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东西先放在了帅哥店里,慢慢的向连队走去,正好这时早上的操课开始了,全连分班带开了,正好邓桂林带着二班的兄弟,猫着腰喊着洞幺洞幺朝这边冲过来,小邓子老远就看到我,咋呼一声:“哎呀!三儿!你怎么回来了?莫非是电站寂寞,想念哥几个了?”
我咧嘴嘿嘿一笑,向着他走过去,这时我俩的距离大概有十多米,没想到他就问我:“你喝酒了?”
我惊讶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恁大的酒味,你喝了多少呀?”邓桂林还在鼻子前摆摆手,这小骚娘们。
我心顿时沉了底,连长房子纵深才几米呀,这可糟糕。
正想着,一个人背着手从大门口出来,朱伟趴在那里大声的喊:“洞幺洞幺!洞两呼叫!洞两呼叫!”
邓桂林立马蹲了下来,装模作样的喊:“洞幺收到,洞两请讲!”
正是连长。
连长慢慢走着查看训练,抬头一看到我在帅哥门口站着,突然就转身回去了。我心里奇怪,连长看到我,怎么回去了?
正在想办法,帅哥突然喊我:“三儿。接电话、”
我跑过去一问:“谁呀?”
“你们连长。”
我连忙抓起话筒:“连长好!”
“张老兵,你上来了还不进连队来,等着我组织全连去迎接你吗?”
“不是,我叫个人帮我提东西,马上进来.”
“嗯,东西先放在原来班里,然后到我房子来。”
我松了一口气,出门喊了谢承献一声,提着东西就进连队了。
2010-05-16 19:51:44
放好东西,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来到连长房间门口,这个门啊,我可是实在推怕了。
打了报告,连长喊进去。
我一进去就贴着墙站好,还好连长坐在最里面。但愿闻不到我的酒味。
连长和我说了说情况,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的和气。基本上就是说,我们连队给了三个名额,还有三个考地方院校的名额,但是只有一个人报了名,已经走了。报的是地方院校。(关于这个,不好解释,反正在部队也可以考地方学校,考上就直接脱离部队了,但是可以选择的学校很少。譬如,咸阳有个西南民族学院)报名的人,正是田田。
然后说,我要是想考军校,就报名。不报名连队也没办法。(后来知道,因为我没和家里联系,我爸急了,就给他战友打了电话,那叔叔是西,藏军区政治部主任,在电脑上一查,根本就没我名字。然后就一个电话转接到我们连队,把我们指导员训了一番,说是报考军校的人怎么没我)现在其他单位报名的人员,已经在日喀则分区集中学习了,我要是去,就在樟木联系车,刚好有几个士官要休假,找到上去的车就一块走吧。
我一连点着头,终于是安全了。 出了连长门,我想了一会,又跑去指导员房子,承认了错误,说明了情况。指导员哼哼哈哈了一阵,也没再说什么,其实老子什么都知道,要不是顾忌我上面有人(哈哈。。),这次还不搞死我。
完事后我赶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了谎,就说是在电站,没有接到通知,现在马上就去,然后,然后,唉,给家里要钱,说要路费和伙食费。
因为是正事,老爸二话没说,打了三千块钱过来。上次去住院,也给家里要了三千,那时在部队真是把手给弄大了,因为西藏消费高,总不把钱当回事,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混账的很。
解释一下吧,为什么我一直很少和家里联系,这是因为我从初中开始就离家上学,独立在外,不是个恋家的人,当兵两年,想过离开,却并不怎么想家,没办法,已经习惯了在外生活了。有鄙视我的吗?谢谢。
接下来的几天,也是爽的不行。
我已经算是待命状态,想训练就训练,想请假连长直接就给批了。
和李耀聊了几回天,他更是坚定了我不要考军校的想法,依他说的,回去后做生意,自由自在,年轻嘛不拼搏一回怎么行。哪怕是败了,也不枉奋斗过一次,在部队当军官当然爽,工资高还没什么事干,但是就把命给卖了,钱毕竟是身外物,不能把人给左右了对不对?
那个时候的李耀,满心的雄心壮志,天天在宿舍给他们班的人讲自己构思的金融理念,讲人生道理,哈哈哈,后来他买了本《狼道》,看完之后更是情绪激动,逼着我看完,然后和他讨论成功秘诀。嗨,那时真年轻。
因为那几天上边下了大雪,路给堵了,车少的很,我在连队大概待了有一周才等到车。平时就下去玩,和几个士官在大街上晃悠着联系车辆。终于听到上边路开了,联系到了一辆到日喀则的越野车,次日出发,依稀记得路费真令人咂舌:一人六百。我们一共是四个人,我靠。这一趟就是两千四啊。
第二天,我们几个一块去向连队领导辞了行,向兄弟们告了别。提起行李就出发了。
记得依然是阳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