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别光说我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连个男朋友都没混到?按理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追求的男人应该从汉正街排队排到火车站了吧?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呀?”
莫蕾一听,嘟着嘴说道:“去你的,乌鸦嘴,你才有心理障碍呢,本姑娘是心如止水,不行啊?”
我一听,嬉笑着对她说:“你不会是等我吧?好像在桂林的时候,我说过我有追求你的权力的。”
莫蕾一听,瞪大了眼睛说:“我呸,少臭美了你,我也说过我有拒绝你的权利呢。”
我说:“你不会这么狠心吧?你看我们现在两个人都是单身,都有找对象的强烈愿望,这叫一个锅要补,一个要补锅,岂不是刚好勾搭在一起了?”
莫蕾急道:“喂,你太过份了,你敢欺负我,我叫我表哥来收拾你。”
我笑道:“我才不怕他呢,我当过他班长,他敢犯上?再说,我今天是喝多了,反正说了不算,你拿我没招。”
莫蕾气得笑了起来,说道:“唉呀,真是拿你没办法,怎么今天感觉你像个疯子了。”
我说道:“恭喜你,答对了,我在学校的时候外号就叫疯子,不信问你表哥去。”
说闹了一会儿,我最后说道:“好啦。我是好不容易又见到你,心里高兴,逗你玩呢,我说话很随便,你不要见怪呀,来,喝杯咖啡给你赔罪。”
莫蕾笑了起来,说道:“今天一下午,就这一句还像人话,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你喝多了酒的份上,原谅你了。以后到了广东,你可得关照我,否则我找表哥喊冤去。”
我说道:“你放心啦,这么漂亮的姑娘叫我关照,那我还不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啊,我还怕你欺负我,我找不到人喊冤呢。”
又说笑了一会儿,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在咖啡厅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上路了。
躺在火车上,莫蕾的音容笑貌不停地在脑海中闪现,中午喝的酒已经完全挥发了,头脑显得格外清醒,反倒睡不着,这时才开始后悔没有要到莫蕾的电话号码,让我空有满腔的思绪不知如何打发。
正在犹豫是找陈远明还是找陈冰要莫蕾的电话号码时,手机却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发来一条信息:睡了吗?
我心里一阵狂喜,不用想,这肯定是莫蕾发来的了。
日期:2010-05-1209:41
(三十三)
我立马来了精神,和莫蕾开始短信聊天。
自从有了手机短信,人的生活就丰富了很多,有些话当面不好说,电话里不好说,通过短信就可以说出来,而且手机短信即时快捷,在时效性上与电话直接通话一样,这也为人际交往提供了新的模式和选择方式。
和莫蕾有一句没一句地通过短信闲聊,既缓解了旅途的寂寞,又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也慢慢勾起了我对那些美好时光的回忆,特别是莫蕾刚见到我们时,那个欢欣快乐的样子又鲜活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和莫蕾再次重逢,仿佛是上天的旨意。如果当时我不调到靖西,而是留在桂林,也许我和她真的可能成就一段缘分,但造化弄人,每次当我想安顿下来的时候,生活总会给我开一个玩笑,让我无法驻足,从而失去了许多机会,也错过了许多缘分,不过,我相信命运的安排一定有其必然的道理,属于你的缘分,错过了还会重来,不属于你的缘分,想抓也抓不住。
我不知道和莫蕾的这次重逢是不是属于我的缘分,但我知道,这是命运给我安排的一个可以努力尝试去抓住的机会。
一觉醒来,车已到广州,很快就可以到达东莞了。刘大兵已经参加了深圳的酒会,回到了下岭贝工业区,等我过来一起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我也把工作上的事情好好地回想了一遍,觉得在东莞这边肯定不如在上海好做,我原本也打算回家看望老父亲后,就答应刘大兵到上海去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在机场和丁小薇开诚布公聊天的主要原因,因为我不希望与丁小薇之间的往来影响到今后在上海的工作发展。但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出现了,莫蕾要来深圳了,虽然我和她重逢时间并不长,但一晚上的短信联系让我在内心对她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而且,虽然我知道这还谈不上是爱情,但渴望跟她进一步发展却是一个可以确定无疑的想法。
但问题是,我该如何跟刘大兵来交代呢?
