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下,张明远在又细细分析了一番步法总纲后,方才在恋恋不舍中选出了梯云纵和凌波微步。
梯云纵,一种在腾空之后,还能连续拔高身形,仿如凭空登梯的神奇轻功,而凌波微步的妙用,则真如电视剧中的段誉那般,可以让人变得灵动异常,在方寸之地,躲闪自如。
书架第二层的四卷竹简中,拳法一部、掌法一部、腿法一部、指法一步,四套功法,也各有千秋,但奈何,竹简上,同样也只有功法总纲。
总纲的描述,就像罂粟吸引着瘾君子一般,可张明远却仍旧只能在恋恋不舍中选择了攻击最诡异的《截脉指》和同样以诡异见长的《千幻腿》。
这两种功法,都是近战致命绝学,十分符合张明远的战斗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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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第三层,是四种元力修习功法,张明远已经练习了纯阳神功,因此,书架第三层的功法,跟他就没多大关系,但四种功法,却仍旧让他很纠结,最后,他也在恋恋不舍中挑选了至刚至阳的《龙象神功》和与之截然不同的《般若心经》,两种功法,一刚一柔,适合不同性格的人练习。
书架顶层,只有两卷竹简,一为拳法,一为刀法。
可拳法和刀法的名字,却就实在土得让人不敢恭维,分别叫做《杀牛拳》和《杀猪刀法》。
奇葩的名字,让张明远彻底无语,可拳法和刀法总纲所描述的威力,却让他怦然心动。
一拳杀牛,无物可阻;
一刀杀猪,万里无碍。
这就是杀牛拳和杀猪刀法的终极之威。
两者之强,同样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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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忍不住扭头望向了坑爹老道,认真问道,“老道,你可能做到一拳杀牛,无物可阻?”
老道没有说话,只是装bi犯十足的走出了他的老窝,向山体轰了一拳,然后,又一掌扇飞了紧跟着他的张明远。
一阵呼啸的风声过后,张明远用一个“狗刨式”的华丽姿势,落在了大山的另一面,而入眼而来的场景,却让他浑然忘记了怒骂坑爹老道。
牛真的死了!
就在他身旁,赫然有一头整个头颅都已变得一片稀碎的死牛。
这……
张明远瞪大了双眼,久久不能回神。
但坑爹老道却已凭空出现,又一掌将他给拍飞。
悲催的张明远,又被老道一掌拍到了犹在昏迷的老母猪身上。
故意的,这坑爹老道还在故意整老子呢。
卧槽,我不是就装模作样的抬起了锄头,而且,还给你父亲磕头赔罪了,你至于这么不依不饶吗?
可还没等张明远骂够,一刀刺眼的刀芒却已凭空出现,在尖锐的呼啸声中,劈在了老母猪的脖子上,掀起了漫天血雨。
偌大的猪头,被一刀斩落,让张明远再次目瞪口呆起来,浑然忘记了他还趴在老母猪的身上。
坑爹老道虽然没事爱装个小bi,偶尔也会逗比一下,但却绝不会弄虚作假。
这也就是说,坑爹老道隔着一座山,轻松一拳击碎了牛头,然后,又隔着几十里地一刀劈来,凌空斩下了老母猪的头。
虽然这仍不是“一拳杀牛,无物可阻”,可至少,一座大山却是阻挡不了的,隔山打牛,这才真他娘的叫做隔山打牛。
这一刀,虽然和万里之遥差距甚大,可却也堪称惊世骇俗。
一拳杀牛,无物可阻;
一刀杀猪,万里无碍。
当真牛掰至极。
和这样的绝世神功比起来,脸算什么?
脸你拿去,把神功给我。
一时间,张明远浑然忘记了坑爹老道故意报复他的恶意行为,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将两部功法都弄到手的事。
《杀牛拳》和《杀猪刀法》,老子志在必得。
可坑爹老道却已飘然而至,嫌恶的看了眼被猪血染红的张明远后,便又挥起了又掌,将他一掌扇飞。
腾云驾雾中,张明远落在了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水塘中。
但还没等飞溅而起的水花完全落入水塘,一股比高chao还要舒爽得多的奇妙畅快之感,便已弥漫到了张明远的每一个细胞中。
舒爽得难以言喻,奇妙得无法描述。
这种感觉,比推到梦寐以求N多年的女神都还要让人沉醉,毫无疑问,这又是坑爹老道送给他的一场大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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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虽然坑爹,但对于张明远来说,却当真可谓是恩同再造。
很快,老道的声音又已清晰传来,“小子,尽力坚持吧,这个洗髓池本是老夫为老夫的独子准备的,可惜,他命太短,没能熬到老夫找到最后一株神药,哎。”
“老道,到底怎么回事?”张明远忍不住满脸关切的问道。
“老夫的独子,也是孤阳之体。”老道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黯然的说道,“这本来是给他准备的,可惜,老夫却没能赶在他大限到来之前,找到千年九叶九花神果,哎。”
不等张明远开口,老道的脸色便突然变得严厉起来,紧盯着张明远道,沉声说道,“小子,虽然这个洗髓池晚到了一步,但老夫却在后来的五百多年内,耗费无数精力,将它的效果提升到了极致,你小子可不要浪费了老夫六百多年的努力。”
老道罕见的严厉,让张明远不敢有半点大意,无比认真的问道,“那要我怎么做?”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抵死别昏迷过去就行了。”
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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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得不行的张明远忍不住惊诧了一下,但望着无比认真的老道,他却也随即明白,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能让老道如此认真的事,真心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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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你放心吧,我保证宁死不昏。”
老道没再说什么,只是有些复杂的看了张明远一眼,便悄然转身而去。
张明远也终于明白,为何老道会凭空出现,从敌人手中救出即将死去的他,并一直在不求回报的帮助他了。
因为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孤阳之体。
虽然老道救他,应该跟思念爱子有关,但这却并不妨碍张明远对他的感激之情。
老道于他,恩同再造。
没有老道,他早在五年前,便已客死他乡,何来后来的龙血,又何来今日的张明远?
老道今年七百多岁,而这个洗髓池便已花了他六百多年的时间,对于老道来说,这是何等的重要,不言而喻。
张明远很清楚,老道之所以会如此,应该是一种执念,或者说,一种希望。
独子因为孤阳之体的寿元大限而死,因此,他便将毕生精力花在了对孤阳之体有极大作用的洗髓池上,就像世俗界的某些医学家一样,因为亲人得了某种不治之症而亡后,便将毕生精力奉献给了这种不治之症一样。
这是一种思念,更是一种执念和期望。
望着老道显得有些萧条的背影,张明远忍不住发出了一句无声的呢喃,“老道,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会像对亲生父亲那样对你。”
而就在此时,一阵奇痒,却已突然弥漫到了张明远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