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只有内部人士看着。

陈素芬也皱眉站起来，于嘉理却稳坐轻轻按她的大腿：“这是小场面，起他曾经那些军队炸营，这都不算什么。”

是，对白浩南，这真的是小儿科。

他甚至好整以暇的把这些国青球员挨个儿看了一遍，好像是要记住这些人，球员们也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然后白浩南慢悠悠开口了：“你们真以为我这些话是说给你们听的？”

所有人愣住的安静，听白浩南嘲讽的笑笑说话：“我把少儿球员的励志故事讲讲，把周波这种要退役的老球员故事也说说，在你们看来是给你们灌鸡汤？错了，这鸡汤真不是强行要灌给你们的，这是让那些我在意的球员补充营养的，你们，不过是恰好坐在旁边了。”

一贯被当成高高在捧在手心的国青队球员们，居然有种被忽视的羞辱感。

白浩南那张嘴毒舌起来不是人：“王昕彤，具有锤炼成顶级后卫的潜质，我必须要告诉他，他需要再努力，再清醒的分析自己长短处，我是叮嘱他不要贪多，华成，他已经到了成为优秀场的关键时刻，也许是一点点思路的改变，能蜕变！还有唐建成、曾昭勇、粟征、李智信、熊波……我花这么多时间讲故事，鼓励，是知道他们会成功，给他们点信心，机会嘛，他们自然是有的，可你们呢……”

被白浩南点到的都是平京大学生队球员，还有那几名喜欢跟着思考训练的国青队球员。

其他国青队球员们刚连忙摆出不屑的样子，白浩南已经开始喷了：“至于你们，已经没救了，我当然知道鸡汤对你们没用，只是耽误时间，但是我不在意啊，废物的时间被耽误有什么关系呢？你们现在能进国青队，能进超级联赛俱乐部，好些人还连主力阵容都打不吧？那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自以为是？你们那点天赋，还能挥霍几年，等到你们24，5岁勉强打两年一线队都不错了，这是你们以为的成功？你们才是咸鱼，我从来都没指望过你们会翻身，知道我在灌鸡汤，自作多情的以为是端给你们喝的？你们想多了。”

年轻球员们才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现在超级联赛俱乐部里面，23岁以下国内球员能一线主力阵容的寥寥无几，哪怕足管部门下了个要求必须在主力阵容有23岁球员的荒唐规定，各队也是在十几分钟后把年轻球员换下来。

能够像周波当年国青队当队长，超级联赛俱乐部也是队长的情况几乎是绝无仅有的。

可他们什么时候居然被白浩南定义成了废物？！

白浩南打击人都不带表情：“我还不知道你们那些破事儿？讨好教练，成天想着拿高薪高额转会费签字费，训练不积极不认真，泡妞耍夜场溜得飞起，抽烟喝酒什么都来，还有嗑药溜冰的，以为我不懂？我玩儿这些的时候，你们还在吃奶呢，说到灌鸡汤，像那什么丑小鸭的故事，你们是那群看起来长得还可以的鸭子，成天嘲笑丑小鸭，可丑小鸭长大才是天鹅，别搞错了自己的身份，要走趁早滚蛋，别在这里挡了天鹅的路，都是成年人了，别总把自己当主角，不是谁都围着一群鸭子来转的。”

满场寂静，那些傲慢的国青队球员这会儿恨不得地有条缝掉下去。

社会我南哥，牙尖舌利的面对百媒体记者都气定神闲大放厥词的，眼前这点算个渣啊。

跟佛经、圣经还有那什么经一样，鸡汤其实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存在的意义不过是给需要的人一种心理暗示，支撑鼓励着他们朝着认定的方向前进。

对于根本不准备前进的人，所有的经都是毒鸡汤，对于传销这种选了错误方向的人，那更是毒药。

鸡汤没错，得看是什么人在什么条件下喝。

白浩南给这些满心不屑的傲慢球员们，结结实实的淋一头冰凉的负能量粪水。

能在这个三伏天负负得正的醒过来也罢了，醒不来那都是自己选的路。

他倒是轻松，说完跑，几个冲动得想揍他的球员都没辙，曼巴他们还一脸悠然自得的欣赏讨论了这番话，和王昕彤他们一帮人交流着散场了，扔了国青队球员们在那面面相觑。

国青教练组相视苦笑一番，摇着头走了，他们都没资格给这些球员说来去自由，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违背了意，那都是要吃不完兜着走的，也白浩南，才敢这么嚣张。

当初那位什么副部长给白浩南说的，这是保护他。

现在想来还真没说错。

陈素芬在航班看白浩南细心的把女儿安顿好，脸还想嘲讽的，可终究被艾儿瞄一瞄的表情逗笑了，不过她不逗孩子，只静静的看。

艾儿居然叹口气，摇摇头，然后才蜷在父亲怀里入睡，陈素芬终于伸手帮忙把毯子拉好小声：“白豆这样名正言顺了？”

白浩南不炫耀自己多么吸引美女了：“对他是最好，对李琳……她开心好，她父母也是挺好的人，我尽量想对儿女更好些，可能还是像老陈那样主要精力都得在球队，所以尽可能多陪伴下，特别是儿子，借着在球场陪。”

陈素芬调整下自己的坐姿，仰头看座舱顶部：“我决定专注做体育总监，也是想回到行政工作，能多留在江州陪孩子，我只是……可能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敢确认你真的变了。”

白浩南苦笑：“对，你看着我鬼混了二十多年嘛，只用两年信了我，已经很偏心了。”

陈素芬确实是在云端：“我曾经想过无数次，你变成什么样才是我最满意的，直到看见你站在那么多年轻人面前，忽然开始操心他们的成长，生拉硬拽的都想让他们不要走你的弯路时候，我才意识你完全不是以前那个人，唯一能关联的是孩子和这几个女人。”

白浩南想无耻的，可抱着女儿只能委屈：“我还是那个人，很多都没变的好不好。”

陈素芬听话音知道他什么意思，没笑：“我也在变，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跟在你后面跑的那个小女孩，我长大了知道我要什么，现在我经历过很多，我更知道我该做什么，我可以选择找个普通男人，去过简单的生活，但也可以坚持改变自己，跟你的改变，去体验更多东西，你明白吗？别再把我当孩子一样哄着了。”

白浩南只能悄悄抽出一只手去盖在陈素芬手背，刚有点心意相通的感觉，艾儿鼻音：“手……”

陈素芬愕然下，看白浩南讪讪把手收回去抱着女儿，终于哈哈哈的笑起来，公共场合还得捂住嘴小声：“哎哟，女儿可儿子好玩多了！”

是好玩，艾儿对这位陈阿姨始终都爱理不理的，也看到接机的阿依才双手合十的投进大萝莉的怀抱里，白浩南却看旁边背着个双肩包的嘉桂和李东：“你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