影儿都没了,秦哥,你得接受现实,天使爱的不是美丽,还有money,有钱人家的孩子更是这样,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吧!”
大力在听说我说了关于那个女孩的事后,显然有些不相信,别说是他,就是我心里,也有点小失落,毕竟那可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妹子。
“我咋看你听说我没干成那个妹子,你倒显得不乐意了,啊?哈哈!”
大力摇摇头,摸了摸胸口,娘生娘气的来了句:“憋的慌,天天伺候女人,心里不平衡。”
大力的感慨不是没有道理,算上飞姐那次,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接客,就连我一个新手都能明显的感觉到,本来是男权社会生长下的我们,为了钱,突然要卑躬屈膝的靠讨好女人生存,心里不平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同日常生活中见到交往的女性喜欢的是男人够爷们儿,有骨气,有尊严,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y,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来到卡萨的女人则不然,她们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本来应该耀武扬威的男人,在她们金钱的驱使下,一点一点的丧失和磨灭掉男人应该有的所有特点,生理功能除外。
可悲的是,恰恰是最后一点,在生理构造上,还是女人最占优势的地方。
“你还有事儿吗?”
大力靠坐在库头,抱着一部手机,漫不经心的摇摇头道:“下班了,洗个澡,泡个面,玩会儿手机睡觉,怎么了,有事儿?”
他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我,上次大力帮我找霸哥搞定龙哥的事儿还没道谢呢,弄的我心里愧疚,一直没想到合适的机会感谢他。
择日不如撞日,想到这里,我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别玩儿了,赶紧儿起来!”
不明真相的大力以为我没事儿逗他玩儿,苦拉着个脸:“干嘛呀秦哥,不知道人家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嘛,我忧郁着呢,赶紧儿把手机给我,这漫漫长夜,也就靠着它陪我入眠了!”
“你又不是女人,难不成你大姨夫来看你呀,赶紧起来,今儿秦哥我陪你,咋样儿?”
大力一听,“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上来直接就要搂我的腰:“真的?秦哥你说的是真的不?你可别骗我,我这小心灵可脆弱着呢,要是你耍你,我就...我就不活了我!”
吓的我连忙后退两步,隔空就把手机给他扔了过去,一阵心悸:“咿呀呀!你能不能正经儿点儿,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这耍起女人疯来,跟宋小宝那个黑蛋真是差不了多少,还要不要我请你吃饭啊!”
一听吃饭,大力当即就使命的摇头,一脸的不情愿:“我不饿,不想吃,你还有没有别的活动,话说,今儿你真准备陪我?”
他这么问我,其实一点儿都不奇怪,我来卡萨也有几次了,每次见他都是独来独往,听人说,人们都嫌他娘,不喜欢跟他有过多的来往,也难怪我一说要陪他,就表现的怎么高兴。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了他,为了显示出我的真诚,我把过程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次,涉及隐秘的当然一句话带过,这家伙到最后愣是被我说的感动哭了。
大力双手抓住我的胳膊,抽泣道:“秦哥,说实在的,现在像你这样的人,真的太少见了,大力我没看错人,你真够意思!”
为了让场面显得不太尴尬,我连忙附和道:“别光说我,像你这样的人,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就是缘分,走吧,你今儿想干啥,秦哥我陪定你了!”
“秦哥...你说的第一次碰到...是不是说第一次碰到我这样的娘娘腔啊...”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听起来味道确实有点怪怪的,顺势搂了搂他肩膀,假装没听懂,:“哪有哪有,你挺爷们儿的,像你这么够朋友的,我真第一次见,真的!”
前半句说的也许有些违背本心,但后半句,我说的确实真真实实的心里话,大力的确够意思。
钱花了可以再挣,但感谢大力这事儿要是再拖,不好受的是我的良心,孰轻孰重,不用想也知道该怎么做。
大力告诉我,饭就不用请了,他今儿真不饿,要请就请按摩,卡萨正好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