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说得对。”姜振国点点头，喝了一口茶，说道：“和朝鲜人谈判怎么样啊？”

张鹏飞微笑道：“他向我要10亿美元的贷款！”

“哼，你告诉他们先把陈年旧账还清再说吧！”

张鹏飞说：“是啊，好借好还，再借不难，这帮人可是……借了不还啊！”

“哼，厚脸皮！”姜振国冷笑道：“不过你好像有所收获？”

张鹏飞无奈地说：“只能说是意外的收获了，对于朝鲜的谈判，我早做了二手准备，对他的性格很清楚。可是没有想到……让我捞到了一枚棋子。”

姜振国说：“我听了外交部的汇报，但不够详细，你再说说。”

张鹏飞详细地把安东日的情况向首长汇报了一下，最后说：“我的意见很明确，一定要保这个人！”

“你的意思是即使公开后，也要保下他？”姜振国皱了下眉头，他深知这么做的风险。

“是的，他像是一只苍蝇，只要捏在我们手里，那会永远飞舞个不停。”

姜振国说：“我明白你的意思，确实需要一些东西克制朝鲜，但单用一只苍蝇是不行的。而且这只苍蝇的风险太大，我怕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两国关系发展得起起伏伏，一直都不好，万一这件事公布，那么……”

张鹏飞说：“首长，您想过一个问题没有……”

“什么问题？”

张鹏飞解释道：“您想，他们对我们只知道索取，却又没有什么好感，其主要原因是他们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为何理所当然，朝鲜认为他们是我们一定要保留的战略伙伴，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我们都要替他出头，进而保护自己。如果这种思想不转变，那么我们的关系永远不会变，这只寄生虫会继续吃我们的，而不懂自立。而且我们养的这个儿子还是一只白眼狼，没准何时反过来咬我们一口。所以，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让他们明白，朝鲜不是我们的唯一战略伙伴，我们的外交政策是多边关系，因此要用事实证明，我们的朋友有很多，即使他真的受灾，我们也可以自保。”

姜振国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你说得有几分道理，那如何实施？”

张鹏飞微笑道：“其实我只是把您心的想法说出来了而已，您不是决定下周访俄韩两国吗？”

“呵呵，这有关系吗？”姜振国微笑问道。

“没有关系吗？”

姜振国伸出手指指着张鹏飞，说：“把你放在双林省真是委屈了，我真想把你调到身边！你说得对，当你说要有两手准备，并且对俄远东地区产生兴趣之后，我想你在前面打头阵，我们在后面也要做些事情。正好，对俄对韩的访问，也是我们早计划的，所以……”

张鹏飞说：“我现在把他们晒在了一边，暂时不理他！”

“呵呵，赌气？”

“对，是赌气！”

“哈哈，你这个赌气赌的好啊！”姜振国点头道：“这个安东日的事情你看着办吧，一定要保密，不要被外界媒体知道，否则无法收拾了。至于我们……还是睁只睁闭只眼较好。”

张鹏飞微笑道：“谢谢您的信任，其实我此次来，还有一件事，暂时简单的同您聊聊，我想在双林省搞一个试点。”

“什么试点？”

“干部审核制、以及人大监督制。”

“干部审核制？我明白了，可是这个人大监督制……我们现在是人大监督制啊！”

“首长，其实……您明白我的意思。”张鹏飞认真地说道。

姜振国盯着张鹏飞的眼睛，“你真的有这个决心？”

“嗯，您……注意到现在民间评论吗？”

“我明白了……”姜振国叹息一声，“现在明信仰的流失，确实对我们产生了极大的危机，不过……这可是一个敏感话题，你承受的是不是太多了？”

“我只想知道，您和远方书记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如果有，我愿意承担一切风险！”张鹏飞表情振定地说道。

姜振国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你等我消息吧，有时间我同他研究一下。”

“好吧，我等您的通知。”

姜振国接着说道：“这个干部审核制……到是可以搞一搞，怕引起躁动，你搞出来以后先发给我看一看，然后由内务院批准双林省为试点。”

张鹏飞脸有了笑容，这样一来内务院替他承担了一定的风险。他感激地说：“谢谢您。”

姜振国刚想结束谈话，突然问道：“最近西南几个落后省份的动静较大，在贵西乔省长的带动下，决定搞一个几省同盟，协同发展，你怎么看？”

张鹏飞想了想，说：“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东北三省可以合作，华东，华北，等等，各地区团结在一起搞经济发展，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经济带，在这条纽带里包含了各个省份，相互带动。不过恕我直言，西南几省这么搞，有些受地域影响，而且西南……是一个较敏感的地方，经济合作当然可以，但要说搞什么同盟，未免有点过于夸大了，甚至影响到团结。必竟今年刚刚完成换届，西南突然搞出一个什么同盟，外媒怎么看？”

“嗯，一针见血。”姜振国点点头：“你分析得很对，因此头对他们这个提议不是很热衷。”

张鹏飞不好过多的发表看法，反正自己的事情说完了，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俄港口有希望？”姜振国问道。

“很好。”姜振国满意地点点头，“争取在我访俄之前拿下来！”

“尽力而为！”张鹏飞缓缓退了出去。

姜振国盯着他说：“你是唯一一个来我办公室还没有送过礼的！”

张鹏飞停下脚步，愣了那么一会儿，随后大笑道：“其实我今天是来送礼的。”

“你这个礼有点烫手啊！”姜振国苦笑道。

张鹏飞没有急忙回去，外面繁星闪烁，张鹏飞让彭翔找了一家超市，买了些红糖和大枣，这才赶回张小玉的住处。

张鹏飞回来时，小玉还赤着身躺在床，并没有睡，半眯着眼睛仿佛还在陶醉。

张鹏飞一阵心疼，说：“你先躺着，我去冲个澡。”

“嗯，快去快来。”

张鹏飞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去了厨房。

一刻钟之后，张鹏飞端了一碗红糖大枣走了进来。闻着大枣的香味，张小玉感动的眼睛湿润了。张鹏飞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口一口的喂她。

张小玉嘿嘿笑道：“还算你小子有良心！”

张鹏飞吻了吻她的脸，说：“吃完了睡，听话。”

“嗯，”张小玉幸福得闭眼睛，喃喃道：“这种感觉真好。”

“哎，可惜不能天天陪你！”张鹏飞一阵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