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汤贝贝,我看一眼坐在沙发失神的小姨,给她倒一杯水端过去,“小姨,人总会变化的,你没必要这样的。”
让我去相信叶洋君的忠心,还不如让我相信地球是方的呢。钥匙只有我们三个人有,我和小姨绝对不会出卖自己,那只有叶洋君的嫌疑最大。
我想,人在面对利益诱惑的时候,终究很难做吧。
小姨接过我手里的水杯,回头看我一眼,“罗阳,洋君跟我有好久了,我到现在还是不能相信,同样的有些不忍心。”
我碰一下小姨的胳膊,带着玩味跟她说道:“开心点嘛,她那么有能力,走到哪里都不会平庸的。”
这是我对叶洋君的客观看法,叶洋君方方面面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而且处理事情果断老练,加上几年的工作经验,走到哪里都会有公司接受的吧。
“罗阳,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如果今晚唐朝会所的事情传出去,会影响到洋君的前途,没有公司愿意接受背信弃义的她,她会颓废的。”小姨很了解叶洋君的脾性,抓着我的手说道。
我虽然对叶洋君的了解不深,但不会怀疑小姨的话,小姨看人目光独到,我相信她不会看错的。
“罗阳,你明天去会所把事情压下去,怎么都不能传出去,就当是帮小姨吧,让她有个前程可奔。”小姨终究不忍心看着叶洋君颓废,嘱托我说道。
我同样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听到小姨的话就当找个台阶下了,于是点点头答应小姨的请求。
“唉~转眼也有八年了,她在小姨身边整整有八年之久,没想到最终确是这样的结局,我都有些不甘心。”小姨怔怔地说道,她最不希望的事情竟然发生,属实有些恍惚。
我握着小姨的手,认真地看着她,“小姨,我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安慰你,但时间在走我们人不能停下,叶洋君既然那么做,就一定得付出后果,为她做的一切承担责任,你就不要太自责了。”
从小姨的语气中我能听出来,她还是有些许的自责,觉得她自己愧对于叶洋君,但我不能让小姨那么想,要不然小姨永远生活在愧疚之中,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罗阳,香水秘方失窃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司徒月,明天起加紧赶工,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把香水做出来,赶在偷我们秘方的那伙人之前做出来,如果被他们提前做出来的话,那我们会集团会一亏再亏的。”短暂的失落之后,小姨恢复过来,做出目前最正确的决定。
“嗯,我不会告诉她的。”坦白说,我都没什么勇气给司徒月打电话,现在司徒月对我冷淡的很,我再把秘方失窃的事情一说,她不把我吃了才怪呢。
诚如小姨所说,我们目前最正确的做法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香水做出来,只要我们第一个发布,那偷秘方的滕家就无功而返,恐怕还得往里面搭钱。
但我们这么想,滕家的老狐狸未必不会这么想,恐怕他们会花更大的财力物力,来跟我们竞争,一旦让他们提前发布香水,那我们集团只能是赔本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司徒月搭在我这里的秘方损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赔偿她,知识成果的价值难以估量,保不准司徒月会狠狠坑我一笔。
还真是,以前的司徒月肯定不会坑我,但现在一口一个“罗先生”叫我,恐怕到时候真的会坐地起价吧。
小姨回头看到我的表情,摸摸我的脸颊,“恐怕真正难办的,是司徒月那边吧,一张新品秘方太昂贵,你们两个会很难做的,怪小姨看错了人,不然……”
“哎,你别这么说。”我一把捂住小姨的嘴,示意她不许说这种话,那样显得我们很外道似的。
“别说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是有关系我也不准你这么说。”我一脸严肃地看着小姨,如果有天我们沦落到去相互抱歉,甚至是相互感谢的时候,我会感觉到悲哀的。
我和小姨的感情很奇妙,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在里面,但不管怎样,我是不会听她说那种话的。
小姨揉揉脑门躲开我的手,轻轻叹一口气,“回去吧,贝贝在楼下等着你呢,男人不该让女人等太久的。”
我还想说一些什么话来安慰她,但转念一想,凭借小姨的阅历,她看问题总比我透彻的多,恐怕还轮不到我来安慰她,只需让她静静地思考一番。
我终究只是点点头,提醒小姨早点休息后退出她的房间。
刚出门我就点燃一支香烟,站在走廊思考今晚发生的种种,仍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坦白来说就是人心难测,我们谁也不会想到是叶洋君吃里扒外,她竟然联合滕家来盗取香水秘方。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滕家和我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叶洋君帮了他们的忙,我恐怕真不能留她。
一支烟抽完,我烦躁地把烟头踩灭,站在走廊等身上的烟味淡一些才回去。
汤贝贝并没有休息,捧着一本杂志在看,见我这么快回来有些意外,收起杂志问我,“小姨怎么样,她休息了吗?”
“应该吧。”我想小姨会休息的,她不像是那种一点打击就可以摧毁的人,相反她坚强的很。
“你说你,回来这么早干嘛,就多陪陪她呗。”汤贝贝给我一个白眼,她知道今晚发生在我小姨身上的事情,恐怕放在谁的身上都会不好受。
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连信任都能丢掉的话,那真是有些难以想象。
我脱鞋躺在床上,一句想说的话都没有。
汤贝贝看出我不太对劲,用脚轻轻勾我一下,“要不要关灯?”
我回头嗯了一声,想在黑暗中平复下紊乱的心绪。
汤贝贝乖乖关掉灯,拉着被子靠近我,把脸埋在我的胸脯上面,静静地趴着不打扰我。
我懂她想表达的意思,搂着她当作对她的回答。
与此同时,龙腾会所里。
滕远州神情激动地握着仿制出来的秘方,“哈哈哈,我们可以凭借这个秘方,狠狠重创罗家小儿和他的集团,就算他有那个丫头帮忙,恐怕都度不过这一关。”
艾晴和苍鹤二人站在滕远州的对面,她们两个对能否重创我的事情毫不关心,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包厢。
“艾晴,苍鹤,此番事情可以如此顺利,多亏你们二位出手相助,我定会如实禀报老爷子,让他知道你们的功劳。”滕远州手握秘方,脸上露出一副阴狠的神情,他一定要利用好这张秘方。
“劳烦了。”苍鹤赶紧出声说道,领功劳的事情他不会落下。
滕远州眯着眼睛摆摆手,示意艾晴和苍鹤可以自便了。
艾晴早就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一见滕远州摆手,立马转身离开,苍鹤微做停留跟着走出包厢。
等他们两个离开,包厢外走进一人,正是滕远州的保镖。
“先生,秘方可信度高吗?”那个保镖看一眼滕远州手上的秘方,出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