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金翔,张鹏飞不禁想到了冷雁寒和他说过的那些话,她到底想要表达一种什么意思呢?先不管金翔自身有没有问题,原则她不该说这些话,可她偏偏说了……这是有意还是失态?张鹏飞回忆着冷雁寒说过的那些话,好像从发现了什么……
张鹏飞伸手挠了挠头皮,忽略了被烫伤的手背,疼得叫了一声,赶紧把手缩回回。他想找瓶烫伤药涂抹,可是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正巧这时候李钰彤和米拉有说有笑地回来了,看到他满头大汗在翻东西,不解地问道:“张书记,你在找什么啊?”
张鹏飞看到她还在笑引发了满肚子的怒火,喊道:“你还笑,把我手都烫伤了,有没有药水?”
“啊……你等着!”李钰彤一听他说烫伤了,鞋也没换跑回了房间,很快找出一瓶烫伤药水,拉着张鹏飞问:“烫哪儿了?”
看着她像照顾孩子似的,张鹏飞在温暖的同时越发的委屈了,好像自己也太没用了。他没好气地说:“手背!”
“哦……”李钰彤拉着他坐下,赶紧给他抹药水。
药水有刺激性,疼得张鹏飞龇牙咧嘴。米拉也走过来看,问道:“这是怎么烫的啊,幸好没有水泡,不算太严重。”
张鹏飞老脸一红,尴尬地说:“那个……我烧水来着,不小心……烫的。”
“你瞧瞧你!”李钰彤一脸的心疼:“等我回来给你烧啊,这事也怪我,我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早,早知道不出去了!”
“好了,又不严重!”张鹏飞脸色好看了一些,家里有了李钰彤的存在,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和温暖。
李钰彤看着张鹏飞受伤的手背,厥着小嘴说:“对不起。”
张鹏飞摇摇头,问道:“你们去哪了儿?”
“我……”李钰彤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米拉马说:“教会。”
“教会?”张鹏飞不可思议地看向李钰彤:“你还信教?信的什么教啊?难道是……安教?”
米拉摇头道:“是顺和门教,安教的分支机构,不过不像安教有那么多对女人的忌讳……”
“哦……”张鹏飞点点头,他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懂,也不好意思再问。
“手还疼吗?”李钰彤问道。
“没事了,”见她回来张鹏飞也放心了,想安静一下想事,起身道:“你们休息吧,我回房间了。米拉老师,今天晚给我放假吧。”
“嗯,好的。”米拉微笑点头。
看着张鹏飞离开,李钰彤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去拿茶杯。张鹏飞回房间刚坐下,李钰彤拿着茶杯跟了进来。看她手拿茶杯,张鹏飞想起自己先前是要喝茶的。
“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不渴了你不会烧水,我走时忘记烧水了。”李钰彤自责地说。
“没事了。”张鹏飞心一暖,笑道:“那个什么顺教会好玩吗?”
“是顺和门!”李钰彤解释道:“挺好玩的,米拉说人要有信仰,我说我不懂什么是信仰,她带我过去瞧瞧。”
“这个教是讲什么的?”
“讲什么神与人的故事,什么天下之王为顺主这个那个的……很新鲜……”
张鹏飞笑了,说:“你们不会走火入魔吧?”
“呵呵,不会的,我是过去玩的。我这种人……能信教吗?其实我是个无神论者,不过听他们说得挺有意思。再说您不是让我与当地人多接触嘛,我这么做也是想和他们多多交流……”
“嗯,随你吧。”张鹏飞喝了口茶,说:“你去休息吧,我想点事。”
“要不要我陪你,你手烫伤了,身边没有人照顾不行,要不……”李钰彤小脸一红,说:“要不我今天在这屋睡?”
“啊……”张鹏飞吓了一跳,气道:“又乱抛媚眼是不是?用得着你了?还不快滚蛋!”
李钰彤厥着小嘴站起来,心说白对他那么好了。这人怎么像小孩子似的,说变变。张鹏飞喝着香茶想着心事,如果阿布爱德江改变主意不去温岭了,自己该不该逼他去呢?
阿布爱德江举杯却又叹息着放下了,心里烦躁得连喝酒的兴趣都没有。
这个夜晚注定让西北省委的几位大佬无法平静,温岭的事情让原本平静已久的西北政坛再起云烟。张鹏飞把针对伊力巴巴的举报信交给吾艾肖贝,等于是打草惊蛇,随后又主动放弃去温岭的机会,这一做法不但让伊力巴巴有了形动,也使得阿布爱德江所处的位置变得尴尬起来。
自从接到去温岭的安排之后,阿布爱德江很矛盾,他很想去温岭,又怕引起没必要的麻烦。其实他只是想敲打敲打伊力巴巴,由于得到省长的信任,伊力巴巴最近两年有些目无人,特别是他自己还要张狂的性格令阿布爱德江十分不满。拿伊力巴巴和古丽苏合的关系来说吧,他们几乎是公开的姘头,公开还不算,他还把一些朋友拉过去吃饭,这太过分了,像谁示威不成?阿布爱德江也明白他是省长的爱将,温岭的事真不好处理。
他明白张鹏飞的用意,这是送给他的一次机会。但这种机会很危险,他不知道该不该接手。如果接手,等于被张鹏飞制约住了,同时也得罪了吾艾肖贝,好处是一但成功,吾艾肖贝会受到伊力巴巴的影响,他也有机会取代吾艾肖贝;如果不接手,他得不到好处也不得到坏处,但是会被张鹏飞和吾艾肖贝看轻,张鹏飞会觉得他不堪大用,吾艾肖贝会以为他胸无大志安心干西北的第三把手,继续把他当成帮手或下属而不是同等地位的盟友,将来……也许他没有将来了……
阿布爱德江越想越头疼,这件事发生后,他还没有联系吾艾肖贝,如果像平常一样,他早和吾艾肖贝商量了。可是他今天没有,他一直都想不通一件事,自己并不吾艾肖贝差,为何他能成为西北的代言人而自己不行呢?
另外,别看表面吾艾肖贝信任他,其实也在妨着他。
当初,阿布爱德江还想把政协主席的位子也兼任过来,但是多方活动后失败了,他后来听说面的几位首长问吾艾肖贝的意见,吾艾肖贝什么也没说。他虽然没有反对,但什么也没说是反对的意见。对于这事,后来吾艾肖贝也解释过,说什么如果动作太大,怕面反感担心西北有独立王国的意思。阿布爱德江猜不透吾艾肖贝此话的真假,可心里一直都不痛快。
“不是去温岭吗,至于吗?”对面的热西库利亚拍了拍他的手背,心疼地说:“注意身体!”
“这件事不简单,我去了到是没什么,可是柳大民他们曾经和我关系也不错,肯定要门找我,如果他们手里有新的证据,你说我该怎么办?”阿布爱德江越想越烦,气道:“我知道张鹏飞这是想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