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这能像什么啊!”贺楚涵翻来覆去地想了想,“这鲍鱼怎么能和我扯关系啊!”
声音有些大,害得周边的食客全部看过来,以一种古怪的目光瞧着她,脸含着笑容。心说这个女人是真不懂还是假装糊涂,也太生猛了吧?张鹏飞也免强忍住笑,轻声道:“我的姑奶奶呀,你小点声!你……你再仔细想想……”
贺楚涵瞧见了大家的表情有些古怪,望着那只肥鲍鱼想了半天,突然间好像明白过来了,气得一摔筷子,“张鹏飞,你太无耻了,我不吃了!”
“呵呵……开个玩笑嘛!”张鹏飞坏笑着:“晚……晚我还吃你的……”
“你闭嘴!”贺楚涵又羞又气,“你们男人真流氓!”
吃完海鲜,已经到了下午,张鹏飞又拉着贺楚涵逛了大半天街。张鹏飞看了眼时间,对贺楚涵说:“我们回江洲市区吧,明天再到别的地方逛逛。”
贺楚涵有些失望地说:“明天……我不能陪你了,人家还要班呢。”
“晚陪我行了。”张鹏飞笑了笑。其实明天如果贺楚涵不在,正好去见见张小玉和女儿。
贺楚涵机警地回头,瞧了瞧跟在不远处的彭翔,羞答答地问道:“你那个跟屁虫,怎么办?”
张鹏飞敲了下贺楚涵的头,笑道:“这个你别管了!”
“哦,”贺楚涵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后又怅惘道:“妞妞真可爱。”
“是啊,很可爱。她……啊!”张鹏飞突然发现不太对劲儿,惊讶道:“你……你怎么会见到妞妞?”
“喂,不用这么吃惊吧?”贺楚涵露出胜利的微笑,“怎么说我与张小玉同志也算是闺蜜,她回国以后我们见个面挺正常的吧?”
“正常,正常……”被她抓住了小辫子,张鹏飞虚心地点头。情人看到了自己与另一位情人的私生女,这种感觉太微妙了。
贺楚涵没理会张鹏飞的心情,只是说:“那孩子长得挺像你们的。”
“嘿嘿……”张鹏飞傻笑着。
“鹏飞,不久前回浙东,我爸妈提到我的婚事了。他们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不太正常,劝我早点找个人结婚。”
“那你……怎么说的?”张鹏飞紧张地问道。
“我说让他们帮我介绍吧。”
“什么……贺楚涵,你怎么能这样呢!”张鹏飞气愤地说:“虽然我不能和你结婚,可是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好了,好了,”贺楚涵瞧见他的反应,笑道:“我逗你呢!和你说实话吧,听见他们谈到婚事,我二话不说楼了,第二天一早离开了浙东。”
张鹏飞摇头叹气道:“也没必要这样的……”
“不这样能怎么样啊?哎……算了,不说了……”贺楚涵无奈地摇着头。
两天以后。
“鹏飞,再来一次吧?”丰满的身体又缠了来,张鹏飞此刻死的心思都有了。
昨夜赶到张小玉这里,没想到缠到今天午都没从床爬起来。现在看到张小玉,张鹏飞有些害怕。
“真的累了……”张鹏飞不好意思地笑。
“哼,你也知道累!”张小玉白了他一眼。
“小玉,你的工作怎么样?”
“还不错,其实国企的工作与地方相轻松多了。”张小玉果然转移了视线,叹气道:“是要四处跑,很少在家里,只好把妞妞放在了我爸那。”
张鹏飞点点头,也没说什么。赶得时候很不巧,几天前,张小玉由于工作太忙,便把妞妞送到了张耀东那里让母亲照顾着。他是看不到女儿了。
“鹏飞,你哪天去见严忠权?”
“我打算明天过去。”
“准备好礼物了吗?”
“听说他喜欢砚台,我准备了一块古砚。”
“投其所好,这个礼物不错!”张小玉点点头。
其实如何去见严忠权,张鹏飞在京城时想了好久。要说严忠权身为省委書記,自己又是他点名要的,首先去拜见自然是免不了的。可是如何去见可是有些讲究,拿这礼物来说,不太好送。最后还是刘远山提醒了自己,他说好像严忠权喜欢收集砚台。张鹏飞马找苏伟帮忙,买来了一方唐代时出产于广东肇庆的端砚,也算是四大名砚之一。
“南海,复杂啊!”张鹏飞摇摇头,起身披睡衣,下床活动起来。
张小玉也披睡衣,随后拉开窗帘,两人站在阳台。张小玉从后面搂住张鹏飞的腰,轻声问道:“人事复杂?”
“复杂,都复杂,何止人事问题啊!”张鹏飞一脸的苦笑,“小玉,你爸没告诉你我这次来南海很危险吗?”
“告诉了,”张小玉柔声回答,一脸的担心,随后又有些不满地说:“什么叫我爸,那也是你爸!”
“对对,那也是我爸,呵呵……”张鹏飞抓了抓头发。
此时,床头柜的手机传出歌声,张鹏飞拿起来一瞧笑了,按下了接听键。
“小姑父,是小姑父不?”电话的声音很响亮。
“哈哈,是老陈啊?”张鹏飞听见陈军叫自己小姑父想笑。
“我说您老人家也太不够意思吧?来南海了也不说通知我,怎么还怕我请不起你喝酒吗?”陈军不满地嚷嚷着。
“不是,不是,老陈啊,你别误会,我是想过几天联系你的。”
“别过几天了,我正好在江洲办点事情,你现在出来,咱爷俩喝两杯。”
张鹏飞看了眼时间,正好到了午,便点头道:“那好吧,你等我。”
见张鹏飞挂了手机,张小玉有些不高兴地说:“又要走?”
“晚回来陪你。”张鹏飞亲吻着她的小脸,“午别忘记吃饭,我走了。”
“嗯,别喝太多酒。”张小玉像个贤惠的妻子一般要送张鹏飞出门。
张鹏飞指了指她的衣服,笑道:“别送我了,你穿成这样,我不想让别人占便宜!”
“讨厌!”张小玉低头一瞧,不知何时睡衣的领口已经咧开,露出一大片丰满。她害羞地拉衣服,俏脸粉红。
彭翔开车带着张鹏飞来到陈军请客的地点,在门口发现陈军穿着少将军服站在门口。陈军发现了张鹏飞,二话不说冲了过来,亲自拉开了车门。张鹏飞受宠若惊,按住他的手责怪道:“老陈,你怎么能这样,堂堂的少将来给我开门!”
“你是长辈嘛!”陈军大笑。
彭翔也下车向陈军警礼,问了一声首长好。陈军回了一礼,然后道:“你也跟着我们一起来吧。”
张鹏飞对彭翔点点头,说:“那来吧,都不是外人。”
“我说老陈,在南方呆了两年,怎么皮肤都变白了啊!”
坐在包厢里,张鹏飞取笑着陈军。陈军摆摆手:“别提了,老实说刚过来的时候还真呆不惯,天天下雨,天气太潮湿了,也没有正宗的东北菜。现在还算好一些,习惯了。”
“哎,我啊……以后也偿不到正宗的北方菜喽!”张鹏飞长叹一声。
“鹏飞,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让你来南海,这里可是复杂啊!”
“复杂,又是复杂……”张鹏飞再次苦笑,这几天自己是活在这两个字。他说:“老陈,复杂也是一种机会。”
“也许吧。来来……不说这些,今天我们不醉不归!”陈军直接给张鹏飞满了五粮液。“我敬你,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