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的判断很多时候是不靠谱的,但是我也很少遇到鬼啊,毕竟手也不欠了,没事也不去搜索那些个女鬼了。
但是今天显然是我撞大运了,我隐隐约约的想起来,赵一阳说那个透明鱼胶因为有着开天眼的特殊功效,所以特别爱招惹那些东西。
当然我明白那些东西是啥,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啊,那鱼胶果然是好东西。
你说今天我要是把鱼胶给它了它会放过我不。
不过我即使是再害怕也没有叫醒他们三个的念头,他们三个醒了也没用,难道让郝建尖叫来助威吗。
那红衣服的鬼东西倒是没什么动作,就一直在那里飘着,我可以肯定是刚出来的,因为之前我也在四处乱看,就算看的不仔细那么鲜艳的东西我也能看得到吧。
呵呵,这是再跟我比耐力啊,哼,难道不知道劳资的外号叫做持久小王子吗,一个小时不在话下。
尽管比吧,我倒是想看看你这鳖孙有什么花招。
当然那红衣服没有和我有任何交流,以上全是我一个人的猜想。
什么事都不能耽误吃对吧,就算是我在和红衣服单方面对峙的时候,嘴也没停下。
把他们几个给我准备的吃的全都给吃完了。
这时候狂喝可乐的弊端显现出来了,肚子里全是乱窜的气体,上下都想通通气。
这他妈就尴尬了,我要是放个屁把那红衣服给吓着怎么办,它会不会来咬我啊。
嗯,还是忍住吧,不然可能要倒大霉了。
一人一衣服就在走廊里僵持不下,毕竟如果它是鬼的话,我跑回宿舍根本没有,就算是防盗门也不好使,人家是有穿墙之术的,区区一个破门根本不顶事。
这红衣服好像准备和我打持久战,劳资可不怕它,正愁刚睡醒没地方发泄过剩的精力呢,竟然送上门来让大爷消遣。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觉得这样里离的太远了,应该离得近点才能体现出我身上的王八之气,让它知道什么叫做霸气侧漏。
当然也是为了狠狠的镇住它,新来的鬼,不知道我们这边的规矩,很容易理解,只要之后听话就行。
我开心的在这边想象着,一边腿脚不停的向前走去,终于在离着那红衣服大概有十米的地方,我的腿终于停下来了。
当时我是因为心里突突,才没发觉自己的异样的,怎么就不由自主的走向那个红衣服呢。
要是按照我的性格的话应该是有多远走多远的,不会主动凑到前面去让人家打脸的。
但是我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考虑这件事情了,因为有更加严重的事情等着我去思考。
那就是近在咫尺,我一会该怎么跑。
小的时候我是有特长的,四乘一百接力。
我是第一棒。第一棒要求的是爆发力,能看准时机抢跑,而且在短短的七八秒内一定要出于领先的位置,不然除了后面的同学很强大,剩下几乎就是没有胜算了。
所以我自信前十米它是跑不过我的,但是就算是我跑赢了它又能怎么样,这些地方它哪都能去,要是女鬼的话还好说,我躲进男厕所多少还是克制它一些。
这要是个男鬼,我们这宿舍也没有女厕所可以阻拦他啊。
想到这我不禁暗暗祈祷这是个女鬼吧,最好能长得好看些,而且不要死的太惨啊,太惨很吓人的。
之前在太平间见过不少的鬼,有很多都是意外死亡,那惨象,我到现在都不愿意回忆起来。
我因为人死了之后魂魄会是完整的,但是没想到是死的时候那种样子,反正以后怎么也不自杀。
自杀也选个好看的方式。
心里想的千奇百怪的,但是红衣服丝毫没有向我进攻的意思,这时候我的胆子也稍稍的大了一些,准备主动向那里走去,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
今天的喔勇敢的反常啊,虽然我没有疯子胆子小的那么厉害,但是我也不是什么傻大胆啊,对于未知的恐惧我不比任何人少。
我相信一般情况下正常人看到这玩意恨不得跑的越远越好,怎么可能还主动过来招惹呢。
是不是我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了,这可不太妙啊。
但是我正想着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已经站起来了,然后就慢慢的像那红衣服走去。
我发现此时我控制不了我的双腿,我想让它们停下来,不要再继续向前了,最好能够向回走。
因为我离红衣服不足五米了。
离得更近一些我才发现这不是什么红衣服,是一件非常宽大的类似于窗帘床单之类的东西,而且仔细观察的话上面还有细长的绒毛。
嗯,像是法兰绒的,也就是冬天睡衣的面料。
这个发现让我兴奋不已,看来这个鬼死的不怎么新鲜啊,应该是死在冬天,不然这大热天的谁披着这玩意啊,除非是热死的。
当然即使我离的这么近了我还是没有勇气去掀开那个红色的法兰绒床单。
怕下面是一个已经热的长出毛的鬼魂。
那可就好玩了,浑身都是真菌。
能养木耳了吧。
之后我站在离它不到两米的地方死死的克制着呼吸,不知道为什么,我怕我的呼吸引来它的异变。
其实活人的气息只能引起尸体的剧变,对于鬼魂没啥太大用,人家是能量体,顶多喝个血啊,夺夺阳寿啊之类的,对于我的呼吸应该不会感兴趣。
不过仔细闻一闻的话,好像有一股臭脚丫子味,这味我太熟悉了,郝建那不时地就会飘过来一股,有的时候一个宿舍都要遭殃。
这还是他经常藏在床垫下面才好一些,要是天天的放在明面上,估计我们整个宿舍楼也不会有鬼魂来拜访。
这味道我越闻越大,我估摸着这红色床单里的热说不定是被室友给熏死的。
想想还真是惨,不过那死相应该不恐怖吧,身上应该没什么过多的伤痕。
也不知道那个熏人的舍友用不用负法律责任。
想着想着我就打算掀开这个红色床单了,也没什么好怕的,比这更恶心更恐怖的我不也看见好几种了吗。
俗话说无知者无惧,但是我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于是我颤抖着举起右手缓缓的抹上了那个红色床单,嗯,有点湿。
然后我就捏着我抓到的那个边,缓缓的向上抬起。
整个过程我的呼吸都无比谨慎却又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大口喘气,这种矛盾的活动充斥在我的鼻子周围。
我想尽快结束现在的行为,实在是太折磨人,一会如果我真的看到了什么怎么办?
那一声尖叫会不会整个宿舍的声控灯都被我喊亮。
但是男子汉,大丈夫,都摸到了床单,不揭开明天怎么跟郝建他们吹牛逼。
不看见实体心里没底啊,万一之后我们还能见到它,到时候四个人一壮胆子掀开了,一看不是我讲的那个样,那丢人可丢大发了。
当然最根本的是我的好奇心,这好奇心不仅能害死猫,能害死不少人呢。
有多少人就是因为太能作而狗带的。
但是我怀着科学严谨的求知**,最终克服了自己的恐惧,一把将那个床单掀开了。
然而,那个床单里,空空如也。
只有挂着它的衣服架在剧烈的晃动。
上面的那条黑毛巾摇摇欲坠。
真是日了狗了,谁他娘的大夏天的还睡法兰绒的床垫,是在捂痱子吗?
还有那奇葩的黑毛巾,我他吗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黑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