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结束后,马志说,高飞飞这么一直单身下去,肯定不行,他不能误了高飞飞一辈子,他还是希望高飞飞能正常恋爱、结婚。高飞飞说,如果跟别人结婚后,想马志怎么办?马志说,还是可以像现在这样啊。”王主任说。
“马志想的好美啊。”我说。
“其实,马志心里是矛盾的,既盼望着高飞飞一直单身,方便跟他来往,又觉得高飞飞应该结婚,不能这样跟着他一辈子啊。”县委办公室主任王庭说。
“马志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说。
“高飞飞说,她不要钱,不要名分,不要光明正大,她什么都不要,只要马志对她好行。谈不谈朋友,结不结婚都无所谓。两人聊了半天,又依依不舍地各回各家。”王主任说。
“眨眼间,年关到了。过了春节,春天到了。”王主任说。
“是不是又有什么春天的故事啊?”我问。
“差不多吧。”王主任说。
“那你讲吧。”我说。
“在阳春三月的一个周六的早晨,一个男人来到了高飞飞家门口。问高飞飞父亲,这是不是高飞飞的家?高父说是。问高飞飞在哪里?高父说,在庄稼地里干活去了。高父问是不是找高飞飞有事?那个男人说是。”王主任说。
“平时也有男人找高飞飞谈事的,高父没有多想,让高飞飞的小妹妹,带着这个男人去找高飞飞。小妹妹带着这个男人到了庄稼地,指了指干活的高飞飞,回去了。高飞飞正在低着头,戴着草帽,用锄头锄地,那个男人问是不是高飞飞?高飞飞抬起头来说是。”王主任说。
“高飞飞问这个男人是谁?找她干什么?这个男人要高飞飞猜,因为高飞飞一直在跟马志厮混,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有些面熟,但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王主任说。
“这个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他自我介绍说,他叫庹石柱,原来跟高飞飞一起,在深圳的一家服装厂工作过。高飞飞临走时,他还陪着高飞飞到深圳,到港澳三日游了。高飞飞想起了,喊了一声庹大哥,放下锄头,握起了庹石柱的手。”王主任说。
“高飞飞把衣服铺在草地,跟庹石柱并肩坐着。高飞飞问庹石柱怎么来了?庹石柱说,想高飞飞,想来看一看高飞飞。她问高飞飞这三年多来,过得怎么样?高飞飞说,她已经到乡政府了班,通过自学,拿到了大专凭,正在学习本科课程。”王主任说。
“高飞飞说,她通过公开招录方式,考取了国家公务员,现在是一名正式的国家干部了,还当了一个芝麻官。庹石柱问是什么官?高飞飞说,乡团委书记。”王主任说。
“庹石柱祝贺高飞飞有出息,问高飞飞为什么不回信?高飞飞说,不是她不回,她也很想回。她怕影响了庹石柱的工作,耽误了庹石柱的终身大事,不敢回信。”王主任说。
“庹石柱告诉高飞飞,自己已经当了服装厂的副厂长,收入也过去高多了。庹石柱问高飞飞,记不记得最后一次从沙滩手牵手回到酒店的情况?高飞飞说记得,你说,我要走你拦不住我,你问我能不能答应你一个条件?”王主任说。
“高飞飞说,你问我,能不能在三年内,最好在五年内不谈朋友,不结婚?我问你为什么?你说,希望在三到五年内,你能成为一个现在更有用的男人,然后规规矩矩地向我求婚,请我答应做你的妻子。”王主任说。
“庹石柱说,高飞飞说的没错。高飞飞说,我当时答应了你,五年内不谈朋友,不结婚。至于答应求婚的事,我说,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王主任说。
“高飞飞说,我还记得,在深圳的最后一个晚,我们相拥而眠,但都睡不着。清早起来时,我看见你坐在马桶盖很伤心地哭。我当时还说你,我又没死,你哭什么啊?你说,我们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再见面?我说我们会见面的。你还是使劲地哭,后来,我把你拉起来,我们抱着一起哭了起来。”王主任说。
“高飞飞说,我临进站时,很留恋地回头一看,发现你跑了过来,我们两人紧紧拥抱。我问你为什么不班?你说跟别人调休了半天。”王主任说。
“高飞飞说,我记得,我们两人当时紧紧拥抱着,都不说话。后来,我们又不约而同地哭了起来,伤心地、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哭过之后,你一手牵着我的手,一手拉着我的旅行箱,一路哭着把我送进了车站。”王主任说。
“庹石柱说,谢谢你啊,三年多了,还记得这么清楚。你一直不回信,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高飞飞说,那怎么可能忘记呢?”王主任说。
“他们两人一边说,一边越挨越近,高飞飞顺势倒在庹石柱的怀里,抱着庹石柱亲了起来。由于玉米还没有开始播种,没有玉米秆子遮掩他们,高飞飞担心被别人看见,站了起来,边抱着庹石柱亲吻边来到半人高的草丛躺下了。”王主任说。
“两人边亲吻边翻滚起来,最后,两人都脱光了衣服,开始享受鱼**欢。对于高飞飞来说,她跟马志常常干这事。而对庹石柱来说,他还是三年前跟高飞飞干过。庹石柱干这个事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思恋之情,所以,庹石柱干得特别有力,特别带劲,让高飞飞觉得非常爽。”王主任说。
“在他们周围,松软的泥土散发着清新的湿润的气息,冬憩后醒来的麦苗儿精神焕发,展现出一派蓬勃盎然的生机。”王主任说。
“我不会描述周围的环境,我跟你背诵几段朱自清的散《春》里面的内容吧。我觉得,散里面的描述,跟他们当时的场景差不多。”王主任说。
“那你背诵吧,也让我回味一下。”我说。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趟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王主任说。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王主任说。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窠巢安在繁花嫩叶当,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与轻风流水应和着。牛背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嘹亮地响。”王主任说。
“你还应该说,阳光明媚,柳丝婆娑。炊烟袅袅,阡陌纵横。蛙鼓抑扬,燕语呢喃。溪水欢唱,风筝高飞。原野,山坡,峰岚,蓝天,白云,空气,无处不存有春天的气息,到处都是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