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指着鬼油戒指,说:“我不明白,可是这村子的诡异,绝对要比想象中更可怕,一到村子里,就没了鬼气,可到了坟地,鬼气浓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我现在不想去追究谁对谁错,我只想离开村子,去见我师父。”
吴静的脸色变的有些苍白,见她这样,我也意识到了危险性,吴静说:“我之所以晚上不走,是因为我知道,这村子晚上一定不太平!”
她抬起头,用种严肃的眼神望着我:“杨小杰,听村长的,晚上不要出去,明天一早,咱就走。”
我望着她的眼睛,片刻后,点了点头,可我没想到,在半夜里,意外发生了。
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听到窗外发出了‘咯咯咯’的怪声,跟着,又传来‘啪叽啪叽’的响声,像是有人在吃东西。
我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看了看吴静,她用被子蒙住脑袋,睡得还蛮死的,我也学她的样子,蒙头大睡。
可没多久,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甚至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呜呜’声,像是在哭。
难道麻姑大半夜想到啥不开心的事情,自个儿蹲在院子里哭吗?我心想,毕竟人家接待了我,要真这样,我得去劝劝她,让她开开心。
于是,我就起身,走出了屋子。
月光的照耀下,麻姑家的院子里有很多树的影子,显得蛮诗情画意,只是村子过于寂静,气氛过于诡异,而在一个荫暗的角落里,我更是看到了能把人吓尿的一幕。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动一动的,我处于好奇,走过去瞧了下,发现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她头发斑白,皮肤枯燥,用深陷进眼窝的两双眼珠子盯着我,幽幽的说道:“面条,我想吃面条。”
什么面条?这是村里的疯子吧?
我怕她打我,往后退了退,这时,我听到麻姑的门外传来了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很有节奏感,搞得跟升国旗似的。
我好奇的打开了麻姑的门,探出头去看,惊讶的发现今天的其中一位汉子,像是一Ju丧尸,仰着脑袋,低声哭泣着,迈着机械性的步子,朝村子的另一头走去。
他要上哪里?
我悄悄走出门,又把门带上,在他后面蹑手蹑脚的跟踪,其实根本不必担心他发现我,因为他走起路来特别的机械,完全不看旁边,感觉像是在梦游。
就这样,我跟踪着这个人,走了有十几分钟吧,便到了白天的那处墓地里,大半夜的他来这里干吗?
我屏住呼吸,躲在旮旯里去看,结果发现了令我头皮发麻的一幕,也对这个村子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没错!吴静说的没错!
走!赶紧走!这个村子不能待的!这是个十分危险的地方!
这是我看到那幕后心里唯一的想法。
可就在这时,一双枯瘦的像是老鹰爪子似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又冰又凉,跟着,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现在,谁也别想走了,哈哈哈…”
我扭头看了眼,山羊胡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旁,还有几个汉子。全都凶神恶煞的。蛮吓人的。
山羊胡很生气:“不是让你晚上不出来吗?”
我只好回答起库撒尿。碰巧遇到那个汉子,处于好奇便跟了出去,山羊胡叹了口气:“这下完了。你也走不掉啦。”
什么意思?
我提出疑惑,山羊胡愁眉苦脸:“我不让你夜间出来。是因为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都受了诅咒,再也离不开村子。只能等死。”
其他汉子听罢,也纷纷低下了头。
再看刚才那名汉子,依然在用力的磕头。每磕一下。都能听到很闷的一声响,红色液体也会往周围喷洒。
可是,汉子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力气都没减少,他仍然在一下一下。用力的去磕着头,放佛把额头磕碎才罢休。
看到这一幕。我感到毛骨悚然,问山羊胡他们怎么不去阻止这个汉子?
山羊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说不是不拦,是拦不住。跟着,他讲起了这段诡异的事情。让我对这个村子的恐惧,加深了一层。
还要从那个男人把小马的尸体送回村说起,当时小马父母悲恸欲绝,死死护着棺材,非说女儿没死,不允许下葬。
村民们见此情景,无不落泪,几个乡亲们又劝又拉,总算是把小马尸体给埋在了这里,可是当天晚上,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村子里的人晚上睡觉比较早,在九点多时,山羊胡已经睡下,不料马大胆急匆匆的前来排拍门,慌里慌张的说马一路朝坟地去了,拉都拉不住,山羊胡立刻叫上了几个乡亲,可赶到坟地后,全都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呆了。
马一路跪在小马坟前,用力的,机械的磕着响头,血流了一地,可他还是没有停,马一路的家人哭着去拉,但他此刻却放佛有举鼎之力,根本不为所动,其他汉子上前帮忙,全都拉不住。
最后,他们只好眼睁睁看着马一路,把自己额头给磕碎,脑浆流了一地,死在了小马的墓前。
马一路的家人伤心的不行,妻子当时就晕了,至于他的父母,因为年纪大,受不了剌激,也一命呜呼了。
本以为事情结束了,可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马一路死后没几天,又一个村民死在了小马的墓前,死法一模一样,村民们立刻感觉到不对劲,想出村找个懂这方面的先生来看看,可发现村子外面起了一层大雾,无论怎么走,都没办法出去。
最后,他们不得不放弃了,可没想到这时,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小马父母消失了。
要知道,这村子已经受了诅咒,在里面的人全部都走不掉,小马父母怎么能够逃走?马一路起初怀疑是小马父母搞的鬼,可后来又有人出去了。
我已经猜到了,道:“凡是离开村子的,都没见到汉子在这里死掉的一幕,对吗?”
山羊胡点点头,说:“是的。”
这时,一个汉子喊了声‘他死了。’
我们闻声看去,刚才那名汉子一动不动的爬在血泊之中,几个人走上前去,把身体翻过来后,我差点没吐。
这名汉子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白色的骨头,一缕黑红色的液体,从里面缓缓流出,还夹杂着脑浆,特别的恶心,汉子睁着豆大的双眼,十分不甘的望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虽然说人对未知事物恐惧这句话不错,可我认为,没有任何事情,比看到自己同类惨死在面前,更加的令人生寒!
山羊胡他们似乎早就习惯了,把汉子的尸体收拾了下,就往山底下抬,山羊胡点了根旱烟,说:“走不掉的,谁也走不掉,咱们都会死。”
还没到麻姑家,我就发现吴静和麻姑两人拿着手电筒,神色匆匆的来回走动,看到我后,吴静眼神中闪过一丝高兴,她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用力拍了下我:“你刚才去哪里了?知道我有多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