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杨进宝津神恢复的日子,也是彩霞最期待的日子。
在罐头厂,她整整等了男人一年还多,是时候品尝做女人的滋味了。
两个人抱一块,果然将亲吻的滋味慢慢品尝,失而复得的舒畅荡漾在每个人的心头。
彩霞跟杨进宝的年龄一般大,都是二十四岁,因为年轻,有活力,女人的脸蛋鸡蛋皮那样光滑,一双鼓胀的乃也跟煮熟的鸡蛋似得,滑溜白净,轻轻一碰弹性十足。
彩霞没有变胖,身材保持得很好,特别淑女,杨进宝双手一环,女人的腰就被被他死死束缚了。
他的手慢慢摸向了女人的脸蛋,感受着她跟从前的不同,也摸她的胸,感受她胸口的鼓胀。
粗糙的大手上长满了老茧,跟锉刀似得,彩霞立刻浑身麻痒,激情的电流就淌遍全身。
男人的手摸在她后背跟两腿上的时候,女人颤就抖地越发厉害,嘴巴里发出一声迷人的呢喃。
好饭不怕晚,等待和期盼终于得到了回报,男人的爱抚是对她最好的奖赏。
彩霞满足了,魂儿飞了,升天了,成仙了……两个人就那么在罐头厂办公小楼的库上荡漾起来。
杨进宝分不清哪个是彩霞,那个是巧玲,她俩的身材差不多,个头差不多,都是那么白净,那么妖娆,或许巧玲就是彩霞,而彩霞也正是巧玲。
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个人,从来没有变过。
恋爱的时候,别管多么惊心动魄,激情荡漾,恩爱缠绵,一旦踏入生活,为炒米油盐而奔波,到那时你或许才会明白,其实天下的女人全都一个样,跟那个女人过日子根本没啥区别。
都是一样的吃喝拉撒,一样的为生计而劳碌,一样的吃饭,一样的工作,晚上一样的睡觉,一样的拥抱,一样的舒畅,一样的喊炕。
每家每户都一样,每个夫妻也全都是一样。或许好多夫妻都是被一对夫妻复制出来的。
唯一让杨进宝感到不同的是,巧玲是长头发,彩霞是短头发。
在娘娘山,每天晚上跟巧玲缠在一块,女人最多的一句话是:“死鬼!你压到我头发了。”
跟彩霞在一块的时候,女人没有这句话,靓丽的短发让彩霞活动起来更加迎刃有余,也更加潇洒脱俗。
这一晚,他俩变成了一根麻花,扭着劲地缠。
这一晚,他俩变成了两个碰碰球,叮叮当当响到天明。
这一晚,杨进宝又找回了四年前初夜的感觉,可心里老是不对劲,觉得巧玲就在窗户外面看着他。
这一晚,寂静了一年多的罐头厂小楼,再次传出了彩霞迷人的呼叫,女人得到了满足。
车间的工人都不干活了,竖着耳朵听,好多女员工拍手叫好,为总经理跟董事长擂鼓助威,摇旗呐喊。
一直到后半夜三点,屋子里的动静才小了,彩霞跟杨进宝相拥而眠。
这一晚,彩霞听到杨进宝睡梦里呼喊自己的名字一百零四遍,而呼喊巧玲的名字却有二百零八遍。
这时候,她就预料到,男人绝忘不掉巧玲,他俩早晚还要复合。
杨进宝领着彩霞回家前,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到西关镇,给唐秉德两口子上坟。
出发前,他买了好多东西,冥币,纸扎,水果跟点心等祭品。
他开摩托车带着彩霞来到了西关镇村南的土坡上,唐秉德两口子的坟还矗立在哪儿。
一年没来,上面长了好多荒草,一人多高。
杨进宝弯下腰,一点点将杂草拔干净了,彩霞将祭品摆上,大哭一场。
“爹,娘,你俩安息吧,闺女来看你们了……呜呜呜,哇哇哇……俺的娘啊,俺的爹呀……。”彩霞哭起来声音很好听,跟唱歌似得。
闺女见到娘,有理没理哭一场,彩霞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爹娘早亡,是姨母将她养大。
三旺一头猪就把他换走了,成亲没多久,男人还没碰她的身子,就被活活克死。
而后他又嫁过二毛,大憨,两个男人同样被他克死了。
离开娘娘山,是唐秉德两口子收留了她,把她当亲闺女看待。
本来想照顾两位老人颐养天年,可爹娘为了保护他跟进宝,同样被苏大猛杀死了。
尽管杨进宝为爹娘报了仇,可两位老人再也不能回来,想起干爹干娘对她的好,彩霞的心里就发酸。
杨进宝拔草完毕,跟彩霞一起跪下,帮着女人烧纸。一边烧一边嘟囔:“秉德叔,婶子,你俩是彩霞的爹娘,也是我杨进宝的爹娘。
我发誓,以后每年都来祭拜你俩,给你们烧纸添坟,立碑,让杨家的子孙后代都记着你俩的好,放心,彩霞就交给我了,进宝一定好好待她,给她一生的幸福。”
杨进宝之所以要领彩霞回到娘娘山,一个原因是为了小天赐,而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秉德叔跟秉德婶子,希望两位老人家泉下安息。
因为二位老人走得没有遗憾,彩霞是他们唯一的牵挂。
彩霞哭够了,觉得津神恢复不少,这才擦擦眼泪说:“进宝,我想给爹娘立一块碑,重新修坟立墓,当初咱穷,爹娘埋得仓促,现在有钱了,应该弥补对他们的亏欠。”
杨进宝说:“好!用最好的石碑,最好的工匠,我要让秉德叔跟婶子永垂不朽!”
果然,他俩回来就找了工匠,将唐秉德的坟墓再次修葺了,前面立了一块碑,上面刻着:慈父严母唐秉德夫妇之墓,女儿女婿进宝彩霞立。
而且利用水泥将坟包固化,这样坟墓的位置不会因为大西北的风沙而移动。
将坟墓修建好,杨进宝开始忙活第二件事,就是找豆苗。
不知道为啥,来到l市就想跟豆苗聊聊,送点钱,帮着她交学费。
豆苗每年的学费要六千多,加上食宿费,一年最少一万出头。这对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打工根本挣不来。
今年豆苗已经上大四,暑假刚过,杨进宝想到学校看看她,最起码不想女人恨他。
他牵着豆苗的手,来到理工大学的女生宿舍,说:“霞,你上去吧,这儿不准男人进,没见旁边挂着男生止步的牌子吗?”
彩霞噗嗤一笑:“那我见到豆苗,该说啥?”
“该咋说咋说,就说咱俩成两口子了,要回到娘娘山去,问她缺钱不,还需要啥。还有,告诉她,我杨进宝这辈子亏了她,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
“喔……。”彩霞答应一声,上去了楼,可推开豆苗宿舍门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女孩。
于是她询问其她的室友:“姐妹们,请问豆苗呢,哪儿去了?”
室友告诉她:“豆苗不在,好久没回宿舍了。”
“啊?那你们知道不知道,她最近在干啥?”彩霞继续问。
“不知道,勤工俭学呗,赚学费跟生活费。”
“那她多久回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