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在暗暗困惑的时候,电话响了。
“楚江,你以前说过的话算数吗?”电话那头是金狮老大的女儿金敏冷冷的声音。曾经一个晚上算计过咱江哥两次,后来遭遇江哥惩罚的对象。
“男子汉说话一口唾液一个坑,当然算数!”楚江随口道。
她虽然算计过楚江,但是在楚江惩罚她了之后就算扯平了,第二天晚上她主动拉楚江上床躲避了丨警丨察的检查,当时楚江就说过,他欠她一个人情,必要的时候,她可以找他帮忙。
今天金狮帮出事了,金狮昏迷不醒,他的儿子金山只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大男孩而已,金敏就想到了咱江哥。
“那好,你能过来帮助我两天吗?我在市中心医院,高级病房238号。”
“好的,一定到。”
说完,楚江就挂了电话,向叶倾城告了假,然后又向陆军交代了一声,就带上罗帅、凯西和司马萱开车直驱市中心医院。
楚江认定这两天必然有一场恶战,带上司马萱是为了磨练她。
还有一个多月,她就要代表司马道馆去挑战苏氏道馆的十大高手了,此时不磨砺她,更待何时!
她已经达到了内气外放的程度,但是要如何才能运用到实战中去,还需在实战中慢慢体会。
金敏呢,打完电话拖着沉重的步伐从金狮的病房走了出来,她的俏脸上有点憔悴,但是却充满了坚毅。
父亲倒下了,弟弟年幼无知,有很多事情必须由她来做。
病房的门口守卫着一帮人马,其中包括金狮的儿子金山,还有义子夏侯从、贺星波、仲长达、阎汤。
老大夏侯从,高大强悍,此刻一脸愤懑。
老二贺星波是一个军师型的人物,沉重中带着一丝飘逸。
老三仲长达一脸阴沉,任谁也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老四阎汤是一个孤寂型的人物,只有他是金狮从小养大的。
这四位都是金狮的左膀右臂,阎汤因为两年前替金狮杀了一个政要,出去外面躲避了两年,前几天刚刚从外面回来。
经过昨晚的一场恶战后,他们四个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这个时候一个专家手拿检查报告匆匆赶来,他的身边跟着两三个医护人员。
“医生,检查报告出来了吗?”金敏忙不迭问道。
“已经……出来了!”专家那见过如此的阵势,有点战战兢兢道。
“说!”夏侯从一把抓起专家的衣领,喝道。
“大哥别着急,你这样子,让医生怎么说呢!”贺星波忙把夏侯从拉开。
专家扶了扶眼镜,望了望这些凶神恶煞的帮众,满脸惊慌道:“金先生,头部受了一下重击,导致……”
接着专家说了一堆专业术语。
“废话少数,就说我义父何时能醒来?”夏侯从是个急性子。
“也许……过几天就能醒来,也许永远醒不过来!”专家深吸了一口气道,他总是担心说错了,被这些帮众乱刀砍死,但是又不得不说实话。
“啊——”
众人一阵惊呼,那……岂不是成了植物人了?!
“阎汤,你昨晚不是一直陪义父坐镇总坛吗,现在义父沉迷不醒,你却只是受了轻伤,该怎么解释?”老三仲长达突然发言道。
“是啊,老四,你应该给个说法!”老大夏侯从似乎刚刚醒悟过来,瞪大充满红丝的眼睛来到阎汤的身边。
“我已经说过了,昨晚我正陪义父喝酒的时候,来了两个蒙面高手,我就和他们打了起来,然后追了出去,回来的时候,义父已经倒在地上。左先生似乎一直没有出现,似乎已经失踪了!”老四阎汤沉声解释道。
“可有什么人证?”老二贺星波摸了摸下巴短短的胡子,问道。
“没……有,我追蒙面出来的时候,看守在门口的几个兄弟已经被打昏迷过去了。”阎汤微微一怔后,继续解释。
“金狮令在谁的手上?”老大夏侯从扫了一眼众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金狮令是金狮帮最高令牌,见令牌如见帮主。
“夏侯大哥,金狮令在我这,有什么问题吗?”金敏缓缓抬眸,问道。
“原来在敏妹这里啊,是这样的,现在义父昏迷不醒,帮中又不可一日无主,请敏妹把金狮令交出来吧!”夏侯从踏前一步,伸出大手。
仲长达身形一闪,挡在夏侯从的身前,阴*:“义父私下曾对我说过数次,如果他遇到什么不测,我可以掌令牌!”
贺星波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发言。
阎汤挡在金敏身前:“父业子承,如果义父真有什么不测,掌令牌的也应该是金山弟,而不是你们。”
金敏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看来真的如自己所料,父亲倒下了,他们四个肯定会有人想争夺帮主大位。
只是万万想不到的是,父亲刚刚倒下,他们似乎根本不关心父亲的死活,马上站出来争夺金狮令,并且一站出来竟然是两人。
“老三,义父什么时候说过,他如有不测,令牌交给你的事情。”老大夏侯从义愤填膺道。
“义父是私下跟我说的,你当然不知道。”老三仲长达阴沉着脸道,同时大手一挥,病房门口几十个帮众马上围住了众人。
“老三,你要干什么,想造反吗!”老大夏侯从冷哼道。
“造反?不敢,我只是想拿到令牌而已。并且只有拿到令牌,才能号令帮众,才能和黑龙帮对抗,从而保住我们金狮帮的地盘。”老三仲长达目露精光说道,“难道我这样做有错吗?”
什么叫冠冕堂皇?
就是把错误的事情用正当的理由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就如此刻的老三仲长达一样,他为了拿到金狮令,说了一堆看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其实都是狗屁不通的理由。
难道令牌只有交到他手中才能抵御黑龙帮吗?
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因公济私。
老大夏侯从或许觉得自己是老大,义父受伤了,手握令牌的应该是他。
而老三仲长达呢,却编了一个无可对质的理由,说义父私下曾跟他说好好多次,如果义父有什么不测,令牌应该由他掌管。
听到金狮被送到医院后,其他人独自匆匆赶了过来,只有仲长达带着一批心腹赶了过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当仲长达的一群心腹围上众人的时候,病房面前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大哥,你有什么看法?”金敏缓缓问道。
夏侯从看了看周围的帮众,小心翼翼道:“义父应该有跟老三说过吧,老三平时不像个说谎之人。”
“二哥,你怎么看呢?”金敏直视贺星波问道。
“我……也相信老三!”贺星波畏畏缩缩道。
“哼,都是见风使舵的家伙,四哥怎么看?”金敏冷哼一声道。
“我无论什么时候都支持敏妹!”阎汤马上表明立场。
其实手头上有人马的只有夏侯从和仲长达。
老二贺星波一直充当军师的角色。
老四阎汤呢,又从外地刚刚避难回来。
老大服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避避风头而已;老二呢,连老大都服软了,他拿什么抵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