车到常平,我仍然没想出点眉目来。走出车站的时候,刘大兵已经开车在等着我了。
在回下岭贝的路上,刘大兵很关切地询问了家里的状况,也顺便给我讲了在深圳参加酒会的情况。
“丁经理好像说过那个采购经理是个女的。”我说道。
“是啊,很漂亮,气质也好,你没去看一看,真是可惜了。”刘大兵说。
“美女到处都是,再说了,看了又能怎么样?人家是什么人?难道我们还想吃天鹅肉不成?”我笑道。
刘大兵斜了我一眼说:“没出息的家伙,有什么不一样的,她也是人呢。再说了,看看美女养养眼也好嘛,也不一定要有非份之想啊。”
我说道:“我跟你不一样啊,我现在的主要目标是想找老婆结婚,所以看到美女就想能不能追到手,你不知道啊,这次回去,我爸妈逼得我上吊的心都有了。”
刘大兵笑着说:“本来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都这么大了,连个对象都没混到,伯父伯母能不急吗?这次回去有没有相过亲。”
我灵光一闪,说道:“我也正为这件事犯愁呢。不过,现在有一个目标,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而且,和工作有些冲突。”
刘大兵一听来了兴趣,问道:“什么样的目标?怎么会和工作冲突呢?不行把她搞到我们公司来,给你创造条件。”
我说道:“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啊,我还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我呢?”于是,我把和莫蕾从认识到重逢的情况简单给刘大兵讲了一遍。
刘大兵说道:“听你这么一讲,我估计有戏,我肯定这个小莫对你有意思了,否则不会跟你聊这么多短信。至于你说的工作问题,不去上海也行,这边我们再商量一下,看怎么弄合适一些。”
我知道下一步在工作上还会面临很多的问题,但刘大兵的态度让我感到非常安心,我很感谢上天让我拥有刘大兵这样一个朋友,让我在人生最苦闷灰暗的时候看到了远处耀眼的亮光。
只是我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日期:2010-05-1209:42
(三十四)
到了工厂,王纯美很矜持地跟我打招呼,郑文华却很热情地迎上来,握着我的手,一边拍着我的肩膀说:“徐总啊,你怎么一去这么久,都想死我们了。”那感觉,好比刘备见到了失散已久的关羽似的,让你不流几滴眼泪都不好意思。
自从刘大兵告诉我,郑文华背后说我坏话时,我就对郑文华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也本能地加重了对他的防备心理。因此对他的伪善和虚假的热情也报以微笑,并话里有话地说:“有你郑总在,什么事搞不定呀?其实我在不在厂里都一个样。”
郑文华似乎也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但面色不改,依然很夸张地说:“哪里呀?徐总离开工厂以后,我们还真是感觉到力不从心呢,这么一摊子事,缺了你还真是搞不定啊!”
我原本希望在简单一些的环境里工作,好专心一致地把本职工作做好,所以希望调到上海去工作,但现在莫蕾准备来广东了,为了增加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好培养一些感情,因此决定还是留在广东这边工作。从常平回下岭贝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虽然郑文华两面三刀,也希望把我逼走以便在平时的工作中钻些空子,图些方便,但人生也许就是如此,不可能存在单纯的简单生活环境,任何复杂困难的局面都必须面对,逃避现实虽然可以简单地解决问题,但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也许面对并克服困难,才是个人成长和发展的必经之路。
想通了这一层,我也不怕面对郑文华了。事实上,郑文华从本质上讲也许并不算坏人,只不过喜欢投机耍滑、钻营取巧罢了,如果我和他相处的时候更讲究技巧一些,在坚持原则的前提下采取一些更为了灵活的方式去相处,或许会取得更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