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古丽苏合不解地问道。
“张书记得到消息,这事麻烦了!”伊力巴巴满床头找烟,一脸的烦躁。
古丽苏合赶紧爬过来替他点香烟,紧张地说:“张书记要查?”
“张书记找了省长,应该是不想查了。”伊力巴巴心烦意乱也没有多想张鹏飞为什么去找省长。
古丽苏合捏着他的手说:“你想做什么?”
“给我电话……我要找苏兰木木,让他帮我做些事。”
“好!”古丽苏合马把电话交给了伊力巴巴。
省长家里,吾艾肖贝心烦地看着乌云说:“你怎么还不睡?”
“你不睡我怎么睡?”乌云趴在吾艾肖贝肩,敲着他的后背问:“很麻烦?”
“不是麻烦,而是想不明白。这事换了我,反过来不会告诉张鹏飞……”
“哎,别想了,都是下面人的事,你想破了脑袋也没用啊!”
“张鹏飞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我不知道他是大智若愚,还是空有其表,难道我高看他了?”
乌云笑道:“有此事总悬着也不好,可能是你太紧张了。”
“或许吧,走……睡觉去。”吾艾肖贝拉着乌云进了卧室。
两人躺在床,乌云赤条条地百般抚摸他,可是他半点那种意思也没有。乌云撅着小嘴不高兴地敲着他的胸口。吾艾肖贝在黑暗睁着眼睛,思绪飞到了温岭。
班的路,张鹏飞发现彭翔的眼睛有血丝,关心地问道:“没休息好?”
“昨天多喝了几杯,好久不喝酒了,有点受不了。”彭翔不好意思地说道。
“喝酒?你和……”
“古丽切森。”
“哦……”张鹏飞突然眼前一亮,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问道:“你和他现在和好了?”
“这小子没什么头脑,两杯酒下肚和我称兄道弟了,他现在靠我罩着呢!”
“嗯,很好。”张鹏飞若有所思地看着车窗外,他已经有了主意。
张鹏飞还没到办公室,白世杰先到了,每天早晨到张鹏飞的办公室像早朝似的,是他的例行公事。白世杰看到张鹏飞时心里有些不安,昨天的事他想了一夜,哪个省委书记能容忍秘书长和省长私下里勾搭?
张鹏飞远远看到了白世杰站在那里,仍然慢腾腾地走过去,像没看到似的。秘书钱承亮跟在他身后,脚步放得更慢。白世杰只好主动迎来,笑容可掬地打招呼:“张书记,您早!”
张鹏飞点点头,并没有说话。白世杰跟着走进办公室,立在张鹏飞面前。张鹏飞看了眼办公桌的件,问道:“有什么事吗?”
白世杰恭敬地说道:“我是来听指示的……”
“我哪有那么多指示啊!”张鹏飞摆了摆手:“你去忙吧,要是没什么事去串串门。”
白世杰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吱唔着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管怎么说吧,这次的引蛇出洞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张鹏飞现在需要做的是看自己的计划有没有漏洞,现在来看还不错。必竟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这是他到达西北后干的第一件大事。如果最终成功了,将会改变西北的格局。在对方势头如此强大的情况下干掉伊力巴巴,那可是好处多多,将来做事也会顺风顺水!
张鹏飞站在窗边看着西北秋末冬初的景色,心里不禁在想阿布爱德江会怎么处理这事呢?他真的会去温岭吗?他把窗户拉开,一阵凉风吹进来,让他精神一振。西北的冬天来得很早,天空和大地好像离得特别近,万里晴空,一碧如洗,有一种抬手能摸到天空的感觉。蓝蓝的晴空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好像空间延长了许多,给人准备了一个放马奔腾的场所。
张鹏飞用力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又把白世杰叫了进来。这一个午,白世杰已经被张鹏飞来来回回折腾好几次了,但是他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多年从政经验告诉他,西北或许要发生事端。
“张书记,我来了。”白世杰恭敬地打招呼。
“老白,不好意思总麻烦你。”
“张书记,您这说得哪里话,我是为您服务的!”
“我今天没什么事想出去走走,外人不带了。”
“您想去哪,我陪您过去。”白世杰问道。
“随便走走,我又不是不认识路,在说有警卫跟着呢,你不用去了。”张鹏飞摆摆手。
白世杰急了:“张书记,我是为您服务的,不跟在身边怎么行呢,我……”
“老白,企业用工规范大检查这事还需要很多条理性件,政研室那帮人我不放心,你去盯着点,知道吧?”
“我身边有警卫,安全方面不问题。”
“可是……”
“怎么你还不放心?”
“我是担心碰到意外,您也知道西北有一些反对势力……”
“我有两个警卫呢,放心吧!”张鹏飞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去忙工作,我呆会儿走了!”
“好吧。”白世杰不好再说什么,他知道张鹏飞根本没信任过他。
白世杰失魂落魄地离开张鹏飞办公室,越想越不对头,坐在椅子叹了一会儿气,掏出电话打给伊力巴巴。
“老白?”伊力巴巴很意外,不久前刚刚见过面,他怎么又打来电话?
“张书记不去温岭了,你要有个准备。”
“这我知道,张书记早告诉我了。”伊力巴巴一头雾水。
白世杰说:“我还没有说完,张书记不去了,他安排阿布书记过去。”
“什么?”伊力巴巴站了起来:“为什么?”
白世杰解释道:“也许是担心太敏感吧,他过去怕事多,不过去又怕影响企业用工规范检查,因此想了这么一个折的办法。”
伊力巴巴点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老白,谢谢你。”
“还有个事,你和省长说一下,张书记呆会儿要出去走走。”
“哦,去哪儿?”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他不带我去,也许只是随便地走走……”白世杰叹息道。
“好吧,我知道了。”
伊力巴巴放下电话来找省长吾艾肖贝,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让阿布书记过去?”吾艾肖贝也吃了一惊,随后又不说话了。
伊力巴巴说:“看起来这事没什么麻烦了,他早叫我过去的时候也提到了这事,他一开始说过几天再去,没想到后来干脆不去了,把事情推给了阿布书记。此举明显是不想被有心人利用,看来……他还是相信我的。”
“你真这么想?”吾艾肖贝看着伊力巴巴的眼睛问道。
“难道……不是吗?”伊力巴巴的心又提了起来。
吾艾肖贝没说话,起身来回走着思考。伊力巴巴不敢打扰领导的思考,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大约有五分钟,吾艾肖贝才说话:“你不觉得张书记有点太敏感了吗?”
“省长,您什么意思?”吾艾肖贝没有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