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搭讪前台的两个接待美眉,贴身的工作服配上年轻的容颜,看着特别养眼,这就是大酒店和小酒店的区别,单从服务人员的水准,就能区分出来。
“嗨,两位美女,今天什么事啊这么热闹?”
两个美眉同时瞥我一眼,指了指刚刚变更的显示屏,微笑着问:“那么大的字你看不到呀?”
她们的一颦一笑的确能沁人心脾,也不枉“美女”之称,我郁闷地挠挠头,说:“不瞒你们说,我是从外地来的,对司徒家和刘家不是很了解,但我吧,从小就有爱八卦这个毛病,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新娘很漂亮吗?”
等我说完,才发现二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这,她俩先是窃窃私语,跟着同时惊呼“来了,来了。”左边的美女冲我打个手势,指了指门口,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你刚刚不是问新娘漂不漂亮吗?喏~第二排那最左边那个女人,就是今天订婚的女方,怎么样,漂亮吧?那可是我们魔都鼎鼎大名的女性,比起许家的千金也丝毫不逊色。”
“好美!”尽管司徒月还没换礼裙,可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吸引着我。
我多想就那么冲进人群,不顾一切地带她离开,可却在她察觉到不对而朝我看的那一刻,躲开了她的目光,同时朝我旁边的接待美眉勾了勾手指,美眉好奇地凑过来,她恐怕还以为我要给她讲八卦吧,我盯着近在咫尺的精致脸蛋,挤出一丝笑容:“我怎么觉得你比她还美呢?”
“别取笑人家了。”美眉害羞地红了脸。
这个时候,另一个接待美眉不乐意了,盯着我问:“那我呢?”
“很美。”
“这还差不多。”
“哎,不对,我怎么感觉她在看你。”刚刚红着脸的美眉说道。
我摆摆手说:“不可能,你看我这副德行,像是那种和她有交集的人吗?”
美眉一点都没犹豫就说:“像。”
从始至终我都没转身,不敢面对司徒月。
等大厅的热闹劲过去,我才松口气,刚刚那种感觉太压抑了。
这时,之前提问我的那个美眉开口了,她问我是来参加宴会的吗?
我说:“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
她嘟了嘟嘴:“是的话,我们可以加个好友,做个朋友。”
“若不是呢?”
她说:“那就祝你旅途愉快!”
“……”
我转头看向那个比较亲和的接待,她已经在忙正事了,为什么天天待在一起的两个人,思想境界相差竟会如此之大。
“工作愉快!”我冲她挥挥手,然后离开前台。
“谢谢!”
“装什么装!还有,你谢他干嘛,他恐怕是打着睡你的主意才问候你的,对于这样的人,你应该给他一个嘴巴。”
“没有,我听到的只有单纯的工作愉快,再说了,你比我漂亮,咱们两个往这里一站,没人会看我的。”
“……”
走远了,她们后面还说了什么我没听到,反正为那个亲和的接待感觉不值,她摊上这么一个同事,得遭多少罪啊。
刚进楼梯间,微信提示音响起。
发消息的是司徒月,可能是有人在身边,她并没有发语音:那个人是你吗?
我:哪个人?
司徒月:就前台那个。
我:你希望是吗?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复:我不知道。如果是你的话,我请求你别乱来,要不就默默祝福我,要不就回去,行吗?
我没回复,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想了想回个“foreverlove”过去。这是她信上的落款,我希望以此来提醒她,时刻遵循自己的内心,做自己想做的,千万不要活在束缚之下。
我上到三楼,轻车熟路地来到早上摸过点的房门外,门虚掩着并没有反锁,我暗想“司徒雪该不会已经跟她讲了吧?”
说了也罢,我悄悄摸进去。
梳妆台前坐着刚刚换好白色礼裙的她,我过去从后面揽住她,“月月,我想你了。”
她没有任何的回应,我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抓着她的肩膀转过来,是司徒雪,“是你……”
司徒雪拍开我的手,再次坐下来,“对不起,是爷爷让我这么办的,他早料到姐姐会找我。”
司徒雪越说越小声,很显然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她出生在司徒家,爷爷的话对她来说就是命令,她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能做的只有执行。
“是我太蠢了,竟然会以为整个司徒家的人个个都像月月那样行事光明磊落,我应该明白的,一家里能出一个这样的人就实属难得,我不该奢望其他人也这样的,是我的糊涂!”说完,我飞快地朝着门口跑去。
司徒雪从后面叫住我,“没用的,这间是机密房,供那些身揣商业机密的人居住,不管是进来还是出去,都需要密码解锁。”
我跑过去检查一番,果然如她所言,是密码解锁,最关键的是,出去竟然也要密码,这特么明显是为了关住我而量身定制的。
“是谁想出这么惹破的创意。”我有点气急败坏,接着用尽全部力气踹门。
连着踹了几脚,门却没有半点损坏的痕迹,其质量可见一斑。
司徒雪又说:“没用的,门已经做了加固措施,是爷爷提前找得关系,几天之前他早知道你要来。”
我停下来,仔细回想整个过程,才发现自己疏漏掉一个很重要的细节,那就是我曾在魔都抢过婚,对象正是王家,那天司徒家虽然没有到场,但以司徒海在魔都的地位,他想搞清楚那天的事情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所以,他肯定了解我抢婚王家的整个过程。而他,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给我设下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圈套,就等着我往里钻。
而我,不巧刚好钻进他的这个圈套。
司徒雪美目流转,语气特别的近人,“罗阳,就这几个小时,希望你能待在这里,至少不要再给姐姐带去压力。我看过很多的书,有时候放手并不是因为不爱,成全也是爱,不是吗?”
“如果他们真的互相爱着对方,我会祝福!”
司徒雪站到我对面,“跟着我做,深呼吸,时间不会太久的,而且这几个小时里,我会陪着你!”
我不理会她,再狠狠地踹几脚门,门还是纹丝未动,实在没招就把注意力放到窗户上,三楼的高度,借着匕首跳下去不难,我还有机会。
“我还有机会!”
我在心底狂呼一声,快速跑到窗边,这一次横在我面前的,却是崭新的钢护架,明显刚换没几天,估计也是为了困住我而换的。
钢筋很粗,想弄开不比踹门容易多少。
司徒雪还想说什么,我转身掐住她的脖子,“密码是多少,告诉我!”
司徒雪干咳一声,不言语。
我逐渐加大手上的力道,她却默默地闭上双眼,不挣扎也不回答。很快,她的脸就涨红,那是呼吸急促的表现。
“混蛋!”我大骂一声松开她。
司徒雪连连咳嗽,艰难地说:“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不一样。”
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九点钟,距离中午只剩下三个小时多一点,我该怎么办?
摸出一支烟蹲在窗口,昨晚想了很久,想着见到司徒月该怎么说,却根本没想到,我连见她人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困在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