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飞,我也离不开你!”如果现在没有外人,贺楚涵真想投入他的怀抱。
大约过去了一个小时,一些领导们渐渐地散去了。张鹏飞偷偷拉了一下贺楚涵说:“我们也出去走走吧,这里空气太闷了。”
贺楚涵点了点头,默认了张鹏飞的借口,虽然明知道与“大色郎”出门是很危险的,可却喜欢与他独处。与他在一起,无论他对自己做出多么出格的举动,贺楚涵也不在意。
两人出门顺着街道前行,空气更加沉默起来,走出了一身的汗。张鹏飞捏着她的手不想松开,脑海回味着与她过去的点点滴滴,感慨人世间的阴差阳错,当初……当初以为会和她结婚的,可是谁能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不不下,早知如此,那时真不应该招惹这个女人,害了她也害了自己。而现在一切都晚了,两人的感情已经不是说分可以分开的,他们在心里彼此都明白。
“鹏飞,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贺楚涵停下脚步抬头问道。
张鹏飞把她搂进怀里说:“我一定要和陈雅结婚的,可是这……这并不影响我和你的交往,如果……如果你愿意!”
贺楚涵听懂了张鹏飞的意思,虽然心里痛得要流血,可却伸手打了他一拳,哈哈笑道:“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给摊了,家里有一个老婆还不算,你还想养几个啊!”
“楚涵,我……我是不想让我们双方都痛苦,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让贺保国的女儿给你做小三,胃口好大啊!”贺楚涵虽然说得轻松,可是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张鹏飞不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良久,又听贺楚涵自言自语地说:“也许只有这种办法才可以救我,鹏飞,我真的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
天空突然响雷,把二人吓了一跳,天边一阵阵发亮,雷声接连响起,然后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雨已经落下了。张鹏飞马脱下外衣披在贺楚涵的身,拉着她的手快走,可恨路边一辆车也没有。两人在路灯下跑起来,雨越下越大,雷阵雨来得急,下得也大,还没等二人找到车呢,衣服已经湿透了。可怜的贺楚涵成了半透明的人,要不是有张鹏飞的外衣,可是嗅大了。
张鹏飞把她身的外衣解下来反系在腰间挡住下身,然后又把自己的t恤脱下来披在她的前胸,说:“这样没事了。”
贺楚涵身一阵温暖,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到前面那条街去吧,这条街背,人少,没有出租车。”
张鹏飞点点头,可还没等二人迈步呢,身后车笛响起来,车灯眩目,随着一声急促的刹车声,那辆军用悍马停在了他们的身边。后厢的门拉开了,陈雅伸手道:“车!”
张鹏飞与贺楚涵尴尬不已,没有动地方。
“快,车!”陈雅着急地摆了摆手。
张鹏飞心下一横,不管不顾地拉着贺楚涵车了。
悍马车内十分的温暖,灯光明亮,前方开车的一定是陈雅的小队员,只是张鹏飞不明白陈雅出来做什么。见到贺楚涵在发抖,陈雅便说:“你到这边,这边热。”
贺楚涵点了点头,却是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在这位清丽的少女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对不起她似的。
“妮妮,你……你怎么出来了?”
“我一个人在家没劲儿,出来逛逛,正好碰到你们了。”陈雅回答,然后看了一眼贺楚涵。
“陈……陈小姐,我……我还是下车吧,不……不打扰你们了。”贺楚涵胆怯地说。
“外边下雨呢,送你回家吧。”陈雅说着,抬头征求着张鹏飞的意见。
张鹏飞也点了点头,把贺楚涵家的小区告诉了陈雅,陈雅拿起车内的对讲机说了一遍,得到了前方女队员的回答。这令张鹏飞与贺楚涵吃惊不已,他们没想到这辆像车房一样的悍马配置竟然如此豪华。突然间,陈雅的目光留在了贺楚涵的手腕,她清晰地记得自己也有一幅与她一模一样的玉镯。
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贺楚涵把头低得更低了,张鹏飞想了想,便解释道:“三年前,我妈送给她的。”
陈雅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车外的雨越下越大,可是张鹏飞却觉得在这大雨处处散发着碰撞的火花。他深深地望着陈雅,突然觉得那么的不真实。他又望了望那幅受气模样的贺楚涵,终于开口道:“你们……你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贺楚涵吓了一跳,先是看了一眼张鹏飞,然后又瞧了瞧身边的陈雅,只见陈雅还是云淡风清的表情,她对张鹏飞说:“你的事情,我不会管的。”
张鹏飞一愣,心想难道这是她的态度吗?
峰峦深处,绿荫成片,山间鸟鸣不断,山下溪水潺潺。十月的京城原本烈日炎炎,可是这里却如世外桃源一般凉爽,空气清新,花香幽幽飘来。这里坐落着二十几栋红瓦青砖的古典风格别墅,一字排开,仿佛是人间仙境。四周建有卫兵高高的守护岗楼,一个个头戴钢盔手握铁的武警战士两小时便在大院里巡逻一次。这里的卫队由警卫附责,是内卫一支战斗力很强的队伍,随意的从这里挑出一名队员放在军队里,那都是以一挡十的主。
这里正是退休干部的夏季避暑疗养所,曾经有很多位元勋都是在这里步入了天堂。那一座座威严的别墅,是权利的象征,这里只有到了一定级别以才能入住。由于京城的夏季干燥炎热,刘老几个月前搬来这里,这里温度适,湿度正好,是天然的疗养胜地。可是他没有住进一号别墅,而是住进了二号别墅,这令当今首长对这位叱咤风云的老人刮目相看。其实,有刘老在,那一号别墅是没有人敢住进来的。
别墅院内全部是四合结构,两旁的一层平房是护工、警卫、秘们的住处。2层正楼前是一条很窄的石子铺成的小路,其余的地方在刘老的安排下开恳成了菜园。四周墙角盛开了很多鲜艳的小花,那高高爬在墙头的红色、紫色的牵牛花更是耀眼。
此刻,刘老坐在摇椅望着院除草的张鹏飞微笑。别看老爷子的菜园不大,可是各种蔬菜那是应有尽有。张鹏飞刚到,在爷爷的命令下拿着小锄头来锄草。
凉风阵阵,张鹏飞抬起袖子擦了下汗,过惯了机关里的生活,偶尔试试这田园生活,到是别有情趣。他回头望了一眼葡萄架旁的爷爷,笑着说:“爷爷,等您的葡萄熟了以后,别忘了酿些葡萄酒给我留着哦!”
刘老发出爽郎的笑声,然后对身边的保健护士王姐说:“小王,听到没有,这小兔崽子给我干了点活,这来要好处喽!”
“呵呵,老首长,小首长在和您开玩笑呢!”王姐笑着说道。自从得知张鹏飞是刘老最器重的孙子以后,无论张鹏飞怎么说,王姐都要叫他“小首长”。
张鹏飞站在茄子地里笑,这一刻所有世外的纷争仿佛都远去了,眼望着眼前亮紫色的小茄子蛋,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漠然,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陈雅的冷淡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