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钰彤心想刚才明明是一个女人给他打电话,难道这两人又和好了?想到这里,她突然感觉一阵无聊,恨不得她们永远不会和好!
张鹏飞走出常委院,七拐八拐之后才打车赶往旧城区的郊外,那是他与贺楚涵约会时的爱巢。半个小时以后,张鹏飞到达了目的地,站在门口他有些不是滋味,正想着如何解释呢,门却自己开了。站在门里的正是一身睡衣的贺楚涵,看样子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淋着水,万种风情的模样,只是神色有些不安。
“进来吧。”贺楚涵淡淡地说道。
由于门打开得有些突然,张鹏飞有些措手不及,关房门尴尬地笑道:“那个……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我在阳台看到你下车了。”贺楚涵回答着,然后没有任何征兆地搂住了张鹏飞。
令张鹏飞一阵惊讶,他诧异地愣在原地。
张鹏飞微笑着拉紧她的手,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贺楚涵不多做解释,只是看着张鹏飞的眼睛,说:“鹏飞,赵铃那事我没有事先通知你,你真的不知道原因?”
“事后我想过了,你肯定有你的想法,无论是什么想法,肯定是对我有利的,对不对?”张鹏飞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十分感激李钰彤,可是他的感激李钰彤并不知道。
听见他理解了自己,贺楚涵的脸有了笑容,缩在他怀说:“鹏飞,我是觉得你现在是省长了,工作不能再完全依靠我们的帮助,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试想一下,如果我们这些朋友不提前给你通风报信,你没有能力干好这个省长吗?答应是否定的,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才没有提前通知你。另外,纪委的工作有其独立性,我身为双林省的纪委副书记,我要遵守职业道德。再说这件事也不是很要紧,我相信你可以应付。鹏飞,你以后的思路要换一换,不要过多的依靠别人,我希望你能够用能力打败对手,而不是由于我们的情报。”
张鹏飞豁然开朗地点点头,李钰彤说得没错,她的确是为了自己好。这席话说得很有道理,试想一下,从政这么多年,每次对手的倒下不都是带有一定的巧合性?在这个巧合性当,身边的朋友帮了多少忙?如果他没有背景,没有朋友,任凭他再有能力,又如何年纪轻轻当这个省长?张鹏飞自责地搂着贺楚涵,道歉说:“对不起,下午我的态度不对。”
“鹏飞,我这么做是因为信任你,也是想让你得到锻炼。”
“我明白,我都明白了。”
贺楚涵见两人的芥蒂解开了,轻松地说道:“我没有事先通知你,除了是想考验你的应便能力,其实也有另外两个原因,第一,我不相信赵铃和郝楠楠会有那么大的问题,第二,昨天段书记和我谈这件事时,她表态会和你打招呼。”
“那你对我的考验还满意不?”
“先是给你一个不极格,现在给你个良!”贺楚涵按住了张鹏飞的脸。
“那一会儿你肯定给我优了!”张鹏飞坏笑道。
“说正事,举报信的事情不是偶然,你说会不会和我对国企的调查有关?”
“我也觉得有关系,你的调查是不是一直也没有停止?”
“不但没有停止,还发现了大量的问题呢!”
“这对喽,在我没有表态之前,那边……心急了。”
“那你怎么办?”
“以不动治万动,不怕他出招,怕他们不出招!如果他们像我一样什么也不做,我反而担心了。”张鹏飞微微一笑,等想通一切之后,张鹏飞感觉对手用出赵铃这招,实在说不有多么的高明。
“你聪明!”贺楚涵一脸委屈,低声道:“今天下午我很伤心,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可你不但没有理解,还怪我,我……”
“我下午的表现是不好,当时没反应过来,可是回家后想通了,你是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会联系你的!”张鹏飞把李钰彤的功劳全都算在他自己身。
“当然啊,我要当面向你道歉!”
“你要怎么道歉?”
张鹏飞刚到办公室,副省长、公丨安丨厅厅长崔明亮便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经过医院一周的抢救,原平城市公丨安丨局副局长鲁志强还是停止了心脏的跳动,他的伤太重,能挺这么久已经是一个迹了。医生说要不是他在沉睡的意志坚强,估计早死掉了。
张鹏飞皱了下眉头,缓缓伸出手指说:“第二个了!”
随着平城市看守所所长的死,再到鲁志强,平城案件的关键性人物已经死了两个,令人无法接受的是,每次都像找到了打开案件疑团的钥匙,可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出现了问题。崔明亮身的压力越来越大,他不安地看向张鹏飞,实在不知道解释什么,刚刚当选副省长,碰到这样一个案子,一方面想要查个水落石出,另一方面省委那边还等着结案,其案件的人物又接二连三的出问题,他愁得头发都白了。
张鹏飞沉思了良久,问道:“他的死到底有没有问题?他如果真的想死,为何会配合医院的治疗?”
崔明亮解释道:“据看守的干警说,鲁志强在吃饭时并没有表现异样,而且也没看到他私藏筷子。吃过晚饭,鲁志强也很听话地回到了他的单间,后来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干警听到一声痛叫,跑过去一瞧,鲁志强双手握着筷子抽进了自己的喉管,表情十分痛苦,全身是血,随后干警叫了救护车,并且通知了我。”
张鹏飞听完之后,反问道:“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鲁志强刚被抓时态度很平静,不但没有想自杀,反而还承认了罪名,为何在他意志动摇时自杀了,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因为没有人看到鲁志强亲手将筷子插进了喉管,说他是自杀并不准确!”
“别人有可能偷偷进入他的单间,又不让他产生警惕吗?”
“看管他的干警,以及专案组的办案人员都有可能进入他的单间。还有纪委那边也对他进行了调查,最近能接近他的人有不少。现在回想一下,我们对他的保护还不够仔细。”崔明亮说出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张鹏飞没有时间发火,问道:“看守所所长袁树杰的死和这件事,有没有相关联的地方?”
“省长,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有几个怀疑的对象,现在还没有得到证实。”
张鹏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从受伤到死亡,鲁志强一句话也没说?”
“他一直昏迷无法说话,不过……”崔明亮从包掏出一个证物袋,里边装着一张白纸,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并不连贯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