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你是县委书记,又兼任了代县长,月光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脱贫致富奔小康的任务,也相当繁重。你的担子很重,压力很大啊。”赵书记说。
“这是你还没有到月光县来发生的事,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马志虽然不是为这件事进去的,但毕竟已经进去了。我们聊聊天可以,你别为这件事操心了。把心用在带领我们实现你的五大梦想来吧。”赵书记说。
“谢谢你替我操心!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万莲花母子的命运呢?”我说。
“看来,你还是放心不下啊。”
“你不是表扬我,说我有菩萨心肠吗?”
“既然你这么放心不下万莲花母子,那我跟你把话说开。万莲花母子的命运如何?四个人应该多少知道一点。”赵书记说。
“哪四个人啊?”
“万莲花、马志、焦作斌和我。要知道万莲花母子后来的情况,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是问我们四个人。这四个人,我一个个跟你说。万莲花,我原来有她的手机号码,我回办公室后,再翻一下,看记在哪里了。”赵书记说。
“信访局朱伟那里也应该有,我再叫朱伟找一下。如果能找到,我叫朱伟问一下。如果知道万莲花老家的地址,我叫朱伟打听一下,必要时也去老家问一下。把问的情况,尽快回告你。”赵书记说。
“万莲花的事,我想这么办。不过,是有一点,马志刚进去,我们是不是有点绝情,有点落井下石的感觉?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这么做,我有点于心不忍啊。”赵书记说。
“你还是把四个人的情况说完吧。”我说。
“好。再说马志,他已经进去了,目前要当面问他,可能有些难度。不是说了吗?无论你我,无论将来马志在哪,我们将来都会去看他。看他时,再当面问他,看他真不知道万莲花的结局。万莲花生的,毕竟是他的孩子啊。他即便不关心,也应该想知道在哪啊。”赵书记说。
“第三个人,是焦作斌。严格来说,焦作斌是最接近知道万莲花母子命运的人。可目前的情况是,我们的天聊晚了,如果早一点聊到万莲花母子。我们可以当面问马志,问焦作斌。”赵书记说。
“如今,从看守所脱逃的焦作斌,还没有被抓捕归案。另一个脱逃的黎西煌,已经糊里糊涂地死了。焦作斌究竟在哪里?是死是活?我们还不知道。”赵书记说。
“我希望焦作斌别像黎西煌那么倒霉,我非常希望他还活着,被我们抓捕归案。这样,我们可以好好问一下焦作斌,究竟是怎么处理万莲花母子一事的。”赵书记说。
“最后一个人是我,我把所知道的情况,已经都跟你说了。焦作斌主动要求处理后,我没有管这件事,也没有过问这件事了。所以,我不知道万莲花母子现在的情况。”赵书记说。
“除了这四个人外,我们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知道万莲花母子的情况呢?”我问。
“这是最直接、最有效、最简单的办法啊,我觉得,万莲花母子的事,没有这四个人更清楚了。你问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我这里,肯定没有了。你脑筋好使,你看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县委副书记、县政法委书记赵程大说。
其实,还有其它的办法。赵书记没有提,我也不会说。
至少有一条其它的办法,是动用公丨安丨局的力量,好好查一查。这件事,我已经同意常务副县长钱一兵,跟县公丨安丨局说了,还要求尽量保密。
“没有其它的办法,没有吧。我们聊天,东扯西拉的。聊到万莲花了,随便问一下。”我说。
“你不是说把话说开,把天聊透吗?”赵书记说。
“是啊,怎么了?”我问。
“有些事,我对你有些想法。”
“有想法你说啊,闷在心里干什么?发霉啊?生锈啊?郁闷啊?”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唱歌的事。”
“我也记得啊,你说,你的歌不是马志唱得好吗?”
“是啊。”
“那有什么想法?”
“可唱歌赛的事,你没让我参加啊。我好歹是县委副书记,排名还在其他县领导的前面,排在我后面的县领导都参加了,你怎么不让我参加呢?我唱歌的水平也不差啊。我场了,只会给我们月光县加分,不会减分啊。”赵书记说。
“你说说看,是哪次唱歌没请你参加?”
“一共有两次,我一次次跟你说吧。”
“第一次,是你的老领导,省委政研室的叶主任带着省民宗委、省佛协、省道协的领导来的那一次。”
“那一次怎么了?”我问。
“那一次,省里在我们县呆了两个晚,我们组织了两场唱歌赛。第一场,省机关队、省佛道教队、月光县队组队参加。我们这边独唱的是你、马志、钱县长、邱玉香和柳歌,对唱的是谷春光、邱玉香,穆千秋、柳歌。”赵书记说。
“评委是纵捭集团工作组的沈主任、洪部长、海水集团的陈总、天行健公司的梁总、县一的应老师。赛的成绩是省佛协第一,我们第二,省机关第三。”赵书记说。
“是啊,你说得没错,怎么了?”我说。
“你让我把话说完,第二场赛除了省机关队、省佛道教队、月光县队外,还加了由纵捭集团工作组、海水集团和天行健公司组成的企业队,一共是四个队参赛。”赵书记说。
“每队一共唱五首歌,选派四男两女参加,男的唱三首,女的唱一首,对唱一首,参赛选手不能重复参赛。我们县参赛的是马志、边西林、王庭、曾平安、邱玉香、柳歌。”赵书记说。
“我们选了五名懂唱歌的社会名流当评委,赛的成绩是,第一名是企业队,第二名是佛道教队,第三名是省机关队,第四名是月光县队。”赵书记说。
“你记性真好啊,我差不多快忘记了。”我说。
“我有点纳闷了,你不让我陪他们吃饭喝酒算了,怎么不让我唱歌呢?再说了,我的歌也唱得不懒啊。如果你让我参加,也不至于倒数第一名啊。”赵书记说。
“我记得原来你跟我说过这件事了,当时随便聊了几句,没有把话说开,今天,我索性跟你说一下吧。”我说
“你知道,我们县脱贫致富的难度非常大,为了加快脱贫致富奔小康的步伐,我们请了省里的一些部门来,晚自娱自乐唱了歌。当然,你也知道,我们唱歌的成绩很不理想。”我说。
“但我的初衷不在唱歌的成绩,我的初衷在他们对我们的工作,实打实的支持。你知道吗?我们的红庙联合体,道教六峰山两个项目,都是正宗的宗教化旅游和环保项目,省民宗委、省佛协、省道协三个单位,对我们县的投入,数以亿计。”我说。
“他们对我们县大手笔投入,我们能不把他们招呼好,让他们开心吗?唱歌赛是让他们开心的重要一环,我们一点也不敢马虎。”我说。
“你说为什么不请你参赛?我不是没想过,但我还是从工作出发、根据工作分工来考虑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