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齐长富副乡长,呃……也是集团公司的副总。”一旁的徐杰也有些稳不住了,如果按照江小米所说这一批种子都有问题,那么这次损失可惨重了。他们这次可是花高价购进的杂交水稻种子,总过花了一千多万元。农业公司刚刚成立出现这种事,不但让张书记无法向级交待,是对下面的农民也难以答复。如果农民闹起来,引发大串联,正赶明天头来调研,事情可严重了。
张鹏飞沉思了一会儿,说:“马报警,安排公丨安丨机关去调查那家农资公司,同时……同时把刘长富控制起来。当然……事情没查清楚以前,只要他不离开家行了。”
徐杰连连点头,掏出电话按排起来。
江小米重重地垂着头,哽咽道:“张书记,对不起,是我们没把工作安排好,明天……明天面来检查……这怎么办?”
张鹏飞重重地叹息一声:“再说吧,你先陪我到其它几个种水稻的村子转转,同时发动干部去做农民的工作,不要让大家恐慌,无论怎么样,不能因为这件事我们的改革不搞了!”
“嗯嗯,我马安排!”江小米急得满头是汗,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一旁的秘书舒吉塔呆呆地望着张鹏飞,心想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叔发这么大的火。
等江小米与徐杰都安排完了,张鹏飞这才对江小米说:“你跟我车,我们到其它地方转转。”又转向徐杰说:“徐杰,你不要跟着了,马召开会议,进行善后工作,同时联系正规的农资公司,要第一时间购进水稻种子,免得耽误插秧!还有……一定要做好村民的工作,我们只有这一天的时间把这烂摊子收拾好,明天我不希望级领导来调查时看到农民们围在农业集团门口闹事!”
“好好……我马办,”徐杰本来像无头的苍蝇一般,得到张鹏飞指示,心也有了谱。
“小米,我们车谈!”张鹏飞明白自己只有这一天的时间,如果今天不把情况查清楚,明天无法交待了。
“张书记,对不起,是我没用……”江小米一瘸一拐地跟在张鹏飞身后。
张鹏飞回头一瞧发现她腿不对劲,再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原来她的脚正在流血。张鹏飞忙停下脚步说:“江小米,你脚怎么了,流血不知道嘛,你糊涂啦!”
“没……没事,张书记,工作要紧,我可能是刚才摔倒时,被秧田的草棍扎破了。”
张鹏飞听到江小米这时候还惦记着工作,心一软,说:“你先把鞋脱了看看,不把伤弄好,我不带你走!”
江小米无奈,感动地望向张鹏飞,坐在一旁的石头脱下了小凉鞋。张鹏飞探头去看,只见雪白的秀足沾满了泥巴,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染红。
“江乡长,我来帮你。”舒吉塔看得心疼,掏出纸巾沾水一点点擦着她的秀足。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两人情如姐妹。
张鹏飞看得也心疼,拿出矿泉水帮忙清洗着江小米的脚。江小米一阵羞愧,连连摆手说不用。张鹏飞又怎么能依她,捏着她的小脚不让她动。江小米无奈,只好任由他们的摆布,疼得满头是汗。
捏着这只小脚,张鹏飞暗自感叹这双小脚的秀美。现在的女人不过去了,不但长得高大秀气,脚也着长大,很少有像过去那样的小脚女人了。但是江小米人长得不小,脚却是天生的秀气,雪白娇嫩,看得人一阵心疼。
好不容易泥巴被洗掉了,张鹏飞这才发现她脚底白嫩的皮肤扎进了一根小草棍,怪不得把疼她得这样。如果不是发现早了,这样走一路,后果可严重了。
“张书记,我……我来……我自己挑出来……”江小米又是疼痛又是害羞,说话都不灵敏了。
张鹏飞苦笑道:“你疼得都不会说话了,怎么能狠心把脚挑开?还是交给我吧!”
江小米脸色又是一红,头扭到了一侧。张鹏飞细心地抚摸着她娇嫩的脚底,用以分解她的注意力,然后从舒吉塔那里接过指甲刀想一点点把那草棍挑出来。草棍发现得不急时,江小米忍疼走了这么久的路,已经完全扎进了肉里,十分不好往外挑。
“啊……”脚底连心,钻心的疼痛一时间让江小米疼痛难忍地叫了出来。
“疼吗?”张鹏飞停下指甲刀问道。
“没……没事,张书记,你挑吧……”江小米擦了擦眼泪,又羞又气,恨自己没用,堂堂的女干部被一个草棍整哭了。
张鹏飞瞧着她那羞愤的模样,笑道:“你不要不好意思,没什么……受伤了还不许叫啊?没道理!”
江小米脸更红了,咬牙道:“我……真的好没用……”
张鹏飞知道再说下去,没准她还要哭,只好低头不说话,提醒道:“你忍住了,我这次争取一下挑出来,要不然总这么一次次的停下,你更疼。”
“嗯,我没事!”江小米坚定地点头,心想自己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叫出声音了,免得领导不敢下手。
张鹏飞聚精会神,狠心下手挑拨着她的脚心,一点点夹住了草棍的头,终于小心翼翼地把草棍从她的脚心挑了出来。
江小米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笑道:“好……好多了。”
舒吉塔早拿来了创口贴,张鹏飞先捏着她的秀足把血擦干净,然后才贴创口贴,说:“晚回去再好好包扎一下,你的这只脚先不要用力,知道吗?”
“嗯,”江小米羞涩地点头,刚才秀足被张书记捏在手里的感觉怪怪的。她穿凉鞋,下来走了几步,说:“张书记,谢谢您,已经没事了!”
“走吧,我们车!”张鹏飞一阵摇头,堂堂的市委书记给女下属治伤,怎么什么怪事都轮到了自己身!
坐在车里,江小米详细地向张鹏飞介绍了绿野农资公司驻江洲办事处的情况。绿野农资是很有名气的公司,是国内名牌,按理说是不会骗人的,所以出问题的一定是这个驻江洲办事处。
张鹏飞点点头,较同意江小米的分析,又问道:“刘长富这个人可靠不?”
江小米想了一会儿,说:“我和刘乡长在一起工作好几年了,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也许他也是受伤者。”
“看来这事只能交给公丨安丨局了!”张鹏飞叹息一声,“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出事,老天找我们麻烦啊!”
江小米咬着嘴唇,自责道:“都是我没把工作做好,如果多了解一下绿野农资驻江洲办事处,也许不会出现问题了。”
“这也不能全怪你,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小米,刚才我对你的态度……你不要介意,我太急了。”
“不不……张书记,您怎么能这么说,您评批我是为了我好,我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如果连小事都干不好,还怎么能干好更重要的工作呢!堂堂的乡长、经理竟然摔倒在秧田里,这要是传出去……”江小米脸色更红,可爱地吐吐舌头,“我……我真没用。”
“人总有失误的时候,这事不要提了,都过去了。”张鹏飞摆摆手。
“哦……”江小米低下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秀足,一想到被张书记捏在手里的感觉……羞得便不敢看向领导了。
张鹏飞心盘算着明天如何向调研组介绍这里发生的情况,忧心忡忡的。他明白农业改革刚刚开始出了这种事,对手肯定会抓住这次机会,他要提前做好迎敌的准备。
在江小米的带领下,张鹏飞又走访了几个专门种植水稻的村子,结果都差不多,经专家初步判断,这批种子全部有问题,看情形应该是过期的种子,早已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