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嘉理不笑了，用眼角找白浩南探询下，然后危襟正坐的闭目养神，她是不吃飞机餐的，丢给白浩南收拾，好一阵才开口：“是个挺好的爱情故事，但我俩那时候也不错。”

白浩南有前途：“未来会更不错！”

于嘉理自己笑笑，伸手拍拍他的腿，转头照顾女儿，不过没她什么事儿，阿依很擅长。

白浩南接着看嘉桂在万米高空对外面聚精会神的寻找，也许她不光是在寻找神仙吧，没敢问。

阿威则全程算账，说是算计捣鼓了多少资金出来，没透露资金数目，只是悄悄找于嘉理问资金过境的问题，这才是大行家嘛。

飞机降落在江州的时候，牵牛开着训练营的17座小客车来接，于嘉理肯定是没看这老于投资的车档次，因为所有好车都给调动到蓉都去了，她的选择不是马叫那边把车开过来，而是吩咐牵牛准备买两部商务车，只要白浩南谈得好了，立刻买。

还是说得跟买两斤大白菜一样，总之高大的国际足球训练营的范儿不能掉。

相溙国北部邦首府那个有点简陋的机场，江州这在国内还排不号的国际机场已经能让嘉桂难以置信了，等离开空港进入市区，那种高楼林立到建筑铺天盖地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大城市规模，更让嘉桂目不转睛。

可能在她内心，像坐了孙悟空的筋斗云，瞬间抵达从未听说过的地方，这么遥远的距离，感觉两个世界的位面，只要在云朵翱翔一会儿能到达的震撼，然后才是大城市的规模，相之下特区小镇或者新城恐怕连江州这边的县城小镇都不如，溙北首府都差得有点远。

诸多场景反复冲击着这个第一次走出山里的姑娘。

包括色彩艳丽的集装箱训练基地，溙国那个小学天然球场更加漂亮整洁的人工草皮，正在场地里面训练的暑期班少年，卡拉和巴西教练热情的跟缅北姑娘握手。

于嘉理都小声说，估计她的父辈们当初第一次到欧美日本这些国家感受到的差距，也许是这个样子。

当然感慨的时间很短，把人手交接下立刻开始忙活。

阿威去急雨堂确认了能够做好宴请准备，白浩南才给那位江州市教育部门的邓主任打电话。

说辞当然是于嘉理教的那套一起吃个饭聆听指导之类的，于嘉理已经从最近的五星级酒店租了部宝马来临时接送，但那边问他有传真机没，马收份传真……

这年头的足球训练营还真用不传真机，不得不让桂西的嘉正集团收了传真再拍照发过来，原来是江州市教育部门关于这个足球进校园的红头件，八所全市直属的重点学必须马招收一定例的足球特长生，建立足球队进行训练赛，而且要求尽快出成绩，当然件用词都很官方很含蓄，得靠于嘉理是这么解释翻译，因为白浩南有种明明看的是汉字，却读不懂背后意思的感觉。

汉字太博大精深了。

最重要是件最后一页列出来八所学的校长和分管责任人的电话号码甚至私人手机，要求他们尽快提交回应方案。

白浩南还待打电话过去询问邓主任这是个什么操作手法呢，于嘉理心知肚明的直接给这几所学的分管责任人打电话，哪怕放在平常这种事儿都是秘书助理甚至分公司的经理干，但于老板做起来还是滴水不漏的。

顶着邓主任的名号起码约到了五位，待会儿都去接了到急雨堂聊聊这个江州市足球进校园的工作怎么开展，有两位说明天到办公室谈，只有一位爱理不理的敷衍几句挂了电话。

这时候于嘉理已经基本确定这件事儿可以成了，再租几辆车的同时，调笑白浩南也能干点选择买什么接待用车的事儿，啥都指望不。

也幸亏伊莎丢下儿子回来了，她的拍摄络制作团队立刻开始捣鼓一系列的宣传资料，从视频到喷绘、挂画、宣传页，甚至还代替各学制作了关于足球进校园的方案，感谢这一切的细节在林城学的时候都做过，现在算是驾轻熟，打印机一下午都在吐件。

白浩南在足球场之外的事情，确实有很多都不那么擅长。

等晚宴时候，草庐的酒桌边已经摆了一系列宗明足球训练营的资料，草庐里面挂着的电视机开始反复播放国家电视台对林城学，对白浩南的采访，当然获得冠军领奖台那些辉煌的画面更是不可缺少。

邓主任从下车开始，对急雨堂清冷的环境频频点头，再到草庐看见摆放在休息座的那些资料，赞许不断了。

具体是哪个因素引起这位邓主任立刻雷厉风行的要推动足球进校园，白浩南不知道，但来赴宴的几位分管责任人只有两位知晓电视大赛这件事，不过提到冠军是林城学的附属小学，异口同声的都说怪不得！

到这时候白浩南才知道林城学有多牛逼。

白浩南没怎么读过学，自然没体会过重点学是什么样的存在。

于嘉理在桂西操作，对蓉都、江州这些西南地区的重点学肯定也不太清楚。

偌大个蓉都省可能有几千所学，重点学肯定每个县市都有，但除了蓉都这个省会市区有所重点学独占鳌头，全省综合排名前三名必定有林城学。

全国百强里面排前五十！

从这些同行口，白浩南才知道张锐有多牛，他掌管下的林城学居然一个年级有七十个班左右，一个年级三四千人，学全校两三万学生！

管理两三万人的学，这是多大的一个企业，又有多大的财务油水？

怪不得于嘉理想高薪挖他，又怪不得挖不到，她可能还是低估了点张校长。

相之下普通学一个年级几个班十来个班都算是多的了，而江州这八大直属重点学能够基本做到五六十个班，这才是教育资源倾斜集的结果，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白浩南不懂，但于嘉理和伊莎在酒桌把这几位重点学负责艺体门类的主任吹捧得好。

她们分别报的身份是财务总监和策划总监，不然说自己是集团总裁和传媒推广公司老总也太让人怀疑集团水分了。

白浩南主要负责喝酒和讲解电视出现的那些跟足球赛有关的细节，当然也顺便观察探了探下桌面的口风，发现其有几位颇有些眼神轻浮，请两位“总监”忙自己的工作去，叫了几位旁边包房的漂亮姑娘进来陪酒，别忘了去年白浩南刚回来的时候，可是花了半年的时间在夜场厮混了解行情，专业人手多啊。

剩下的事情基本是顺理成章的，白浩南召集夜场的姑娘来，只是活跃气氛，至于餐后用豪车分别送下山时陪同一起有什么说法，那不是白浩南有兴趣知晓的，只是他一开始给这几位佳丽说好，无论产生什么样的费用事后找自己结账是了，才多少钱，于嘉理很鄙视他的门儿清，但又不得不承认白浩南把人性，特别是男人的那点小九九摸得太娴熟了。