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子,大哥不是不帮你,而是这混小子这次捅的娄子太大了,那家美容院是省长警卫员老婆开的,听说省长的保姆也有股份……是被打伤的那个,你说说……他必须自首!”
“大哥,那他会不会重判啊?”马元艳也是体制内的干部,听说儿子打的是省长家的保姆,
“这个……我估计不会吧,你放心,该想的办法我会想的,争取让他逃过牢狱吧,这是我的底线了!”
“谢谢大哥,这些年给你添麻烦了。”
“好了,现在还说这个有什么用,大宝是我的外甥,能帮他的我肯定帮!”马元宏不奈烦地说:“早知道不该让他到警队,我这是自找麻烦啊!”
“哎,谁知道这孩子不争气……”
“行了,我这边忙着呢,不和你说了!”马元宏挂电话,看了眼手表,快到会议时间了。
马元宏坐了一会儿,想着于声的事情。昨天晚在电话里,马华的意思也是让于声自首。马华说得很明白,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整个计划,这件事虽然会对马元宏造成不利影响,但是于声犯的不是死罪,只要适当照顾可以了,关他几年,以后凭他们的能力,还不是能给偷偷放出来?再说以马华对张鹏飞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在这件事情太过份的。
马元宏晃了晃头,起身去会议室,无论于声怎么样,眼下延春的问题才是重头戏,他是非要给金龙君找点麻烦了。
马元宏来到会议室,发现只有孙常青没到,他不免气愤,看了眼时间,对延春的干部说道:“定准了的会议时间,怎么能往后拖呢,大家以后要自觉!”
延春的干部没有人吱声,大家都明白他是在指责孙常青。没多久,孙常青姗姗来迟,扫视了一眼,很有威严地说:“都到了是吧,那现在开会!”
马元宏瞧着孙常青摆谱,心更加不满了,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办法。人家孙常青可是双林省政坛的常青树,又是正部级领导,现场他的官职最大。
马元宏看向金龙君,说道:“下面介绍一下情况吧,大家都分析分析。”
金龙君放下茶杯,早有准备地说道:“事件的原因大家都清楚,在此不多说了。我现在说说更深层的原因,通过调查发现,开发区管委会的一些干部对山田一农(日方高管)的有些事情早有了解,但是碍于对方外商的身份,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金龙君放下茶杯,早有准备地说道:“事件的原因大家都清楚,在此不多说了。我现在说说更深层的原因,通过调查发现,开发区管委会的一些干部对山田一农(日方高管)的有些事情早有了解,但是碍于对方外商的身份,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另外,他们对樱花纺织有限公司非法对员工搜身的行为也早有耳闻。两者合一,日积月累才造成了今天事件的发生。我们……”
“哟,龙君同志,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们州政府没有什么责任了?”马元宏冷冰冰地说道。
“马部长,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金龙君很客气地说道:“昨天晚我在不知道事实的情况下,还以为小孙错在先,是他严重伤害了外商,介于我们对外商的优先对待政府,我才下令严查此事。这条命令成为了事件的导火索,也激怒了早心有不满的职工。因此,对于此事,我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件事不怪州委州政府的其它领导,我向省委省政府请求处分。”
马元宏很意外,本以为金龙君会想办法推卸责任,并且以事件已经得到处理来为自己开脱。却没想到他反而承担了责任。马元宏略微一想,当然不能计,张口道:“我觉得……”
“龙君啊……”孙常青像尊弥勒佛一样开了口,满脸笑意,正巧拦下了马元宏的话。
马元宏十分不满,看向孙常青微微发怒。孙常青也看向马元宏,说:“马部长,要不你先说?”
“孙主席,还是你说吧。”马元宏强忍着不满。
“呃,那我先说两句吧。”孙常青抬了抬屁股,“那个……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引来一阵笑意,会场内轻松了不少,孙常青见缓和气氛的目的已达到,接着说道:“啊,我是想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龙君同志有责任,但省委也会酌情考虑处理情况,现在事件也算得到了妥善解决,只要后期没有再大的问题,我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当然,按你说的那些情况,开发区管委会的干部要受到一定的处罚!”
“请老书记放心,我们会将此事调查清楚的。”金龙君明白孙常青在帮自己。
“事件暂时被压住,但调查工作不能停下来!”马元宏找准机会开口,“至于责任问题,要看实际情况,省委工作组会有一个说法的。我想工作组应该参与事件的调查,这样才能显示出省委对这件事的重视,孙主席,您说是吧?”
“当然,要看调查的结果,但也要看态度。元宏,你不是非要治龙君的罪吧?呵呵……”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龙君是一位好同志。但是,”马元宏正色道:“这件事影响太坏,省委必须拿出一个说法,至于龙君同志是不是需要处分,我们在场的大家都说了不算,最后要看调查的结果。孙主席,你同意我说的话吧?”
“我同意,”孙常青点点头,他知道马元宏是不会松口的。
金龙君微笑道:“马部长,既然您已经来了,我看调查的事情全权转交给您吧,我负责案子的调查,您看如何?”
见到金龙君态度这么好,马元宏也不好再再咄咄相逼,显得好像自己气量太小似的。散会后,马元宏突然感觉有些心慌,难道说于声出了什么事情吗?马元宏不安地回到房间,赶紧掏出电话打给于声,也不知道那个王八蛋外甥怎么样了……
此时,彭翔正在赶往于声被关押的地方。
一辆警车缓缓驶出安平分局,开车的刘洋心思沉重,他侧头看了眼金局长,有话不敢说。两人的目的地是光荣街派出所,于声带领大部分民警到省厅自守后,光荣街派出所成了一个烂摊子,他们此行是为了派出所的工作安排。现在刘洋心里很不安,他知道于声捅了大娄子,可又不知道怎么办。这件事很有可能牵涉到金局长,他深知自己也责任难逃。
金局长仿佛明白刘洋的心思,说道:“小刘,你跟着我几年了?”
“七……七年了……”刘洋颤抖地声音回答。
“是啊,七年了,当年我是你现在的职位,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刚刚从基层派出所调来的毛头小子!”
“多谢金局的提拔,要不是您,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普通警员!”
“当初我看到了你的能力,这些年你没有让我失望。”金局长点点头。
“再有能力的人,如果没有人赏识,又有什么用?别的部门我不了解,有多少人干了一辈子还只是个基层的民警?”刘洋有点明白金局长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