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见所有头目都厮杀在一起,双方的弟兄们也忍不住心里的悸动,嗷嗷叫着冲到阵营当中。
好在我们这边有冷月在,自己一人力抗两位黑色贝罗成员的攻击,剩下的李明仁和另一个劲装男被疯子和火狼给截住。
所以,此刻看上去我们双方竟然是势均力敌,我欣慰地看着正在和两个劲装男搏斗的冷月,如果今天没有她的话,恐怕伯爵酒吧根本守不住吧。
汤贝贝焦急跑到我身边,将我搀扶起来,然后缓缓往酒吧里面走去。
我看到场面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堪,至少现在我们还没有出现败退的迹象,瞬间放松下来,然后跟着汤贝贝慢慢往回走。
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疯子的大喊声:“阳哥,小心!”
听到疯子的话后,反应最快的是汤贝贝,她猛地将我推开,我俩分开的时候,我才看到后面的情况。
原来我和汤贝贝后面一直悄悄跟着个天龙会小弟,意图袭击我,而我却被汤贝贝给推开,原本捅向我的刀捅在汤贝贝小腹之上。
那个小弟显然也有怜惜之情,知道他的目标是我而不是那个娇滴滴的女人,所以最后的时候收了些力气,并没有扎的很深。
我看见汤贝贝小腹的鲜红的血色,嘶吼着挣扎起来,全力冲向那个小弟,狠狠一脚踹在他身上,然后捡起地上的刀扎在他小腹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完事后我赶快跑到汤贝贝身边,此刻她正捂着伤口瘫坐在地上,我扶住她,仔细瞅着她的双眸,说道:“你为什么那么傻?”
汤贝贝直接笑出声,她说她好喜欢我这样抱着她的感觉,听到她的话,我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她又恍恍惚惚对我说:“罗阳,情是相互的,你待我怎样,我自然便如此待你。”
我看她意识越来越迷离,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匆匆向着她的那辆宝马车跑去,我从她包里拿出钥匙,然后将她放到副驾驶座上,匆匆开着车离开。
现在,伯爵酒吧这里已经不需要我,我径直将车开出边南,向市内的医院开去。
路上,心急如麻的我连着闯了好些红灯,却从未将车速停下,因为我看到汤贝贝的伤口仍然还在往出淌血。
赶到医院后,我抱着汤贝贝疯癫般地挤开拥挤的人群,抢着往前台挤去。
还好里面看病的人心地善良,见汤贝贝满身是血赶紧给我让开路,再加上好心护士过来搭把手,我很快将汤贝贝送进手术室。
医生让签字的时候,我毫不犹豫以汤贝贝老公的名义签下来,还好治疗费不是特别贵,要不然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筹钱。汤贝贝在昏迷当中,我也不知道她银行卡的密码。
等我将住院手续全部办理好后,医生才开始手术,我心乱如麻地蹲在手术室门口,点燃一支又一支香烟。
半个小时候,冷月突然来到手术室门口,我在诧异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还是起身问道:“怎么样了?”刚刚走到匆忙,我根本没有细看厮杀的情况,不知道到底是天龙会占上风还是我们这边占上风。
“走了。”冷月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然后坐在旁边的座椅上,一言不语。
“走了是什么意思?”她说的太简单,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就问道。
“那些家伙走了。”冷月没好气地看着我,她觉得自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天龙会撤走了?我赶紧问冷月:“那疯子和火狼有没有受伤?”毕竟天龙会这次来的有几个高手,我还是不放心。
冷月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的情况比你要好一些。”
这算什么回答嘛?我真的对这个岛国娘们有些无语,根本就是我问东她答西嘛,看来岛国人在离开华夏本土这么些年后,智商不进反退呀。
我知道问她问不出什么结果,直接给疯子打电话过去,在确定他俩的情况后才挂断。
挂断电话后,我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汤贝贝进手术室这么久,里面还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生平仅有的情况,我发现我竟然紧张了,我怕汤贝贝走不下手术台,那样的话我会愧疚一辈子。愧疚什么的先不说,关键是我还想听到她在我的耳边唠叨,关键我还希望天天上英语课的时候可以看见她,关键……
我正回忆和汤贝贝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时,手术室门突然打开,接着医生摘下口罩走出来,我赶紧站起来,张开嘴声音却沙哑的说不出话,医生知道我在焦急什么,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伤口已经止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直到听到医生说没有危险的时候,我才长呼出一口气,然后就要急着进手术室。
手术室这种地方,向来是闲人免进的,只有接生的时候,家属才会被破格放入,但必须得保证不会打扰做手术人的心情,同样不得施压。其实,这倒是挺人性化的,如果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话,有谁不愿意在媳妇生孩子的时候陪着她呢?
我刚探头进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被医生给揪出来,出来后医生告诉我汤贝贝马上就会转入病房,让我到时候再去看望。同样的,医生也对我的行为予以理解,毕竟现在在他眼里我就是汤贝贝的丈夫。
我何尝不这样想呢?关键这个东西强求不得,还得看两个人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的话,强行在一起的话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汤贝贝终于从手术室转到高级病房,期间我去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询问过好几次,每次他都告诉我会转,结果一直等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才转过来。
汤贝贝刚刚转到高级病房的时候,我匆匆跟进去,却被护士以病人需要休息为由给轰出来,我当时差点就给护士跪下,一再保证绝不出声打扰她这才当我进去。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她也以为我真的汤贝贝的丈夫,知道我不会对汤贝贝不利才肯放我进去。
至于冷月,则是被硬生生挡在门外,我不知道这个娘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医院的,但还是很感激她能过来,还有今天在伯爵酒吧外全要仰仗她以一敌二我们这边才不会被击败,我看着冷月轻声说道:“今天的事情我很感谢,你就先回去吧,我今晚就留在这里陪她。”说着我指了指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汤贝贝。
冷月很少见到我的真情流露,也大致可以体会到我现在的感受,于是没有再强求,点点头离开。
见冷月离开,护士也没有再待下去,告诉我有什么情况赶紧去救护中心找值班主任就好。
等到房间只剩下我自己的时候,我才做到床边,看着那张无比苍白的脸庞,心口好像有刀在绞一般。
前些时间,我们还在吵架,关系特别紧张,今天她却替我挡一刀,我心里什么滋味说不出来,就是希望她能快些醒过来。
记得汤贝贝在昏迷之前和我说的一句话,她说情是相互的,我待她什么样,她也就同样待我,那说明她心里知道我对她的感觉,可她为什么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