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赶紧坐直身子,如果再躺着不起来,汤贝贝肯定又要跟我闹腾,我现在困得有些蒙圈,根本和她闹腾不行。
我坐起来,揉揉眼睛,看清楚汤贝贝造型的时候,直接哈哈笑出声,她在我怀里躺了一晚上,头发乱糟糟的,再配上她那张精致的脸蛋,看的实在是有些别扭。
“你笑什么?”汤贝贝见我突然大笑出声,有些好奇。
我直接掏出手机,打开自拍相机伸在她面前,要她自己看,因为我已经笑的说不出话来,此刻的汤贝贝,可以称之为“汤婆婆”。
“啊~”汤贝贝看清楚自己的造型后,直接双手捂着脸,两个眼睛从手指夹缝中看着我,“罗阳,我糗大了!”
“没关系,我这里有神器。”我直接兜里摸出她送我的木梳,从她送我的那天起,这把木梳就没离开过我的身边,不论我换多少件衣服,我都会想着把它揣在身上,“你送我的梳子,现在终于配上用场。”
我现在留着短头发,根本用不着梳头,她送我梳子完全就没有用处,还不如拿来给她梳头。
“罗阳,你一直将它带在身边?”汤贝贝从我手里接过梳子,然后拿手机照着开始梳头。
“当然,我怕将它放在一边,会忘记这是谁送给我的礼物。”我故意说的这么肉麻,就是想讨她欢心。
汤贝贝听到我的话,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地看着我,“罗同学,你真的很好,很好很好。”她说的是实话,她以为我收到梳子会丢到一边不理会,哪里想到我会贴身保管。再说,这把木梳对她来说弥足珍贵,而且还有别的意义,见我贴身放着,她心里不开心才怪。
因为她觉得,我是在拿木梳当她对待,没有女人不喜欢这样的,如果我将之丢在一旁,她送我的木梳也就再也没有意义。
“我最不想看见矫情校花。”我白了汤贝贝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在我面前也会变得矫情,我可不喜欢这样的她,“来吧,我替你梳头吧。”
汤贝贝是披发,没有什么难度,而且我还给她梳过头,也算是“熟门熟路”嘛。
汤贝贝把梳子交到我的手里,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背对着我坐下,拿出手机举在自己面前看着。
我刚把木梳搭上去的时候,汤贝贝直接按住拍摄按钮,将我给她梳头的一瞬间拍下来,留作纪念。
“汤校花,你的头发乱糟糟的,也敢玩自拍?”我有些不解,女人不都是拍自己最美最精彩的瞬间吗,怎么她偏偏找自己最糗的时候自拍?
汤贝贝回头白我一眼,“罗同学,不要用你们男性的心理,来度量我们女人的想法。”她就觉得,刚刚的那一瞬间最值得留念,如果不是遇到值得留恋的场景,她才不会没事举着手机自拍。
我被她说的理亏,就没有往下接话,认真地为她梳头,快要结束的时候,汤贝贝突然嘀咕一句,虽然她说的很小声,我还是捕捉到,她好像说的是梳子总算用在恰当的场合。
“贝贝,你可不要把梳子收回去?”我听她的意思,特像她要收回梳子似的,她说总算用在恰当的场合,那意思就是我拿着是不恰当的呗。
汤贝贝听完我的话,气的酥胸上下起伏,“罗阳,你能不能不要气我,我又没说要把梳子收回去。”她都想摸摸我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不然的话她真为我的理解能力堪忧。
我听完松口气,刚刚我真的以为她要把梳子收回去,那绝对不行,滕青事件刚出,那段时间汤贝贝不搭理我,我几乎每晚,都是搂着这把梳子睡觉,已经留下很深的感情,绝对不会拱手让人,即便汤贝贝也不行。
“好啦,我们下车吧。”汤贝贝看天色差不多,招呼我说道。
我嗯了一声率先下车,然后把汤贝贝搀扶出来,扶的时候汤贝贝还不情愿,说她不是老太婆,根本用不着我扶她,结果还没起身就趴在座位上,直到动身,她才发觉到她的腿麻到没有知觉。
下车后,汤贝贝指着前面的小山包,“罗阳,我们到那里去看。”
我看她腿麻的走不了,直接把西装披在她身上,然后把她背起来,向着她说的地方走去。
山包并不是很高,而且汤贝贝的体重不算重,我很轻松就把她背上去,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将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指着我的腿,示意汤贝贝坐下。
汤贝贝先是踌躇片刻,然后点头坐下来,她穿的是旗袍,根本不能直接坐在地上。
她是侧坐在我腿上的,我把西装盖在她的腿上,清晨还是有些凉意,昨天我晚上尽管我抱着她,她还是有些冷,如果现在再坐在地上,那样看完这次日出恐怕她就得去挂点滴,我可不想看见她那副憔悴模样。
“罗阳,你看,鱼肚白快要散开,太阳要出来了!”汤贝贝指着天际淡淡的鱼肚白,兴奋地说着,就算看完这场日出她会生病,她也会觉得很值得。
昨天晚上,她明白我到底为什么的非得和她抢车钥匙,但她还是执意坚持下来,因为她想和我看日出,重要的不是看日出,而是和我看日出。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她激动的情绪带动下,我也感觉特别的欣喜,汤贝贝此刻坐在我的腿上,完全就像是个小孩子,而我看起来却像个大人。
因为我们,已经忘记年龄的界限,超脱出去,这是我最愿意看见的场景,如果汤贝贝老是觉得自己年纪大,在我面前放不开的话,那样我肯定会忍痛放手,因为我们的感情并不真挚。你想,如果一个人始终对你有所保留,那你会觉得快乐吗?
我觉得,正是因为顾及,才会有所保留,那样根本算不得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之间没有相互的顾及,否则就是搭家过日子,那又是另一种模式。
“贝贝,太阳出来的那一刻,你要稳住,不要把我的腿给压坏。”因为汤贝贝只坐我的一条腿,她不肯全部坐上来,她的全部重量只压在我一条腿上,我当然有些承受不住。
不过还好,汤贝贝还不算太瘦,如果换个骨瘦如柴的女孩坐在我的腿上,那样我的腿早就开始疼痛起来。
“德性,能不能不说这种扫兴的话?”汤贝贝回头白我一眼,还在我脸上轻轻拍一下,刚刚她看的正出神,却被我给打断,实在有些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