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不知道怎么说的事?”张鹏飞笑了。
“嗯,是格日图明那小子,他昨天晚上向我打听钰鹏酒店的事情。我知道他是出于对您的关心,可是……总感觉这事有点怪。”彭翔疑惑地说道。
“好,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用操心了。”张鹏飞拍了拍彭翔的肩膀,言外之意就是干好你需要干好的事!
彭翔会意,点头道“那事我会努力的。”
张鹏飞来到办公室,格日图明像往常一样泡好了茶,并且将他的桌子收拾好,把今天的报刊,以及下面传上来的一些文件全都分类摆好了。
“越来越像秘书的样子了!”张鹏飞点头表扬道。
格日图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张书记,您今天有什么指示吗?”
“今天?”张鹏飞一愣神,感觉他话里有话,反问道“是你有事吧?”
“我……我能不能请一天假?”
张鹏飞笑了,笑得很无语的样子,指着格日图明半天才说“你小子也就是碰到了我,要是换一个领导早就把你打发走了!不过,谁让我就喜欢你的单纯了!”
“我……”格日图明满脸通红,吱唔道“我也知道身为您的秘书,按理说不应该请假,万一你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处理,可是我……”
“好了,你去办你的事吧,我批准了!一天够吗?”
“应该够了……”
“那你去吧。”
“张书记,还有一件事,我发现网上的舆论越来越严重,矛头也更明显了!”格日图明小心地说道。
“我知道了……”张鹏飞看向了电脑。
相比于前几天的遮遮掩掩,现在网上的舆论就直接多了,虽然没有点名,但是一看就知道说的是张鹏飞。张鹏飞翻看了几篇帖子,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想到真正的应对办法。
他很被动。这件事不能管,又不能不管。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郑一波那里,只要他能掌握到对方的证据,那么也就破局了。可是明显对方有所准备,想要找到证据很难。那么时间拖得越久,对张鹏飞的影响就越坏。
张鹏飞正在发呆的时候,忽听得有人敲门,随后就是爽朗的笑声传了进来“张书记,您忙呢?”
“请进!”张鹏飞一听这个声音,脸色就沉了下来,他这是沉不住气了吗?
“哈哈!”巴鲁山推门而入,夸张地笑着,红光满面的样子,“张书记,不打扰吧?”
“是老巴啊,不打扰!快过来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张鹏飞嘴上说的客气,可是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那个……我寻思着这几天您不忙,我过来汇报一下工作……”巴鲁山陪着笑,有点不敢看张鹏飞的眼睛。别看现在张鹏飞正走背字,但是仍然有一种让人可怕的气场。
张鹏飞微微一笑,知道他这是炫耀来了,顺便摸摸自己的底子。
“行啊,那你说我听!”张鹏飞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摆出了领导的架势。“老巴终于重视省委的工作了,我很高兴啊!”
巴鲁山讪笑道“前段时间我一直在抓金沙那边的工作,所以就……”
“理解,我理解……”张鹏飞点了点头。
巴鲁山偷偷打量着张鹏飞,很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可是结果很失望,张鹏飞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难道他真的不在乎钰鹏大酒店对他的影响吗?
想到这里,巴鲁山决定再试探一下,便问道“我早就想过来了,就怕您公务繁忙,那个这几天不忙吧?没别的事?”
张鹏飞差不多忍不住笑了,心想这老家伙还真是愚蠢,相比于阿布爱德江和司马阿木,简直就是个饭桶啊!
“怎么……老巴盼着我有事?”张鹏飞盯着巴鲁山的眼睛。
“不是,那个我……”一句话就把巴鲁山问得紧张了。其实自打进门后他就后悔来了,真是自找罪受啊!巴鲁山之前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来看看张鹏飞痛苦的模样,可是却没想到张鹏飞把情绪隐藏得那么好。
“好了,那就开始吧,不知道你想从哪方面汇报?”张鹏飞却根本没给他多余思考的时间。
“这个……”巴鲁山紧张得头上都冒汗了,他之前根本就没什么准备,头脑发热才找上门的。在张鹏飞的逼问下突然就清醒了,好在他必竟也干了多年工作,应付场面还是没问题的。
“是这样……”巴鲁山干咳一声,定了定心神,说道“我就先谈谈办公厅的工作吧,那个……”
张鹏飞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起来很认真。
“什么?”吾艾肖贝急得站起来,拍着桌子骂道“这个蠢货,还嫌不够丢人吗?真是没事找事!”
秘书长春林也很无语,叹息道“谁知道巴副书记怎么想的,这……这也太明显了!”
“哎!”吾艾肖贝气得连连摇头,“他这不是去受罪嘛!”
春林安慰道“也不见得,我想他肯定会找个理由的,像请示工作或者汇报什么的……”
“这个我当然明白,可是你们当张书记傻吗?”吾艾肖贝苦笑道“张书记是什么人,他不会给老巴好果子吃的,咱们就等消息吧!”
春林也知道领导恨身边人都是笨蛋,便安慰道“不管怎么说,眼下这事够让张书记难受的!这都好几天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
“你们不了解他啊!”吾艾肖贝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神色严峻地说道“越是看他没什么动静越是要小心!”
“哦?”春林愣了一下,没想到省长会这么说一把手。
“你想想看,”吾艾肖贝伸出了手指,“他来了之后干过的事情,哪一件之前有动静?他这个人擅于掌控全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后悔?”
“哎!”吾艾肖贝看了眼春林,苦笑道“老巴不是那块料啊!”
春林不好接话,只好安慰道“省长,这事的发生是意外,即使真的查出有问题,也不会查到巴鲁山身上。”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现在不打自招了啊!”吾艾肖贝越想越气,实在控制不住体内的愤怒,伸手拍了拍桌子。
“您是说因为他上门,所以张书记就会怀疑他?”
“换作是你……你想不到?”
“那现在怎么办?”
“这事办得不好……”吾艾肖贝答非所问,“越想越不好啊!你这样,等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下,我再叮嘱叮嘱,该收就收吧。”
“好的,我明白了。”春林偷偷查看着吾艾肖贝的脸色,感觉领导心虚了,甚至有点害怕。
“愚蠢啊!”吾艾肖贝捏了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